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萧气愤填膺,说完转身便摔门而去。
莫天尧气得随手一挥,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也都被毫不留情的洒在地上,狼藉一片。
凭什么?那样的女人凭什么连自己身边最好的兄弟都要帮着她说话。
是他的错吗?
真的就是他莫天尧的错吗?
他若真错,那个女人就更应该下地狱。
翌日早上。
莫天尧来到政府好几个小时了,景慎还没来,他不经有些怀疑,怀疑那个女人不会再来了。
她不来了?
突然间,一阵可怕的寒意袭来,笼罩在他心口上,感觉好似一下子丢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整个人沉闷得有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顿了片刻,他终究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他气得开口就道:“你是真想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滚离这座城市吗?”
对方没有回话。
莫天尧蹙眉,看了一眼自己拨出去的号码,确定是她后,他又对着电话说:“给你二十分钟,马上过来,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叔叔,你说话好凶。”
听筒里突然传来稚嫩的女童声,莫天尧一怔,接着那头又说:“发脾气的男生最可恶,哼!”
啪!对方挂了电话。
莫天尧愣了半响,盯着电话傻傻的静看几秒钟,整个人郁闷得无比纠结。
刚才谁接的电话?就是那天他去看见的那个小丫头?
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竟然都训斥起他来了,凭什么?
莫天尧心头火气冲天,不服气的又拨了过去。
“叫景慎接电话。”他不好气的命令。
对方没有回答,他有些按耐不住,“告诉她,她若不来,我可要去请她了。”
“莫天尧,还没玩够吗?”
听筒里出乎意料的传来景慎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她的声音,他心里好受多了。
“现在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景慎握着电话去了浴室,仰着脑袋控制不要再让眼泪掉下来,“你还没玩够吗?”
“我说了,叫你来上班。”
“我不去。”
“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好啊,你不来是吧,那就陪着你身边的所有人,一起滚离这座城市,二十分钟,我要是见不到你,后果绝对让你满意。”
啪,电话挂断了。
景慎无力放下手,站在镜子前瞧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心底又起了一阵阵难以述说的苦楚。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吗,难道非得弄得她体无完肤他才满意吗?
想到他的威胁,想到简凝跟嘟嘟,她迫不得已,只能换上衣服后,又朝政府赶去。
路上,她送嘟嘟去幼儿园的时候,嘟嘟坐在她的臂弯内说,“妈妈,你哭了!”
看着景慎双眼红红的,嘟嘟好忧伤。
她知道,或许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发脾气的叔叔凶妈妈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多骂几下那个叔叔的。
景慎强装着笑摇头,“刚才洗澡,不小心让水流进眼睛里去了,妈妈没事儿。”
小丫头垂下眸,两根小食指对在一起郁闷的讲,“刚才那个叔叔好凶,妈妈以后不要跟他玩,嘟嘟不喜欢发脾气的叔叔。”
听到这话,景慎心底又一真酸涩掠过,抱着女儿的脑袋答应,“好,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理那样的人了。”
可是,她不理他,他还是会找上门来不是吗?
她到可以带着嘟嘟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简凝不行,她的家就在这里,而且嘟嘟去了别的地方,没户口上不了学,还得要相关部门打证明。
她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她必须要去政府面对那个男人。
景慎来到政府,直指莫天尧的办公室,那男人早已在里面看着表数时间。
当感觉到景慎推门进来时,他头也不太,悠悠地说了一句,“迟到五分零八秒,这个月的工资,去掉五分之一。”
景慎站在他面前,一脸漠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天尧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喘气有些不均匀,想必是急着跑过来的,他朝她递上纸巾,“先擦擦。”
她怨气的别过头,不理会。
莫天尧起身,阔步走到她身侧停了下来,他暧昧的气息缭绕在她耳畔,如兰和气,“其实,只要你表现好,我并非真那么无情。”
她蓦地扭头瞪着他,“表现好?你要我怎么表现?”
“白天,做你的秘书,晚上,做我的情……妇。”
听到情妇二字,景慎哽咽了下,眼眶里突然好似进了沙子一般,又刺又痛,连喉咙里都干得酸涩不已。
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瞪着他冷笑着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意思!”他阔步站在窗前,淡淡开口,“但是我喜欢,喜欢看到你痛苦,看到你难受,那样我心里会平衡一些,舒服一些。”
她咬紧唇,心痛如刀割。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很清楚,不用我再三重复。”
她低垂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其实不也想跟在我身边吗?”他走过来,轻轻在她耳边吐气,“既然爱我,那牺牲一下自由又有什么?既然爱我,那当一个情妇,应该不委屈你吧?”
景慎哽咽着,倒吸了口气,“你就不怕你这样做,会遭雷劈吗?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妻子跟孩子?”
“遭雷劈?老天要是有眼,就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活在这里无忧无虑,至于对不对得起你所谓的,我的老婆跟孩子,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他的无耻跟野蛮,都让她无话可说了。
心里很难受,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难道真的要她遭受所有人的唾骂跟耻笑,让她伤痛得爬不起来,他才肯满意吗?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莫天尧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取出电话,看了一眼对景慎说:“你先去工作吧,别把情绪带在工作上,因为你所做的每份工作,你都承担不起失误的后果。”
景慎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
尽管心里不舒服,难受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她还得委曲求全,留在这里听他的使唤跟差遣。
景慎前脚刚走,莫天尧接听电话,“什么事?”
号码是蓝萧的,但对方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您是蓝,蓝萧同志的家人吗?”
莫天尧蹙眉,不经有些郁闷,“是。”
“是这样的,他出车祸送来人民医院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需要一些家属签字的资料,请你马上过来一趟可以吗?”
蓝萧出车祸了?
莫天尧听得莫名其妙,尽管有些不相信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会发生车祸,但莫天尧还是挂断电话,出门叫上景慎一起,赶去了医院。
新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外伤科住院部,护士站台前,一个白衣天使将一盘外伤器件递给正在纳入资料的简凝手中,“我临时有些事,就麻烦你帮我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