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打了一下午的牌,后来高哥也来了,一直玩儿到了晚上,然后去郝健外面的餐厅里吃饭。
餐厅布置的还行,川菜馆,以前我们来过几次,但那时候不知道老板原来是郝健。
总共有三层,每层面积不大,一层一半是桌子和一半厨房,二楼和三楼是包间。
餐厅的桌椅都是清一色的橙色,不像别的餐厅那种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都有,郝健这里都是统一的而且非常新。
人很多,虽然他这菜的价格说不上公道,但味道比较正宗。
从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像我们学校的宫保鸡丁是黄瓜胡萝卜和鸡肉炒出来的,很多大饭店都用大葱炒,郝健这个也是用大葱炒的。
“贱哥!”一个收银的MM向郝健打招呼。
“美女,又漂亮了哈!”郝健用食指勾了一下那MM的下巴调戏道。
“老板请正经点!”MM自己想装正经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吧,听你的,说正事,楼上还有空的包间没?”郝健收起笑容说道。
MM拿翻了翻桌子上的小单子,无辜地对着贱哥摇了摇头:“没了。”
“那得了,去隔壁b哥那吧!好几天没吃火锅了!”高哥叼着烟很痞地说。
“郝健,老高,过来整两杯!”说话的是一个混混模样的人,大冬天光着膀子,一身纹身,脖子上戴了条粗金链子,和他坐一桌的看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善角儿的样子。
郝健和高哥笑着走了过去,每人敬了他们一杯说了点话又回来了。
“要不带你们参观参观?”郝健对我们说。
其实这个饭店我们来过好几次每个包间都坐遍了,但是拒绝郝健也不太好,走一圈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成啊!让我们见识一下贱哥的产业!”我说。
在一楼的每桌都有人认识郝健和高哥,郝健他俩也很客气地和他们打招呼每桌敬了一杯酒,餐厅打工的人也对郝健都十分尊敬。
我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简直是羡慕死我了。
我要是有这么一家餐厅该有多好!
我们参观完了一楼郝健在前面带头我们去二楼,从二楼下来一个人,浑身酒气走路有些晃,正好撞了郝健一下。
因为是郝健自己的餐厅人家是顾客,郝健显得很有礼貌,主动向对方道歉:“对不起。”
谁想那b一点也不领情,边走边骂骂咧咧地说:“艹,走路没长眼睛啊?”
郝健依然保持微笑,带这我们上了二楼。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人有些面熟,看了看maybe脸上的表情也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他?”我问maybe。
“肯定是他!”maybe十分确定地说。
我和maybe都记得他,他可能喝多了对我们两个没印象了。
“刚才那b谁啊?”郝健笑着说。
我实在不知从何讲起,于是说:“一个故人。”
“你朋友啊?那一会儿让小美女给他们打个折!”郝健爽朗地说。
我和maybe听完都笑了,我说:“可别,千万别!要打打个100折!”
郝健脸上的表情充满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带我们继续餐馆。
二楼的包间我们一个一个进,郝健非常有老板样地和他们打招呼,说自己是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认识的和不认识也都十分给郝健面子,抢着和郝健碰杯什么的。
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人,男生一般都认识郝健和高哥。
二楼餐馆完了我们上了三楼,在最后一个房间里我们竟然看到了大满,还有一个就是刚才撞到郝健的人----大满他弟!
那次打完大满以后他爹来的第二天大满他弟也来了,带着一个同学之类的人,说是大满他弟其实比大满高的多也壮得多。
一桌子八九个人,除了大满兄弟两个其他人我都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接下来发生地更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我们进去以后一桌子人充满敌意地看着我们,特别是大满,大满他弟似乎也认出了我和maybe,表情充满了敌意。
“有事吗?”大满他弟瞪着我们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误会了,我是这个饭店的老板,过来看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就好了!”郝健陪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本以为那群b能给老板点面子,谁知他们听完郝健的话以后理都不带理,开始继续聊自己的。
郝健尴尬地站了会儿,见还是没人搭理他,只得悻悻地走了出来。
“把门带上!”大满他弟嚷嚷道。
郝健和他对视了一眼,还是把门关上了。
搁我我肯定不能忍,但是郝健忍了下来,这让我对他越发佩服。
“那几个孙子,在你饭店里闹事影响不好,我叫点人一会儿咱在门口堵他们,弄死那几个狗草的!”高哥说完拿起手机要拨电话。
“哎,算了,别和那帮孙子一般见识,走,吃饭去!”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也会劝郝健一起****的,但对方是大满那帮人,我这么一说有点挑拨离间公报私仇的样子,这么做不太光彩,即使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德志他们和我应该想的一样,所以都低着头没说话。
下了楼,收银的小美女告诉郝健说二楼有包间了,带我们上了二楼。
今天郝健和高哥赢了点,其实也不多,每人赢了一百多点,我知道他俩是把我们当朋友随便玩儿的,如果真的玩儿他俩一百两百地抬,除了maybe我和德志他们除非拿豹子,否则都不敢跟。
高哥把赢的钱全塞给郝健,笑着说:“哈哈,今晚这顿算你的了!”
郝健把钱给他塞回去:“给我钱******啊!钱多买烟去!”
高哥踹了郝健一脚,出去买烟了,maybe跟了上去。
郝健突然停下翻菜单地手,认真地看着我说:“刚才那人你认识?”
这个时候不说都不行了,我扔给郝健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说:“一个是大满,一个是大满他弟,剩下的人我一个没见过。”
郝健认真地听着,然后把烟点着:“我说呢,就一个眼熟,剩下的一个都不认识。”
我没说话,大满的他爹有点人脉,我怕郝健出事,也怕给李柔再惹事。
“兄弟,你说今天晚上干不干他们?我听你的!”郝健认真地看着我说。
此时我心里纠结得狠,我早就想揍大满一顿解气了,但又迫于大满他爹的淫威,一直忍着呢。
这个机会百年一遇,郝健主动提出要揍他们,郝健在石家庄的势力大满他爹肯定是比不上的,更何况还有高哥。
但话又说回来,李柔在系领导那本来就四面楚歌,“中央不长”又虎视眈眈一直想找李柔的茬儿,而我们几个也是李柔亲自选出来的学生会骨干。真打了不但让“中央不长”抓到李柔的把柄,我们学生会计划,还有上学期晚会的努力,或许都将付之东流。
孰轻孰重已经非常明了,打什么时候都可以,打他们一个闷棍也行,毕业了把他们打残也可以,但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
我想了一分钟,然后对郝健说:“如果打了柔姐那不好办,算了吧,先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一帮小b。”
我的话正好说到郝健的心坎里去了,也给了郝健一个台阶下,郝健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地说:“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就忍他们一下,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你们谁都不要拦我。”
我说:“这个你放心,他们再找事,我绝对是第一个上的,谁缩头谁是乌龟!”
德志小朱和毛哥他们也都附和着,他们也不想让上学期的努力白白泡汤。
这时高哥和maybe买完烟回来了,高哥拿了两条玉溪,maybe手里提着四瓶十八酒坊。
郝健看到maybe买酒,一下子就火了:“我去你妈的!到老子店里还自带酒水,不你妈打老子脸吗?”
maybe无辜地说:“老高买的...”
我们全笑了,想想也是,maybe这铁公鸡怎么可能花钱买这么好的酒,平常如果让他买四瓶小刀也得花半天时间去给他讲道理。
“去去去!退了去!”郝健不耐烦地说。
maybe看了高哥一眼,高哥叹了口气:“唉,去吧,退了。”
maybe说了声:“艹!”然后就跑下楼了。
郝健一口气点了是那个硬菜以后把菜单扔到我面前:“敏子从你开始点!一人点一个,谁点的最便宜的罚酒三杯!”
我翻了翻菜单发现还有一个最贵的没点,于是说:“清炖甲鱼。”
“滚吧你!那个是给人看的!咱这没有那玩意,想吃改天提前说一声,我让师傅给你买去!”
德志叹了口气说:“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伙全乐了。
我又点了个油焖大虾。
郝健说:“这个没有。”
我说:“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郝健说。
“我说有就有!”刚才在其中一个包间我看到这个菜了。
“好吧,算你狠!记上!”郝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