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舅妈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不敢确定哪一位是刘医生,只得先打招呼。
“刚刚刑主任打电话过来说要会诊的,就是你们吧,单子拿来。”坐在诊台上的一位医生开口道,想必,他就是刘医生了吧。
“是。”单子放在桌子上,韩风乖乖的坐在板凳上。
每一单,他都仔细的看了,又仔细的比较了一下,在病历本上写道,未见异状,呵呵,这是我的理解,因为,医生的字,我向来是看不明白的。
“好了,你们拿着去找刑主任吧。”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挂了个号,还是一个主任级的。
“噢。”我们三五个人,又奔向了外科室。
“这样吧,你们再去做一个CT,看一下吧,好吧。”他眼睛扫了一下病历本,对我们说。
“好吧。”好无奈的人呀,不懂医,只以听从人家的指挥。
好在CT室的人,很少,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
“是肾上腺发炎,这样吧,先挂水,开点抗生素,没有什么药过敏的吧。”刑主任问道。
“没有。”舅妈答。
“这个,一天挂两次,挂三天先吧。你们住在哪里?”
“小港。”
“这样呀,那渡江还不太方便的话,早上下午各来一次吧。”看来这医生还是很照顾病人的,考虑得很细致。
“谢谢你提醒哟,要不我差点都忘记了。晚上是没有过江的冷渡的。”早晚各一,代表着什么,我们只能有空闲奔波在路程上,但如果在医院硬等的话,又得等上好几个小时。
“好了,药也开好了,你们去交费就可以打针回家了。”刑主任把所有的单子呀病历齐齐给了我们。
“不用再过来了么?”舅妈不放心的再问了一句。
“不用再过来了,看说明吃药就行了,记着,吃东西忌辛酸辣。”临走还不忘记嘱咐,凭心而论,这医生确实还不错,做为一个门外汉,我不能给予指点。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你舅肯定下班回家了,我们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煮饭。”舅妈担心着说。
“嘻嘻,他还以为我们到哪里去玩了呢?不过,好像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应该还没有下班吧。”我说。
“可能是吧,这回去,差不多七八点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小雨,小海,你们俩来玩,玩都没有玩成,在医院呆了一天。”舅妈充满着歉意。
“舅妈,反正我们是出来散心的,玩与不玩无所谓了,这不,也算是看了宁波的风景了。”吴德海说道。
“是呀,舅妈。”我附合道。
“只是,明天还得要麻烦你们。”早上来的时候舅妈说的话,真的是应验了,可能是她的第六感觉吧!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我信心满满,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上医院真花钱,这一来二去,明天后天打针的钱还不算,都花了近两千块了。”这是事实,穷人怕生病,什么都飞涨,唯独工人工资就是永远跟不上物价,只能做着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工资!
“那也没有办法呀,病能好,就好了,花点钱也值得。”我没有落井下石。
“是呀。”
转船转车,再步行,终于算是到家了,说实在话,虽然什么都没有干,但是感觉,真是累翻了。
“你们回来了。”刚一进家门,舅舅迎头问道。
“是肾上腺发炎,昨天是误诊了。”舅妈实话实说。
舅舅接过那一袋的化验单收费单,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又一边关切着问着韩风,“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比早上强了很多。”韩风躺在沙发上。“妈,我想睡觉,先回房了,吃饭不要叫我。”可能生病,真的是没有胃口吧,再加上他吃什么都吐,就更不想再吃了。
天一亮,舅妈舅舅表妹就起床上班去了,我也跟着揉揉腥松的睡眼。
“韩风,吴德海,起床了。”叫了一遍,我便去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喂,你们还不起来。”没有办法,早晚各一次的两针,路程又这么远,不早起一些,怎么能顾得全。
“好困呀,姐,能不能晚点。”韩风在里面叫着。
“你们俩,不会是想让我进去宣你们的被和吧。”此话一出,吴德海的速度由为之快。
“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喝,那叫一个爽!
就这么着,两三天,都是起早贪黑的陪着韩风打针,还有的就是,小淘一个接着一个电话的问着病情,催着韩风回去上班。
“好,我明天就回去。”到家都多晚了,韩风无奈的答应着小淘。
其实小淘也是没有办法,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了一个人,就忙得天花乱坠。
“哥,姐,你们一定要多玩几天,等我星期六星期天得空了,肯定回来陪你们。”算这小子还有良心,记着我们的好。
“可能我们都等不到星期六星期天了。”吴德海说。
是呀,我们的年假,马上就要到了,正确的说,是我的。
“啊,这样的呀,那哪时你们再有空过来?”很是不舍。
“你可以过去呀?又不非得我们过来,是不是?”吴德海说。
“也是,反正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是吧。”韩风呵呵的笑着。
说实在的,来一趟不容易,可是并没有真正的去哪里玩过,但是吃到了我爱吃的海鲜,也算是知足了吧。
“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韩玉还没有回来,我坐在电脑前玩游戏,韩风进来跟我说。
“什么秘密呀?”我很好奇,难得这家伙会有秘密愿意跟我分享。
“就是,这几天我一直跟小海哥谈到女朋友的话题,听他的语气,他好像喜欢你。”笑得贼眯眯的。
“乱讲什么呀,我们是兄妹!”我呵斥他。
“可是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不是么?”他一击即中。
“他有女朋友的。”实事求事。
“那你有想过他爱她么?”
这个问题,也一直是我担心的。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我又有了新的发展目标。”当然,潘永江,呵呵。
“哟,这样呀,不过,姐,如果你的新发展不适合你的话,你应该考虑一下小海哥,其实,他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而且,你不敢正视你的心。”
“什么意思?”这个小家伙,人没有多大,心眼倒挺多。
“呵呵,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睡觉了。”说完一溜的跑了,剩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发怵!
“他喜欢我?这太奇怪了!”我摇摇头说,其实,他又何尝没有说过!
如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送,走得没有分离的感觉。再见了,宁波,或许,我将永远无法再趟进这片土地,任宁波的风吹拂着我的毛糙干枯的发丝,也许,这将是永远!坐在火车上,我的心情完全要比来的时候平复了很多,我想,杜宜平,应该已经放弃我了吧,其实,这对我,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