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缠绵后,杨平拥着香汗淋漓的宁静有些失神。
宁静最喜欢把身体紧紧压在杨平身上,脸摩擦着杨平的脖子,用鼻息撩扰他。
“想什么呢?又内疚了?”宁静撇撇嘴,不屑。
杨平拿手指压压宁静的腰窝:“有啥内疚的,我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刚开始很内疚,到后来就麻木了,我是不是有做坏人的潜质?”
宁静久旱逢甘露,难得捞着一次,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那坏人…你家小坏人都立正了,你还不行使坏人的权力?”
杨平翻身把脸埋进一片丰腻,狠嗅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宁静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杨平拥着宁静发愁,这回去咋给阿布她们交代,纠结着沉沉睡了。
早上杨平被电话吵醒,是文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正好杨平在巴黎,就约好一起回维来塞科塞勒城堡。
在酒店吃过早饭,杨平把宁静的行李装进后备箱,等宁静退房出来,两人开车到了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等人,还帮着国内的游客拍了几张合影。
宁静带着大大的太阳镜,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喜滋滋地和杨平一边自拍,一边絮叨自己在巴黎呆了好几天就看杨平什么时候会给她打电话呢。
一说到这个,杨平想起来还没给邹哥打电话:“对了,还有个朋友要联系,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宁静完全不像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杨平就像块大染料,把靠进自己的人都感染的懒散不求上进。宁静这时候就完全不想工作,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敏感:“女的吗?”
“男的,”杨平笑着捏一把,“你先去里面转转,我等人顺便打电话。”
宁静撒娇:“你打你的嘛,我不想一个人转。”
杨平无奈点点头:“ok,电话通了,哦,邹哥,我杨平啊,哈哈,我在巴黎,买的房子在第戎,你在哪儿呢?”
邹凯最近过得不如意,一连几个投资项目搁浅,让他有些心灰意冷,想回江浙继续做他的服装生意,接到哟电话很惊喜,他乡遇故知,何况是小杨这样投缘的:“我也在巴黎,第戎?那里可是以城堡和美酒著称于世,你不会真买城堡了吧?”
“嘿嘿,”杨平靠着车门,搂着拧来拧去的宁静,“是座城堡,邹哥,这还是你提醒我的。”
“你具体位置?我现在去找你,这些日子真是淡出鸟来了。”
“蓬皮杜中心,到了打电话。”
挂了电话杨平才发现自己车旁边站了两位身穿休闲西装的中国人,笑着向自己伸出手。
脸熟啊,杨平握手:“嗬!这不是许干事吗,怎么不在香gang住勤了?宁静,你见过的。”
来的人正是在香gang和杨平打过交道的文物管理局许干事:“哈哈,工作需要,宁女士你好,小杨,这位是大使馆武官贺勇,我们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车上。”
“幸会幸会。”杨平握手,然后给宁静小声说,“宁静,你去转转,我们谈些正事。”宁静知趣地点点头,坐进车里关上门。
“杨先生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不用客气。”贺勇的手干燥有力,行为果敢。
杨平谦虚:“都是运气好,我还要等个朋友一起,咱们稍等会儿。”
许干事点点头:“也好,小杨,我们来就带了些简单的倒链葫芦和撬杠,别的大型工具你说用不着。”
杨平双肘抱肘,食指敲敲手臂,沉思:“嗯,够了,地下室的大石板凭人力挪不开,但是借助简单机械问题不大。许干事,你是搞文物的,我想请教个问题。”
“什么?”
“欧洲城堡地下有宝藏的几率大不大?”杨平惦记那个大洞呢。
许干事咂咂嘴:“这就不好说了,欧洲现存的城堡很多都是十七,十八世纪建造的,就是当时的一些建筑垃圾埋在地下,现在也是文物。更何况欧洲在十七,十八世纪也是动荡不堪,有很多著名的珍宝都遗失了,比如,血腥马丽王后的宝藏,法国国王行宫宝藏,拿破仑掠夺克里姆林宫的珍宝,甚至二战德国人掠夺欧洲的一些黄金,珍宝都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就满藏在这些城堡里。”
“哦,这样啊……”杨平点点头,“看来不光咱中国满地界随便挖俩坑就能挖出宝贝啊。”
贺勇哈哈大笑:“是啊,又不是光咱中国有历史,小杨很幽默嘛。”
大家正聊着,一辆黄色出租车急速驶来,吱的一声停在梅甘娜后面,杨平真想踹一脚车门,法国出租车司机都是开赛车出身的吗?
出租车门打开,邹凯付钱下车,过来就给杨平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啊,可想死我了。”
杨平没了脾气:“诶呦,邹哥,你这是咋了?”
不怪杨平奇怪,邹凯胡子拉碴,一身运动服皱皱巴巴,看上去潦倒得不行。
邹凯叹口气:“唉,一言难尽……这二位是?”
杨平又介绍一遍,不着调的询问:“邹哥,你生意破产了?怎么这么潦倒?”
邹凯没好气:“呸呸,我生意还没做呢,破什么产,这边不顺利得很,几个投资意向都失败了,这不心里不畅快嘛。”
“嗨!有没什么损失,就当出来旅游了,走走,去我那里散散心。”
三辆车赶中午回到了第戎,在Le Bistrot des Halles餐厅吃了顿午饭,这才回到维来塞科塞勒城堡。
把车子还给汤姆生,杨平让他休息一天,又给庄园的工人都放了假,好放手施为。
邹凯几位都被杨平的大手笔惊得不轻,稍作休息,杨平让老大哥仨陪着邹凯、宁静四处转转,他和许干事,贺勇几位工作人员带着工具下了地下室。
“都下来了吧,我关门。”杨平从里面关上门。
贺勇见多了欧洲的城堡,还比较淡定,许干事及应对城堡的每一处细节都赞不绝口:“这也就是在欧洲,要是在国内这个价格绝对买不下来。”
杨平正着数第二块,倒着数了第七块砖:“嗯,就是这里,许干事,你来看看能不能撬开。”
一名工作人员全程摄像,许干事也用相机拍了些地砖细节,仔细观察缝隙:“嗯,这砖长期没人动过,咱们硬撬恐怕会破坏地砖。”
杨平不耐烦,他时间多宝贵的:“没事儿,来来那边儿站俩,撬棍给我,你们把倒链架好。”
杨平接过倒链,无所顾忌地一顿狠翘,大石板被斜着翘开条缝:“那你们快把撬棍插进去,一根不够,那边浇再插一根,ok,我数一二三,一起,一,儿、二,三,起…,倒链绑上……”
几个大小伙子一起使劲儿,终于把大石板吊在一边,杨平详做擦汗状:“开挖!”
贺勇心急,接过铁锹一通挖,不大一会儿,铁锹就碰到金属,发出一阵闷响。
许干事这个揪心啊:“停!停!我看到箱子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覆土剥开:“就是它吧?来,抬出来。”
箱子放在地上,许干事有些颤抖,贺勇着急,一把打开箱盖。
“哎呦,你小心点儿,我去!”许干事惊呼,“这是织金陀罗尼经被啊,上面的珍珠呢?!这帮败家玩意儿!”
贺勇急得搓手:“你倒是看看这啥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啊。”
“哦,对对,我给忘了。”许干事拍拍额头道歉,他小心翼翼地抱出织金陀罗尼经被做的包袱,在地上打开,一朵美轮美奂的碧玺莲花展现在大家眼前。
许干事一阵失神:“这,这就是碧玺莲花!造价七十五万两白银,价值连城,不可估量,小杨,你又立了大功啊。”
接下来工作人员检查了周围的地砖,确定没有填满过的迹象,看来这里的东陵遗宝只此一箱,别无他物。
大家回填土坑,把地砖恢复原样,敲过的痕迹是没法消除了,许干事很抱歉:“对不起了,小杨,破坏了城堡的完整性。”
杨平无所谓:“这有啥,这碧玺莲花能不能放我这里显摆两天?”
许干事一阵牙疼:“这,这不好吧?我得请示。”
贺勇拍拍杨平的肩膀:“小杨,要有大局观。”
杨平嘿嘿:“大局观要看蒋馆长给我报销多少钱了。走,咱们上去歇一会儿,去书房,那里安全得很。”
碧玺莲花和织金陀罗尼经被并排放在彼得麦式书桌上,杨平给大家倒上红茶。
“这被子光秃秃的有啥好?”
许干事无力吐槽:“小杨,你也是阅物无数的人,这点儿眼里应该有啊,你看这织金陀罗尼经被是用明黄缎捻金织成,织有陀罗尼经文两万五千字,经被上还缀有八百余粒大大小小的珍珠,不过珍珠都被孙电英的散兵游勇给抢光了。这织金陀罗尼经被的价值不次于碧玺莲花!”
杨平腹诽,还两万五千字,也没见你数过:“哦,那我给蒋馆长打电话,这得多给我报销点儿。”
许干事无力的摆摆手:“不用了,小瞿坐在联系,我一会儿给蒋馆长通报。”
许干事接过小瞿的电话,和蒋馆长详细说了挖掘碧玺莲花的过程,旁边工作人员用笔记本给蒋馆长现场传输的视频资料。
不一会儿许干事把电话递给杨平:“蒋馆长要和你说。”
杨平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痛快感觉,拿起电话开玩笑:“喂,蒋馆长,我买城堡用的可是欧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