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下旬的一个周末的早上,整个云安城都笼罩浓浓的白雾里,似乎每一缕呼吸的空气都带着水珠,顺着人得鼻子一直滑向喉咙,然后在那里刺激着每一根毛细血管,让人忍不住的想屏住呼吸!
云安城的老年运动会就在这样飘满了寒气的早上拉开了帷幕!
冰球会,门球会、羽毛球会、太极拳会、秧歌团、老年合唱团等挨着次序在腰鼓队呵管乐队的夹道欢迎下进入了会场,等这些老人都站好了方队,那原本等待在最后的有一百二十人得彩旗方队往两边散去,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直到包围了整个会场。
音响里开始想起主持人的声音,这意味着即将进行开幕式。
唐蔻尔站在会场的边上,看着那些举着彩旗的自己的学生,微微地笑了。
这个会场事实上是一个田径场,唐蔻尔站的地方就是田径场的堤岸,能看清会场的一切,也能看见堤岸几米之外的停车场。
看着开幕式可能是要举行一会了,唐蔻尔往另一边自己的同事走去,不是和那个人有什么要好的话要说,而是,在这里,她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一个人站在堤岸上显得有些落魄。再加上这沉沉的水雾,空气里泛滥的冷气,唐蔻尔觉得有些冷了,身子还好,早上出门的时候故意穿得比较厚,只是,脸上真像是有冰冷的水在一点一点的浸入。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秀眉,轻声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正要远远地和同事打招呼的时候,有一个人跑了过去,站在同事的面前,看样子是熟人,两个人相互笑着攀谈起来。
唐蔻尔莞尔一笑,自言自语:“算了!还是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无聊、无聊、无聊----唐蔻尔嘟了嘟嘴巴,鼻梁耶皱了起来,把两只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嘴角又稍微地往一边上翘,开始了运动。不过,她的运动很简单,就是在自己站的地方方圆一米的范围轻轻滴跳着,像是一种舞步,也像是随意而动。
这一切,落在了边上停车场里刚刚停下来的一辆别克车上的男子的眼里。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能这么自由地变换着表情,一会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愕然,一会儿轻轻吐气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孩子。可是,看那女孩子的脸,大概都二十几了吧,干净的脸上没有一点化妆品的痕迹,乌黑的头发用一根橡筋绑在后脑上,随着一跳一蹦耶上下左右的摆动着;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羊绒大衣,大衣的上半部分还点缀着蕾丝似的花纹,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一只手上的褐色的包也摇摇摆摆的,然后就是一双棕色的靴子。
这样的女子很平常,只是没有化妆的女子已经很少了。
看样子这个女子很怕冷,这样的天气虽然冷,却也没有冷到她所表现出来的程度。
她的眼睛在这朦胧的雾气里却闪烁着最亮丽的光,连着那一张最平淡的脸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来了。
不知不觉间,他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