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溜出去几十公里才才休整,大家对杨平是刮目相看。马艳梅殷勤的给杨平拿来可乐打开递过去:“杨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喝可乐喝可乐。你有空给高粱也教两手呗,你看他们几个今天那怂货样儿?都吓傻了。”
高粱几个在一处草甸上支好天幕,摆好椅子,咖啡泡好来请杨平,正好听见马艳梅埋汰他们,都急眼。
苏钲当时离杨平最近,是被吓住了,还是不好意思:“杨哥,当时没帮上忙,平时确实没见过这个。马艳梅,你老公当时也腿软,还不是你扶着的,嘚啵什么?!”
马艳梅白他一眼:“所以说他怂嘛,你们来干什么?想拜师?”
马九星嘿嘿笑:“那倒没有,那边咖啡泡好了,让杨哥过去,小鹿心情好还要给咱们唱歌嘞。”
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远处是皑皑雪山,近处是碧蓝的湖泊,手里的咖啡香气四溢,气氛和谐得很。
易萍和马艳梅、琉璃扒拉着挑选南红原石,吸引了两个G省勇敢少女。
“姐姐,你戴的项链就是用这个雕出来的?”戴眼镜的女孩好奇。
琉璃点点头:“嗯,就是用这些原石雕出来的,”本来琉璃她们对这后来的俩女孩不怎么感冒,总害怕有潜在的威胁,现在嘛放心得很:“哎呀,你们怎么晒成这样了啊,来来我这儿有防晒霜。”
这俩女孩儿原本什么样儿不知道,但是徒步这个把月后,也就基本能辨认出性别。
小曾调侃一句:“你们这纯粹虚假广告啊,还美女两枚呢,呵呵。”
苏敏狠狠踢他一脚,回头讪笑:“别听他瞎说,他人很好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俩女孩儿里的高挑女孩撇嘴:“我们也没想到藏区紫外线这么厉害啊,天天 有擦防晒霜的,结果还成这样咯。我们本来就是美女,哼,看我们的自拍。”说着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大家看。
嗬,还真是美女两枚,南方人的特有的那种雪白肌肤,神采飞扬的自信。
马九星来回对比一下,感叹:“如果你恨一个人就送她去徒步进藏吧。”
小鹿想那吉他砸这货,转身找杨平:“杨哥,我写了首歌,关于那些孩子的,这次出来触动太深了,歌词我写好了,曲子还不是很满意唱给你们听听?”
杨平简直要膜拜了,坐端正点儿,点头:“嗯嗯,我听着。”
小鹿抱着吉他,先弹了一阵solo,接着缓缓唱起:
别哭孩子
擦干你的眼泪
要学会坚强
这世界美好的事很多
要努力长大去见证
别哭孩子
擦干你的眼泪
要学会忍耐
世上所有的磨难
都是为了明天能开出灿烂的鲜花
别哭孩子
擦干你的眼泪
要学会等待
月亮为你打着灯笼
让你上学的路不再孤单
别哭孩子
擦干你的眼泪
你坚强的笑脸
是我再也追不回的纯真
当我还在迷茫的时候
你已经可以触摸明天
大家都安静了,小鹿睁开眼,期待地看着杨平。
杨平夹着烟,无名指挠挠眉头:“嗯,不错,还是要看编曲的。到时候可以做我们基金会的会歌。‘又忽悠,基金会还有会歌的?
马九星鼓掌:“真好,鹿鹿,诶,你们不鼓掌吗?!”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热烈鼓掌,小鹿点头谢谢。
琉璃过去抱住小鹿,亲昵:“小鹿,你真棒,走看看艳梅挑的南红去,咱们都有呢。”
琉璃把吉他塞给马九星,跟着围到折叠桌前,南红已经分成了几堆。桌下编织袋里还有半袋子全是留给杨平的,主要还是大家拿着原石没什么用,还得找人雕,不像杨平自己就消化了。
看着别人戴的南红雕件,俩后来加入的女孩儿羡慕的不行。
杨平就安慰:“你们回去的路上,在雅an就有,不用跑去凉shan的,那里还有雅an绿,都是特漂亮的。”
苏梅抚摸着手腕上是108南红手串,得意:“杨哥,你说这叫九口火焰纹?很贴切啊。”
苏钲拿着自己的盘龙把件和小军的龙龟把件对比,疑惑:“杨哥,我的这块儿和小军的颜色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
杨平喝口咖啡,凉了:“南红分很多种颜色,你看易萍的那块荷塘月色,就是荔枝冻巧雕的。南红质地细腻,润滑,最重要是附和咱中国人的审美,也是咱们国家独有的玛瑙品种,瓷器里就有一种叫中国红。南红的颜色有缟红、玫瑰红、柿子红、樱桃红、朱砂红、红白料,就比如荔枝冻等等。”
马九星给杨平扔过一根烟,杨平点上继续:“我为什么喜欢南红呢,就是因为它很像和田玉,油润,好玩,南红玛瑙都有胶质感,通透感。尤其九口火焰纹的,就是新品种,前年才在凉shan被发现的。以前的南红有多珍贵你们想想啊,在清朝就乾隆年间就开采殆尽了。那时候人们认为这东西可以入药,藏传佛教是用它来代替红珊瑚的,后来并列为佛教七宝。南红藏传称作“天龙八部中厉鬼之血”,认为佩戴南红可以避“龙难”,厉害吧。”
马艳梅拿着自己的荔枝冻福寿挂件,抱怨:“杨哥,你看高粱把我的这个佛手给抓得脏乎乎的,怎么办啊?”
小曾坏,调侃:“你挂在啥地方?他能抓脏?”
马艳梅急眼,拿起一块原石就砸过去:“打死你,苏敏你也不管管你家牲口哦。”
苏敏嘿嘿直笑:“这是你扔过来的哦,归我们了。”
马艳梅转身掐高粱:“都是你,害我被嘲笑。”
高粱冤枉死了,恨恨地骂小曾:“马上道歉,不然我给苏敏说你前些日子……”
“哎呦,马姐,”小曾立马谄媚,“错是我的错,要不您再砸我一块儿出出气?”
苏敏就奇怪了,一把拽住小曾的耳朵:“前些日子哈?不来找我哈?”
杨平咳嗽两声,解救了小曾:“说到清理啊,咳咳。”大家都安静下来,“也容易,就配些盐水,浸泡一晚上,拿出来用细布擦净,阴干就行,上面的细菌和污渍就会清除掉了。”
小鹿要过吉他,追问:“多浓的盐水?”她的是金玉满堂,花纹细腻,更容易沾附脏东西。
杨平把凉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一比一百五吧,一碗水加一勺盐就行。”
听完课,大家也都休整好了,那就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到曲那七百公里用了一天半,大家多少有些审美疲劳,下车拍照的少,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曲那。
在进城的路口,停了两辆警车还有那个在强吧林寺遇到的车队。看来是挨打的那帮人找帮手来报仇了。
挨打的那仨货正给几位警cha嘀嘀咕咕陈述案情呢,一位民jing伸手示意停车。
杨平用对讲机联系后车:“你们不要下车,我下去就行。”说完拉好手刹,开门下车了。
这位民jing过来,邹着眉:“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吧,有人报案说你们殴打无辜qun众,看你们也都是有来头的,回去协助调查没意见吧。”
说话还挺客气,那就好,杨平点点头:“那行,人是我打的,不过我们车上都有行车记录仪,他们是持刀行凶。我跟你们去……”
话还没说完一溜十几辆霸道开过来,嘎地一声停在警车旁边,砰砰砰一阵开关门声,阿布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了,身后一群身穿藏服的小伙子。
这边还没说啥,杨平车队里的对讲机可就炸开了。
马九星喊:“杨哥不是遇到黑涩会了吧?”
苏钲疑问:“车匪路霸?敢来抢警cha?”
小军鄙视:“一溜的霸道当路霸?这是抢李超人的节奏吧?”
高粱兴奋:“看看,有美女哦,还带着大墨镜呢。”这货看见阿布了。
小曾见过阿布:“都别瞎咧咧,这是杨哥的红颜知己,架势够大啊,这是来给杨哥撑场面来了。”
杨平呵呵笑着走过去给阿布一个大大的拥抱。
后面车队里几位女士猛翻白眼鄙视,男人就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