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时节,我跟吴德海只有同事之谊,时过境迁,没有想到,现在诚诚都有这么大了。
“怎么了?浪漫完了?”我看着边傻笑边走着的陈云。
“什么呀!”
“这招对我没有用,对秦中华比较有用!我什么时候改口叫姐夫呀?”
“现在也可以改呀!他在西安的时候,接到过一通你打的电话,后来他跟我说,你妹都不叫人的是不是呀?”
“我是打了,我也没有叫他,我都还没有收红包咧,叫了多掉价呀!”
“你不叫,叫声哥,总可以的吧!”
她一甩一甩,拿着手机又走了。
看来这陈云,是非得秦中华不嫁了,现在都怂恿我们改口了!
春节刚过,他们又去了西安,回归到平静,我,依然守着我的诚诚,欣慰,他会走了。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一个月之后,他们居然领回来了六只藏獒宝宝。
“那些都是从青海玉树的藏区买回来的牛蹄子血。”陈云兴奋的跟我介绍着。
“那你们把那些关在哪里了?”我挥舞着手中的锅铲。
“找一个旧仓库,招了一个饲养员看着。”她靠在厨房门边,嗑着几颗瓜子。
对于藏獒,这种中华古老犬种,了解它的渠道仅限于电脑跟电视,没有想到,某一天,它真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真的?还招了人?”
“是呀,现在还是狗崽,半夜都还要吃,不招人,难道我去喂呀!”一脸的不以为然。
“可以叫我去喂呀,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太无聊了。”
“我想过,但是你还有诚诚,怕你熬不起。”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敢多言,毕竟说实在话,我也只是想充实一下我的生活,一天在家守着他,偶尔去妈妈家,其它的时间,就呆在这所小房子里,让我也觉得没有伴没有安全感,偶尔还会脾气发作,跟吴德海吵吵嘴,斗斗气。
“喂,姐,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
“去帮我割草吧,我们租了两亩地,准备盖个狗场,我已经电话通知过老弟,等会儿在你家门口接你们。”
“好。”
陈云知道我把诚诚已经送去了幼儿园,一个人在家,只是守着电脑,守着电视。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跟他们的私家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头。
“姐,姐夫,准备发狗财了?”上车便是一句戏言。
“还发狗财,本来已经租好的地,基脚都下了,后来才知道被征收了,请客吃饭加上人工钱,去了一大把。”陈云愤言道。
“怎么回事?难道地主不知道?”弟弟陈冲,性子也冲。
“怎么不知道,要不让他去办证,一办办不下,二办办不下,我们一直都以为关系没有疏通好,请客吃饭,去的都是有讲究的地方,倒头来得到的消息,却是那块地皮已经在开发的预算内了,你觉得还有谁会再批给我们养狗。”越讲越气愤的陈云,脸都涨红了。
“那你们现在租的在哪里?”
“我们这次租的,可是一个好地方,就算人家想要去偷狗,也要看看他似乎有这个胆量。”秦中华开着车,卖着关子。
既然车子也会前往,就不必再浪费口舌,“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吧,话是这么说的,萝卜烂在地里了,老婆怀孕了。”
“这是笑话?”陈云偏着头,问说话的秦中华。
“不,我说错了,这不是笑话,是要你们猜一个谜,其实谜底很简单的。”说完但眯起他那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真怀疑,他是否还能再看清前面的路。
“萝卜烂在地里了,老婆怀孕了?这两者有什么共同的关系么?”陈冲反问道。
“诶,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若是告诉你,等于就是把谜底也告诉了你们,你们还是再猜猜吧,陈雨,你姐和你弟都说你的文笔最好,有时间的话,给我写个简介吧。”
“简介?什么简介?”
“我想办一个网站,简介当然很重要,所以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你真是会开玩笑,他们俩文凭都经比我高,却叫我一个没文化的写,是否不太合常理吧。”
“姐,我是理科的,对于文章,我的能力可是有限的,我知道你中学的时候作文就有拿过奖了的,这对于你来,应该是小KS啦!”陈冲说得一脸轻松。
“写作文是写作文,这个完全没有关系,仅说对于藏獒的了解,我就一无所知,你叫我从何处落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资料的。”秦中华的车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跟我说道。
“好吧,我试试。”
“对了,猜到了是什么没有?”秦中华得意的笑着。
“猜不出来,你说说看是什么?”
“呵呵,呵呵。”他一个劲的傻笑着,“是忘记拔了!”
“你个流氓。”陈云的纤纤细指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嘴却笑得灿烂。
经过一片花圃,里面的花正开得灿烂,三三两两的人照料着花儿。旁边停留着车。
“真看不出来,有钱人现在喜欢住深山了。”陈冲看着石绵瓦水泥砖的房子感叹。
“是呀,山野空气好,环境好,以后我也住深山了,任谁进来,也得要几分胆色。”说话间,车子拐过一条狭小的小路,挤开茂密的野草,在一片空地前停了下来。
“这块地怎么样。”先下车的秦中华站在车门旁。
“真的是要来的人需要几分胆识。”我看了看路的两头,若不是刚刚车子经过,不会有人能想得到,这里还会有一条路。
“快来拿工具。”陈云似乎早已知道了这里,并不好奇,只理着车里的工具和水果……这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怕的是,今天大暑。
“你们收拾那边,我收拾这边。”陈冲站在大竹阴凉地上,向我们宣战。
“好,谁怕谁。”我也跟着起轰,陈云跟秦中华在车门说着些什么,之后秦中华便开车离开了。
“怎么了?姐,他不跟我们一起割?”
“他跟我们一起割这草?等着吧,他向来只是动嘴不动手的。”
“可是在我看来,这四个人里面,最需要运动的人是他。”我抿着嘴笑,他的那个啤酒肚,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知道呀,可是他哪有那个时间,话不多说,干活。”
看着不大的地方,收拾起来,却很是花精力,埋头起来,却不见少几分,抬头看看太阳,越来越烈,时间却只过去了一点点,它,正炫耀着提醒着我们,今天是大暑。
“姐。”猛的站起来,天眩地转,我紧闭着双眼,不动弹。几分钟以后,感觉舒服了很多。
“姐,姐夫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既然不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了,我想刚刚,我应该是差不多要中暑了,这么大热的天,穿得却是如此的密不透风,站在这太阳底下,任谁也未必能吃得消。
“他说只离开一会的,我打个电话给他。”
沙沙响着的白果树,正好成了我们放包的称杆。
“受不了了我们先休息一下,他马上就会来了的。”没有车,我们怎么可能离得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