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你信不信有神?”
小马:信,我就是神,神也是人,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
豪哥:有时候,你想掌握也掌握不了。
小马:赌博也有输赢!”
“小马:我不要你可怜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从来不会逼朋友做他不想做的事,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下。你以为我是臭要饭的?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大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音响中《英雄本色》的台词声伴随着轰鸣的鞭炮声和人们的欢闹声在范家村头交杂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范家村唯一的录像厅开业了。
为什么特殊?因为这录像厅是村长家儿子开的。
村长家儿子就特殊?对!因为范家村范村长的儿子是范天妒!
范天妒,这个村长唯一的儿子,这个本村唯一的大学生,不,准确说是大一还未念完就自动辍学的山大学生,他,今年18了。他放弃了这个20世纪90年代如珍宝般的大学生的光辉头衔,他也放弃了十几年莘莘学业后这来之不易的硕果,他顶着与老范差点断绝父子关系的包袱和全村人异样的眼神,毅然决然,做了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在范家村头的马路空地旁建了个一层可容纳五十人左右的录像厅,门头上横匾内五个大字:范家娱乐园。又在录像厅前平整了一片地,摆了四张台球桌,伴生经营。
自此,范天妒从堂堂大学生一跃变为彻彻底底村头小老板。什么未来不可限量的国家栋梁之才,什么未来的前程似锦,统统离他远去,用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一句话说就是:神马都是浮云!
老范村长虽然对儿子的决定依然不忿,但肉还是自家的亲,疼与不疼只有自己知道,嘴上不饶儿子,但实际行动还是让范天妒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笑意,别的不说,都在老范村长“借给”儿子的存折里头了。
录像厅今日开张,范家村也算是少有的红火,老少爷们,阿姨大婶有事没事的都来凑热闹了,一来图个新鲜,二来今儿个开张免费。当然抱着同样目的来的还有另外的一部分人,他们就是跟随包工头在范家村村办小煤窑挖煤的陕西矿工们和四川矿工们。
遗憾的是,老范没来,这个范大村长或许是拉不下自己的面子,或许是在儿子面前依旧想把着那份做爹的威严。
范天妒以老板的身份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混着脸熟,打个招呼,吆喝一嗓子:“您好您好!今天开业,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