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才回,淮七对于胤禛的晚归其实早已经习惯,但也总是习惯下意识的问上一句。
和浙江的巡抚多说上几句,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看看从什么地方下手,胤禛边说边拿着帕子试着脖子上的汗。
皇上到浙江到底是为什么事儿,臣妾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皇上从这紫荆城来到这儿,我看那些当官的,各个都肥的和猪一样,好像一起来就能滴油,就那张什么的,完全是个矮胖子,好像还没臣妾高,眼睛小的都快没了缝,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官,淮七想起这些,就和胤禛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胤禛听淮七的比比划划的损着张德念取笑道:“你们女人是不是天生的这样,就喜欢在人背后瞎说话,大清可没有长的丑就不能当官的道理,要是这样,那天下的士子,有些不得跳了河,朕在浙江还要重用他,你也说了,各个我都是肥满流油,朕来就是要清理他们的,浙江的赋税自从朕登基以来,从来没有收到过规定的赋役,每次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大多都是说浙江天干地旱,收成不好,朕已经为了这事,彻了几位重臣,仍是无济于事,这些倒是次要,有一个人朕不得不办。”
淮七也听不懂这些,只是大意听懂了胤禛来是查贪官的,她看着胤禛一直站在床边,窗子也是开的很大,淮七暗笑,这风其实也是暖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这样的怕热,细细想来,这冰块遇到了热,不难受才怪。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淮七明知故问的问着胤禛说。
胤禛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龙袍,一边把眉头皱的生紧说;“这帮混账,怎么把行宫定弄到了这儿,太热了,四面连个树都没有,明天朕必须换个地方。
皇上,臣妾帮您脱吧,淮七走到胤禛身边,帮胤禛解着扣子,胤禛穿着明黄色的雪缎呆了一阵子以后,仍是感到心烦,干脆解开了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赤着上身,锁骨上那条为淮七留下的疤,在那银色的月光下,更是平添了一种冰冷。
淮七一直很喜欢胤禛的身形,棱角分明,胸肌和腹肌都是那么的结实,还呈着健康的小麦色,淮七一直很讨厌那些比女子生的还要肤若雪凝的男子,觉得那种偏于阴柔,男人也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就好像胤禛这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男人味十足。
皇上,张大人求见,门外高无庸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胤禛也不顾了自己的帝王形象,就这么的赤着上身的同意了张大人的求见,张大人一进屋,看到胤禛这副样子,楞了好半天,才算是觉得自己没有眼花,也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真的是当今的皇上。
有什么事儿说,胤禛心情明显的低沉,被这闷热的天气搅的心绪不宁。
淮七知趣的回避了出去,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平时就是问都不能问上一句,自己也是已经逾越了很多。
启禀皇上,臣找到了这几年浙江土地纳粮征税的账目,张德念将一本厚重残旧的蓝色册子交给了胤禛。
胤禛翻开了第一页,就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已经浑浊不清,什么都看不出来,一眼就知道是用水泡过。
胤禛将账本扔到了地上,不在看一眼,冷嘲的说:“你们把朕当傻子么?这样的东西还呈上来有什么用?”
张德念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将来之前准备好的话说给了胤禛:“回皇上,这账目一直是上任的巡抚李大人负责,臣从他手上接过账本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
胤禛冷笑道:“谁不知道李倾欢早在一年前就被朕下旨处死,你们还真是聪明,把什么事儿都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推。”
微臣冤枉,臣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望皇上明察,张德念连着说了几句不知道,唯恐胤禛的脸色在继续沉下去。
滚下去,胤禛看着张德念那一张古拙求情的脸,就一脸的厌恶。
胤禛的话威严无限,张徳念因为害怕,起身的时候崴了脚,又不敢叫疼,瘸着一条腿,像是爬出去一样。
张德念走后,淮七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紧张的看着胤禛,倘若看到他心情不好,自己也是有对策,那就是也不发一言,甚至不喘一声粗气,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身边,等他气消了,自己也才算是特赦,好在淮七看他并没有什么,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到胤禛身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望着他。
胤禛伸手拉住淮七,也没有说话,谁知这屋子里的纱灯竟被窗外的一股热风吹灭,整个屋子里只有那淡淡的月光照在地上,奇怪的是,在此时,这月光没了清冷,倒是添了暧昧,淮七算一算,胤禛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也就是那次客栈之后,之后的日子一连出了很多事,德妃仙逝,冷战,西北战事吃紧,这些事儿加一起,估摸着也就让胤禛在没了性质对她抱有一点兴致。
淮七就那么的站着一动不动,胤禛也是这么的牵着他的手,也不将他抱在怀里,透着月光,看着淮七如今消瘦的面颊,扯了扯嘴角,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对于这么欲言又止的胤禛,淮七笑了笑,自己凑到了胤禛的怀里。
离朕远点,朕怕控制不住,你怀了孩子,朕不能碰你,胤禛压抑着自己低沉的说。
淮七听了胤禛的话险些被呛住,皇上,为什么怀了孩子就不能碰臣妾。
朕怕伤了朕的孩子,胤禛答淮七说。
淮七听了终于忍不住了笑,看着现在的胤禛愣头愣脑样子,吃惊的问道:“皇上,您是听谁说的。
这事儿还用说?快点睡觉吧,”胤禛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认为有什么不妥。
淮七越看胤禛的样子,越是心里喜欢,胤禛脸上透着的傻气,让她真的想上去捏一下子。
她仍是不从胤禛的怀里离开,手在胤禛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直到停到了那早已凸起的昂藏上,不紧不慢,不轻不重,胤禛喘着粗气,低下了头,掐住了淮七的手我说:“宝贝,别闹了,睡觉去吧。”
又是一声宝贝,胤禛每次似乎都喜欢在这种时候叫出这温柔的两字来,淮七仍是不依不饶,翘起脚环住了胤禛的脖子,将唇贴在胤禛的唇上,翘舌探入胤禛的口中,翻搅探寻,胤禛起初并没有回应,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淮七这么无休止的挑dou, 附和起了他,两人吻的很深,胤禛渐渐的将淮七紧箍在怀中,手停在了淮七的腰上。
胤禛早已是一身的汗,他将头抵在淮七的肩上 说:“宝贝你在这么惹朕,那朕就去找别的女人降火了。”
臣妾不让皇上走,臣妾喜欢皇上叫臣妾宝贝,只是也只有在这时候,皇上才肯将这两字说出口,淮七讪讪的说着自己的不满。
胤禛轻笑道:“白天朕说不出口。”
淮七不想也知道,如果现在是白天,能看清胤禛的脸,那此时一定是灼红的,胤禛有时候的腼腆,会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帝王般的威严和霸气。
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寝吧,淮七甜甜的声音,连自己听着骨头都酥了起来。
胤禛将淮七横抱而起,放到了铺着明黄色绢稠丝缎的床上。胤禛压在淮七身上,凸起的昂藏不安分的勃动,淮七隔着苏绣的段子,还是不难感受到那东西的火热。
用手,帮朕,胤禛霸道的说,说话转下了身子,躺到了淮七的身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