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尧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他翻身坐在旁边,把衣服随意盖在他们的重要部位,他说:“只要我想做的,就没谁能阻止得了我,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也一样挺好吗?”
景慎苦笑,是挺好,殊不知,他却是在一步步陷入她的陷阱。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先去准备晚饭。”
她把衣服拿穿上,起身望着他说:“你工作了一整天,先去洗个澡,床上休息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莫天尧点头,却在景慎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她拉跌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呢喃,“慎,谢谢你还能这么用心对我。”
她眸光一沉,眼底掠过一抹阴狠的诡异,倏尔又恢复正常,将他推开说:“你不也在用心对我吗?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只要你不再像之前那么狠,其实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你不也在用心对我吗?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只要你不再像之前那么狠,其实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莫天尧听到这样的话,心口一紧,更用力的抱紧了她几分。
不会了,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对你了,嘟嘟是我最大的伤痛,因为她,我会加倍补偿在你身上的。
“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去准备晚饭。”景慎从他怀里腾出来,笑着说。
莫天尧看着她,唇角轻轻牵扯起一抹好看的笑,点头,直到目视她进了厨房,他才起身去房间的浴室冲澡。
刚冲完澡出来,床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莫天尧围着浴袍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又是梁毓婕,他冷下脸色按了接听。
“什么事?”
“老公,你在哪儿呢?”
听这口气,敢情她好像回来了?
“我在外面参加一趟饭局,有事吗?”
“没,我刚下飞机,想让你来接我呢,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忙吧,我让王叔来接我就好。”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好,那你早点回家,我给你带了礼物。”
梁毓婕话音刚落,莫天尧就收了电话,望着电话半响,莫天尧坐回床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这样真的可以吗?梁毓婕是个不错的女人,如果他要一直这样跟景慎下去,是不是该选择结束另外一段感情。
至少,因为对女儿的愧疚,他不应该再让日后的悲剧重演。
换上衣服,莫天尧来到厨房,站在门口见景慎在里边忙碌,他走上前,从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
景慎身体一紧,回头看他,他低头刚好吻住她的脸,呵气如兰,“别弄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景慎解开他的手转身,望着他,一脸的失落,“你不是说了,会留下来的吗?”
莫天尧笑了笑,故弄她的头发说:“这是一个突发情况,我得回去。”
回去?
她皱眉,语气谦和了不少,“她回来了?”
“嗯!”
景慎一听,脸色立即暗了下来。
她扯开莫天尧的手,解开身上的围裙就朝客厅的方向走,一口不友好的语气说:“你去吧!”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很是生气。
莫天尧跟过来,垂眸望着她,饶有意味的问:“你不是说了不会在乎的吗?怎么这会儿表现得如此不开心?”
景慎看了他一眼,“没有啊,我哪里不开心了,你跟你的妻子新婚燕尔,是该回去看看了,快去吧!”
莫天尧坐下来搂着她,却又被她一巴掌拍开,他干脆就不碰了,坐在旁边抿唇,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在乎,不过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做好我随时有可能不在的准备,你这样胡乱打发脾气,让我有点不适应了。”
至少之前,她巴不得自己离她远远的,而现在,却恨不得跟他形影不离。
难道是因为失去女儿的缘故吗?
或许他应该体谅她。
他再次坐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压低声音安慰,“我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希望你能体谅我。”
莫天尧执意要走,景慎也不再说什么,说多了反而会起反效果,她放他去了,在送他离开公寓前,她上前扑在他胸前拥抱了下,“明天一早我给你准备早餐,不要再外面吃了。”
莫天尧嗯了一声,拿着外套出门,“回去吧!”
直到看着莫天尧消失了,景慎才关门转身,一个人靠在门板上,傻傻地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里一片空洞。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意思,但只要想到那日嘟嘟的死,想到莫天尧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叫人撤嘟嘟氧气的时候,她真是对那个男人深恶痛疾,恨不得让他陪着女儿去死。
会的,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生不如死。
莫天尧离开景慎的公寓后,去托儿所接了莫小北,带着他一起回家。
莫小北一脸板得冷漠的神情叫莫天尧很好奇,他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莫小北躲开他的手,还是一声不吭。
莫天尧眯紧眼眸,语气冷了下来,“谁惹到你了,连老爸的都敢置之不理。”
“你不是我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
小孩子亲口说的几个字,瞬间像颗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在莫天尧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他惊异的扭头盯着莫小北,还没开口,只听到小孩子接着说:“别人的爸爸,都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丢去托儿所,你一定不是我爸爸,不然怎么老是让我跟蓝叔叔在一起,蓝叔叔出差,妈妈不在,你就把我往托儿所里扔,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听到孩子的哭诉,莫天尧刚紧张起来的心,这才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谁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呢,还好,只是孩子的猜疑。
“我让你跟蓝叔叔在一起不好吗?之所以把你送去托儿所,是因为我太忙,无暇顾及你,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体谅爸爸的辛苦呢?”
能对一个四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莫天尧简直不是人。
果然,莫小北腹诽道:“我才四岁,别人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爸爸妈妈整天都陪着,只要你,你一点儿都不像我的爸爸。”
说着说着,小家伙撅着唇哭了起来。
莫天尧扭头看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动不动就哭,一点儿男儿气概都没有,你妈妈今天不是回来了吗?她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
“可是我就想要你陪,嘟嘟在的时候,天天跟我说起她爸爸的事,说她爸爸对她好好,只有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嘟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天尧的心猛地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穿透过一样,被扯得生痛起来。
嘟嘟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刺,提不得,一提他就会失控。
尤其是耳边还传来莫小北嘤嘤地哭泣声,他更觉得烦躁不安,脸一拉,对着莫小北吼道:“别再哭了,再哭我以后都不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