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桥,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大姐,二姐,二姐夫,喏,那是大姐夫。”他翻身看了刚刚提着包走进来的秦中华,介绍给了她。
“姐姐们好,姐夫们好,阿姨好。”
真是一个很会合计的女孩子,三句好,把所有的人都问了个遍。
“诚诚,还不叫舅妈。”陈冲看着坐他对面的诚诚说道。
“舅妈。”他奶声叫着,却不忘啃着桌上放着的瓜子。
“你舅舅真不害羞,还没有结婚就让你叫舅妈了。”我故意羞撵着他,“是不是妈。”我又转过头,跟坐在我和陈冲中间的妈妈说道,其实问不问她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不要冷落掉了她,因为狗场的工作很忙,我已经没有向以前那样有那么多的时间再来陪伴她。
“是。”她笑眯眯的点着头。
“服务生,上菜。”见大家坐定,陈冲叫着。
一餐在一片和谐中过来。
妈妈入春以来,就开始咳嗽了,所以就想要饭馆旁边的诊所要一些甘草片。
“苏桥,你陪妈妈去。”看来陈冲是想要多制造一些机会,让她们相互的多了解一些。
“你们觉得她怎么样?”支开苏桥的陈冲问我们,确切的说,他是问陈云和秦中华,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和我一样,姐姐是父亲的替代词。
“个子是否太小了一些?”姐姐有点担扰,毕竟,现在的人,都不再希望自己的后代个子矮小,特别是男孩子,“都说,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再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再说下去。
西西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上了车。
“你再问一问妈妈的意见,我们先保留。”秦中华说道,示意我们上车,家里毕竟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回去,比如喂狗。
“那你们先走吧,妈妈,晚点我送就是。”他挥手道别,妈妈和苏桥却还没有从诊所出来。
说到陈冲,毕业以后,秦中华通过关系,让他轻松的进入到农行工作,收入也算不错,所以,这也使得他欠他们的情,越来越多,尊重也会越来越多。
“秦建成,这是我妹,陈雨,以后你有不懂的事情,多问问她就是。”上了车,陈云就开始了说教。
“是。”声音细弱蚊丝,我真怀疑,这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声音么?“陈姐,以后请多多关照。”
“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是多多协调才是。”
秦建龙的到来,多少分担了些我的压力,昨晚夜色黑,他又穿得一身黑衣,确实还没有看清楚他,今天一看,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只是,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他做事,电话响了。
“喂,妈,怎么了?”一直以来,忙得我很少打电话给她,没有想到,今天她却自己打了过来。
“有些话我不知道如何跟他们俩说,只能跟你说了,昨天晚上陈冲跟我讲,那个女孩子有病,所以我不想同意她们交往。”
这一点,确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她有病?不能治好的么?”
“说是肾有问题,治好可能也不会那么简单吧,况且,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没有父亲,也只有一位母亲。”
看来,妈妈计较的,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病,而是没有一个好的家世。
“有病总是可以治的,至于家世,也不是她的错。”陈冲好不容易交一个女朋友,我不想要破坏,再说熟话不也是这么说,宁拆一座庙,不婚一桩婚么。
“可是她的这个病是治不好,断不了根的,这两口子,老婆天天要上医院,岳母也是一个药罐子,小舅子上学要学费,难道他都看着不管,这做不到的,他现在没有必要找这样的累,你说是不是。”
“是。”
也确实,老弟现在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老妈能上班,不用花他的钱,我们就更不提用,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希望找一个稳定的对象结婚,日子过得红火起来。
“好了,妈这些我会劝劝他的,你就不用太多担心了。”
“嗯。”
老妈一直都知道,我和陈冲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融洽,但我和老妈,却是很有共同语言,原因可能是我已经结婚了吧,能理解婚姻是什么,但老妈既然已经交代了下来,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喂,陈冲,你在上班么?”
“没有,我在医院!”
“在医院干嘛?”医院这个词,咋一声,会给人不好的想法。
“不是,我陪苏桥过来检查的。”
“是这样呀。”我悬起了的心,又平静了下来,“老妈打过电话给你了吧。”我直来直去。
“嗯,如果你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忙音,我听得出了神,想当初,我不也是迷恋余忠,迷恋到寝食难安,分手时,心如针刺,现在要我来劝他,这种滋味,不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中午时分,秦中华开着车,带着陈云进来了,她们一直嫌这里太吵,不愿意住,但又离不开,只好是朝进晚出。
“老妈打了电话给你了没有?”我开门见山。
“打了,这个事情,我们主有主张,其实陈冲完全没有必要,现在的日子,不是很舒服么,你呢,只要关心好这些狗就是了。”
看来我这个次女,是在一个家庭当中站不住脚。
“
陈云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现在这么多的嘴,一天就能吃光一箱鸡蛋,谁看着能不着急。
但是秦中华不急,他对于他的森霸还很是得意,喂的是皇家的4800,一袋才30斤。
他们去北京了,在这买狗的最好季节,她们当然也不会错过,但这只是缘于我的一句话。
“姐夫,要是我们这里能有一条红的,那肯定就值钱了。”
“我们不是有红的么?”
“我们的那条红的只是公的,母的出红的机率要大得多。”
今天下午的时候,秦中华兴冲冲的回来了。
“快收拾,我们上北京。”
站在院中的陈云看得一愣一愣的。
“站着发什么愣,快去呀。”见她不动,他又叫了一声。
“哟。”她转身走了,从来之字未提,回来就叫她上北京,她都以为是逗着她玩的。
“好了没有?”他上了车,叫着。
“来了。”
秦中华的后备箱,永远都放着一个皮包,包里装的,是一些简单衣物,只要是出差,半路也能走,只要有票。
初夏的北京,寒冷已经逝去,暖暖的风,佛过她的脸庞,天安门从视线出现又消逝,却没能进一步去观赏,对于陈云来说,也算不了一件憾事了。
北京某家獒园。
偌大的办公室,跟自家的相比,豪华了不少,这也就是商人的好处,永远不用太在乎是否会涉及到贿赂贪污这样的敏感词汇,可以依自己的爱好,随便的建造。
满墙挂着的,是奖杯,奖状,和藏獒图片,最为古老的一张,是郎世宁画的那张康熙爷和苍猊,虽然是印刷品,却也能演绎出藏獒的悠久历史和忠肝义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