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么?胤禛在营幛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凝绿。
凝绿木然的摇了摇头,纵使看着胤禛身着龙袍,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胤禛无奈的笑道;“你到底能知道什么?
凝绿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语气一直疏离的胤禛,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明黄色加身,猛然反应过来,她知道世间能穿着黄色袍子的人一定是和皇宫扯上关系,凝绿不敢置信的问胤禛说;“难道你是皇上?
胤禛对这个女人颇为无奈,想着自己微服到凤凰城,那天多和人喝了点酒,本来就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醉的厉害,回到客栈,可能是客栈老板为了让屋子的味道清雅些,不知弄了什么香,这香确是有催情作用,让他热的厉害,正巧这时凝绿进房送茶,胤禛迷迷糊糊的就将她拽了过来,事后给了她一些银票,压在了枕头下面,这是他仅有的印象,剩下再多的,回想不起来一点,偏巧不巧,好端端的却在这荒山野岭的遇到,他还真开始相信了什么叫冥冥之中有注定,在看着她想找答案的眼神,胤禛给出了她答案"你说对了,所以说如果你口中的孩子不是朕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凝绿跪到了胤禛面前,连着肩膀都颤抖着,你是皇上?你真的是皇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凝绿嘴里口口声声的为什么,让胤禛听的糊涂“起来说话,什么为什么,给朕把话说明白。
凝绿仍是不起来,她眼含泪水,"你既然是皇上,怎么不能把我们母子接到宫里,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就这么把我们置之不理?
胤禛听了哑然失笑,凝绿思想的简单让他没有一点说下去的耐心,只淡漠的说了一句"朕不知道有你。"
凝绿泪似乎就没止住过,她呜咽的问胤禛说,那您就占了我的身子?
朕对你没有感情,男女之间的事你看的太简单,朕会在江南赐你一座宅子,在保你们母子衣食无忧,这事儿就算结了,胤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凝绿,没有一点商量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皇上,难道您连亲生女儿都不相认了?凝绿对于胤禛的一次又一次绝情寒透了心,她早就听闻说书先生说过当今圣上,弑父,逼母,屠弟,杀戮功臣,今日一见,果真是绝情到麻木不仁,可怜自己从那夜以后,就对着这个在心里模糊的影子日盼夜盼,以为是老天的眷顾,让她遇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结果他却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九五至遵,他的冷漠,寡情,让凝绿终于懂得了她娘最常对她说的,男人无情无意,每个人都是喜新厌旧,这世间就没有专情的男子,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将这一切描绘的太好了,以为胤禛曾经是对自己一见倾心,这些全部是痴人说梦,他只是喝醉了,仅有这六个字足以概括。
朕已经给了你答案,你先回去,过几日朕派几个人来帮你搬到江南,跪安吧。
艾莫大于心死的凝绿祈求着一点没留情面的胤禛说:“皇上,您能不能答应民女最后一个要求,女儿从小就没有爹,您能不能见见她,只要一眼民女就知足了。
我是满人,她应该叫我阿玛,女儿我还是不见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把女儿养大,胤禛到最终仍是没满足凝绿这么小的愿望,将这一幕看的真真的高无庸在凝绿走后问胤禛说:“皇上为什么不把格格接到宫里?
朕不想把自己的孩子扔进火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搅到这宫里的纷乱之争,活着已经够累了,不如自自在在的过每一天,如果朕有的选择,这辈子也不愿意踏进这紫禁城一步,朕是庶出,没有资格坐上皇太子,朕曾经也一直没有觊觎这个位置,只是后来一切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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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薪知道淮七死而复生的消息,苦于自己已经没了官位,不能随意进宫,直到现在都没见到过淮七,只能拖以前的旧部给淮七递了一封信,说家里一切安好,淮七看过信,心里多少有些酸楚,虽然淮薪在她印象里不冷不热,可临嫁给胤禛前,他给自己一些碎银子让他打点下人的时候,心里还是被感过去,淮七将新折了起来,让人放到了暗木红匣中,之后觉得发闷,在这宫里每日除了给那拉氏请安,就再也没有其余事儿可做,那些宫女也不敢和自己说话,总是娘娘是对的,让她颇为头疼者,算来算去,胤禛已经走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冲锋,他就去麾军南下,淮七不得不承认,她想胤禛了,觉得他们还没有温存够。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淮七觉得自己越来越愿意流泪,每次看着养心殿里中正任和高高上挂的几个大字,就对胤禛越加想念,盼着他能够快点回来,甚至希望早点能为胤禛生下一子,听常人说,爱他就为他生个孩子,而胤禛对子嗣看的更重,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找来太医。
宫里的太医办事果然很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个胡子花白,一脸的沟壑,眼睛微长的老头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臣太医院张厅才参见云妃娘娘,张太医半跪在淮七面前,官帽压着头低的老高.
张大人快快请起,本宫得的不是什么大病 ,只是想问张大人要些方子。
回娘娘的话,听说娘娘进宫时日尚短不知娘娘知不知道后宫娘娘们要想怀有龙子的规矩?张太医为了不出什么纰漏,怕淮七不知道后宫的法子,事先问了淮七一句。
淮七一听,纳闷的问张太医说,这些还要按着章程办事么?张太医那就请您说说,愿闻其详。
娘娘是这样的,凡是妃子出后,就有敬事房的太监问留还是不留,皇上要是说留,那妃子就可以休息,皇上要说不留,就会让宫里的麽麽端去避孕的汁药,或是挤压穴道,臣是太医所以不应该有什么忌讳,一切都和娘娘阐述的清楚才是卑职的本份.还有臣还要提醒娘娘一句,皇上对宫里的嫔妃大半都不会留。
淮七一想自己和胤禛重逢以后,男女之事只做了一半,他就去了御书房,临行时也只是她在胤禛怀里躺了一会,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腰下胤禛凸起的火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没有碰她,她甚至猜想是不是世间所说带兵打仗之前,不能和女人有肌肤之亲,所以说胤禛让自己留或不留,都还是个未知数,要是胤禛回来以后,生冷的说不留,甚至连碰都不碰她,那岂不是白问,虽然事情应该不会那么悲观,可淮七心里还是没有底,怕自己自作多情,随后淮七笑了笑“本宫知道了,有劳张太医了,有什么事儿本宫在来找您。
张太医挎起了没打开过的药箱,臣告辞,说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淮七一眼,毕竟找他问这事儿的人不在少数,这深宫要是想要站的住脚,简直是太难。
张太医走后,淮七静静的想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如履薄冰的后宫生存,她想生孩子,是因为她矮这个男人,可是她又能保护的住他自己孩子不会遭人陷害么?还有就是秦淮,当年在雍王府,淮七怀疑一切的事情都是秦淮作的,就是为了陷害她,好有机可乘,成了胤禛的妾室,当初的旧账不算也罢,只怕她要是真怀上了孩子,添上新帐,最后让自己的孩子无辜受牵连,想想都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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