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规矩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药,等陈烽出来后,好帮他换上,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呆在一个男人的家里,多不方便啊。
陈烽换好衣服出来,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景慎,“你太善良了,这么大晚上了,还亲自给我送药过来,要是别人,估计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吧!”
景慎接过水杯,“你过奖了,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再说,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男人笑了笑,坐在她身边开始脱衣服。
看到他脱衣服的动作,景慎又赶紧别过脑袋,“你……”
“不脱衣服,你怎么给我换药呢?还有,刚才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让水给碰到了,估计要麻烦你处理了。”
景慎觉得他所言极是,这才缓缓地将头扭过来,目光落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果然,之前包扎的药都被水给渗湿了,景慎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边弄边说:“这回包了药,你就不要再让伤口碰到水了,不然会恶化的,明天晚上你就忍一晚上不要洗澡了,后天我再过来给你拆纱布。”
男人嗯了一声,盯着她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看着看着,居然有这么一刻移不开目光了。
她不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但却有着女孩跟女人之间混杂的清纯与纯熟,耐看,却是越看越吸引人的眼球。
只是可惜,这样的一个女人,随便找,或许就能找一个有钱人嫁掉吧,为什么偏偏要来破坏人家的家庭,就算以前是莫天尧的妻子,但她不是不知道莫天尧现在已为人夫,她就真那么不要脸,死皮赖脸要缠着莫天尧不放吗?
既然她要再继续跟莫天尧保持那样的关系,那就别怪他对你不客气了。
景慎似乎觉察到了一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帮他包扎完后,慌忙站起身说:“好了,你吃东西的时候,禁一些发物别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没说话,漫不经心地将衣服穿上。
等景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开口说了一句,“你顺便把刚才你给我穿的那套衣裤拿下去吧。”
景慎脚步一顿,回头应了一声,“嗯!”
陈烽起身去拿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递给景慎,“衣服应该是你男朋友的吧,看得出来你男朋友身材跟我差不多,我穿着到挺合身的。”
景慎苦笑,“那我先走了。”
“下去的时候小心点儿。”
“嗯!”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男人走过去关门,想到这么容易就上钩的小白兔,男人眼底掠过一抹阴狠,笑了,笑得那么诡异。
景慎抱着莫天尧的衣服走下来,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还没拿钥匙开门,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是很不对劲,她记得她走的时候,明明有锁门的,为什么此刻门却是半开着的?
是莫天尧吗?
他不是说了今天不会回来了吗?
景慎好奇,推门走进去,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不是莫天尧还有谁。
她徒步走过去,因为之前的事,她故装还很生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是沙发上说:“不是说不会来的吗?怎么又突然像个幽魂一样出现了?”
莫天尧抬头看她,一眼就瞧见了她手中抱着的,自己的衣裤,想到刚才看到的,垃圾桶里的血纸,还有此刻她从外面回来的行为,他突然就垮了脸色。
“都这么晚了,去哪儿了?”他答非所问,连语气都变得阴冷下来。
景慎突然想到自己手中抱着的衣服,她当机立断道:“之前把你的衣服拿出去干洗了,我睡不着,出去逛了逛,顺便把衣服拿回来。”
莫天尧看着他,又不留痕迹的问:“垃圾桶里的血纸是怎么回事?”
景慎神情一滞,突然涨红了脸说:“是……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就是,我忘记买卫生巾了,用纸巾代替了下不行吗?”她突然气得站起身,瞪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不是不回来吗?还来做什么?”
说着,气结的转身朝房间走去。
得到她的解释后,莫天尧觉得她并不像在说谎,赶紧起身跟着她进去。
“我知道之前留你一个人回来是我不好,可是你应该体谅我不是吗?”
“是啊,我应该体谅你,我又没说你做错了。”
“那你干吗这么气冲冲的?是在吃醋吗?景慎,我觉得依你现在的身份,吃醋真是个幼稚的行为。”
吃醋?幼稚?
景慎放好衣服,转身望着他,一脸的愤愤不平。
她含屈望着他,冷笑,“莫天尧,照你这么说,看到你回到另外一个女人怀里,我应该哈哈大笑是吧?”
他不说话,就表示了默认。
景慎气急败坏,猛地推着他就往外走,“那好,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回来,看不到你,我高兴得不得了,你走啊,走啊!”
莫天尧被她推了两步,突然定住脚,双手一把将她拉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讲:“我知道你心里在乎,可是我真的没办法,那里是我名副其实的家,孩子生病了,我不能不过去。”
他名副其实的家?
景慎听着着都觉得好可笑,她将他推开,一脸的怨气,“是啊,你有名正言顺的老婆,还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连在乎自己心爱男人的权利都没有的一个玩偶,你要是觉得我的在乎,我的态度让你碍眼了,给你心里造成了障碍,那你以后可以不必再来了啊。”
“慎……”
他伸手过来,却被她冷情的打开,“别碰我,你回去吧,我消受不起你的款待。”
“你真要跟我闹是不是?”今天他心情很不好,小北生病了,虽然只是一点小咳嗽,但他却很精神的拉着他一定要他在梁毓婕面前许诺,说永远都不会丢下他们母子,说以后天天回家。
他深感自己被欺骗了,深感是梁毓婕教孩子那么说的,所以他很生气,明里没说,心底却在怀疑,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疑心,或许不是一天两天了。
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事情会摊开的。
他这么大晚上过来,不过想在她这里寻求几丝温暖,到公寓后却不想,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回来还板着一张脸对他,他的心情要好得起来,他就是圣人了。
景慎似乎也意识到他的语气很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闹翻了对谁都不好,何况如果真的闹翻了,她之前的牺牲不都白费力气了吗?
她突然软了语气,背对他讲:“你以为我想跟你闹吗?谁叫我的在乎在你眼里那么一文不值。”
莫天尧走上前再次抱住她,压低声音说:“是我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现在跟你赔不是,别生气了,我刚从医院过来,又饿又累,心疼一下我,嗯?”
景慎转身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逃荒吗?又饿又累?”
气氛缓和了不少,莫天尧无力的坐在床上说:“之前没胃口,不过现在很想吃你煮的意大利面,去帮我煮一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