“知道你还不早点定,我姐夫打了次电话催你,你反而不着急,现在急又有什么用。”还是坐着舒服,我又走身沙发。
才坐定,听到了那斯巴鲁沉闷的压路声,“他们回来了。”
“陈姐,你在这里都练成狗耳了,才听到车子声音就知道是他们。”他打趣着我,也跟着我走出了办公室。“还真是。”看着门口的车。
我开了大门,车子直驱而入,停在了小院当中。
打开的后备箱,里面装满的,一件件的鸡架和两大包。用包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我如何使力,就是纹丝不动。
“你搬不动的,叫老韦来吧,老韦在哪里呢?”
老韦,是新招进来的伙计,四十几岁,人还算老识,只可惜了一点,记性不太好。
其实我心里也在纳闷,车子这么响的声音,他居然连出来看一下都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外围的草,老长老长了。我就这么着一天清一点一天清一点。院内的藏獒使劲的吠着,想必,是有人来了吧,可能是小韦出去练车回来了,我并没有理会。
“小雨。”声音幽远的传来,是陈云。
“我在厕所。”实际,我是在厕所后面。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头伸进了厕所,她知道,我上这边的厕所是从来不锁门的,“咦,人呢?你不是说在厕所么?”估计是没有看到我蹲在那里。
“我在这,这不也是厕所么?”我说了一句,她探过来一个头,“噢,在这里也算是厕所?”她笑眯着眼睛,“你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是帮你们打扫卫生。”
“老韦呢?干嘛不叫他一起。”
“他出去学车去了,去了这么好一会儿了,还真有点担心。”
“姐夫,你中午吃什么?”我看看窗户上放着的时钟,现在已经在十二点摇摆。
“问你姐,你姐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她说不吃,我就不吃。”听调调,似一肚子的委屈。
“那也不能这么说,那我姐说你一年不能吃,你总不至于把嘴巴给扎起来,是不是。”我没有落井下石,因为,这不是我该做的事。
“那你还是问一下你姐吧。”我端着盆,准备去摘那墙角新长的扁豆,无公害的,自己生长,没有用过任何的肥料。
“中间吃什么?”他跟着我过来,冲着正在锄地准备种菜的老姐说道。
“中间吃什么?中间当然吃那个卵喽!”老姐的反应倒是挺快的。
“****来的,我是想说中午吃什么。”他的眼,明显的出卖了他,显然他很享受。
“你不是说中间吃什么,那我不能就说了。”她捂着嘴眼睛弯弯。
“暴牙婆。她这样教坏小孩子。”秦中华转过头见我想笑不能笑的表情,想要博取我的赞同。
“青蛙肚。”说着,她的手就上来了。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遍了,几乎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品了。
藤实在是爬得太高,我无奈也只得爬树了。
“老妹,你不准备煮那个给我吃了?”进了办公室的秦中华,舒适的躺在沙发上,冲着窗户外的我叫着。
“你不是说你不吃了的么?”我打趣着他。
“煮这个我就吃,你煮多少,我吃多少。”小眼睛,永远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
中午的饭,很快的就能上桌了,菜,当然是我们今天的收获,丝瓜汤和扁豆炒肉。
“每次看到你们,觉得你们像神雕侠侣。”停稳车,走进来的小朱,冲着坐在饭桌旁吃水果的陈云和秦中华说道。
“他们这是称不离砣,公不离婆。”我也跟着打趣。
“这样才好呀,够恩爱。”对于小朱那条母,不发情,愁的,不止是他,也是我们,毕竟那条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恋主,现在在这里,基本上什么都不吃,吃的话,也只是免征性的吃几口,其余的,全靠水来支撑,我更担心的是,某一天,它扛不住了,会怎么样?
“老韦,老韦。”老姐冲着他的房间大叫了几声,不耐烦的伸出一个头来。
我把那一件一件的鸡架子给丢了下来,麻利的撕,剁。可是老韦却是一头雾水,毕竟,他来这么些天,今天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个事情,他拎着的一大袋里的一小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是,这些不用先放进冰箱,要用搅肉机给搅碎之后才行的。”我看他拎了一包想要放进冰箱的样子,急忙告诉他。
他木讷的走过来,看着我剁碎的一件鸡架,启动了搅肉,傻傻的看着我把剁好的鸡架牛肉丢进来。好在,他看得懂,也帮着我往里扔,我见他也扔,我就停下了手,因为,还有那么些多的需要我来剁。
“这样,你放一块鸡架放一块牛肉,打均来。”秦中华站在门口,指挥着。
可是仍然不见他的动静,一直往里扔着鸡架。
我没有叫他,只是自己站了起来,抓起牛肉就往里扔。
但我的速度,明显的是不及他,因为他是初生的牛犊,不知道机子会卡的,再聪明的机器,也聪明不过人脑。
看着盆里剩下的只有牛肉,秦中华再叫了一次,“鸡架要和牛肉拌着打,现在算了,把牛肉打完再拌一下吧。”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知道,老韦的耳朵,有点不太灵光。
老韦不知所措,抓起我后面剁好的鸡架就要往里扔。
“不用再扔了,老韦,把牛肉打完就可以了。”我离得近,再一次提醒他。
“把牛肉打完就可以了,是吧。”
MYGOD,他终于听清楚了。
陈云熟练的把那些牛肉分袋包装,但老韦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机子总是被他弄得一卡一卡的。
“叫我妹来打吧,你去砍,好吧。”
我的心里一惊,希望老韦不要想偏才好,砍相对于扔而言,是轻松不少。
苹果的手机声音,就是那么嘀嘀的。
“喂,好,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接了电话的秦中华,听这个调调,我就知道,又在约时间打牌了。
我嘻嘻笑着。
“你笑什么?”他眼睛本来就小,再来眯一下,差点都找不到了。
“没笑什么,人还在这里,就告诉人家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实话实说。
“呵呵。”他笑而不答,站起身来,走了。或许老板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秦中华,帮我拿装牛肉的篮子过来。”看着他起身欲走,陈云在后面叫着。
他不吱声,拿来了,往地上一放,转身又走了。
“那样的人也有,叫他拿,他拿了就放这转身就走了。”陈云跟我抱怨着说道。
“男人嘛,都是如此,只说不做的,就像吴德海一样,上次弄丢了一把锹,说给我去买的,现在都多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叫他不要用我的网卡看电视,他非不信,好吧,现在都没有流量了。”
“吴德海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省。”她也跟着我抱怨着。
咯咯的声音,告诉我,机子又给卡死了。
“好烫,好烫。”我扭动着皮带,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