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慕小暖紧皱眉头,突然恍然大悟,“我当然想啊,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可以说话的知心朋友,要是姐姐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有机会就来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的缘故,第一次跟这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她就感觉好似跟她相识恨晚一样,俩人特别的情投意合。
景慎应了她的意思,“那你把姐姐的号码留着,只要你不上学,有空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身边还有一个非常棒的好姐妹,到时候姐姐介绍给你认识。”
“真的?”
“那当然,我从来不会骗女人的。”就是不包括骗男人。
“那太谢谢你了,景姐姐!”慕小暖突然感觉自己受宠若惊,一激动,起身搂着景慎吻了一个。
“咳咳……”
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咳嗽声,俩人一回头,只见莫天尧跟尉迟斌走上前来,尉迟斌眼里的女人,充满了小女人的可爱,让他爱不释手。
而莫天尧眼里的女人,却是一个善解人意,集女人与女孩为一体的尤物,叫他食髓知味。
“两个谈什么呢?笑得那么激动?”尉迟斌开口。
景慎笑着接道:“也没说什么,小暖妹妹很特别,而且跟我很谈得来,尉迟书记不介意我跟她成为好姐妹吧?”
尉迟斌看了一眼那个羞涩垂着头的小女人,笑了笑上前搂着她,看向景慎说:“还叫我书记?只要你看得起,随便你们怎么称呼,当成彼此的闺蜜都没问题。”
“真的?”慕小暖终于抬起头,双眼期待般的盯着尉迟斌,男人凝着她笑,“当然,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慕小暖笑而不答,看着景慎的目光里,满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激。
莫天尧也学着走过来搂着景慎,“饿了吧?”
几个人都是一丘之貉,景慎也感觉出来了,所以这会儿莫天尧这般搂着她,她没有作何反应,点点头表示自己真饿了。
“那我们就一起去用餐吧!”尉迟斌道,“景姑娘,你是这新海市的老居民了,说说看,这哪儿有好吃的?”
景慎笑看尉迟斌怀里的女人,“小暖妹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应该比我知道的还广,小暖,你说,这哪儿有好吃的?”
慕小暖羞涩的红了脸颊,“那……就去西街吧,那里有一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的。”
“火锅?”尉迟斌表示有些不可思议,吃那种食物,多影响形象啊。
莫天尧却笑道:“火锅就火锅吧,那才是新海最地道的特产。”
还特产?景慎撇了一眼莫天尧,表示很佩服莫天尧的语言能力。
莫天尧却不虚心的接受,回一记眼神给她表示:不是所有火锅都能配得上“特产”这个词的。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终于回到家,景慎倒在沙发上就不能自理,莫天尧走过来蹲在她膝前帮她脱鞋。
“是不是累坏了?”
景慎垂眸看了他一眼,摇头,“也不是很累,就是有点疲倦而已。”
他站起身来抱住她,“怀孕了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我马上去放洗澡水,你洗完澡就去休息,我来做晚饭。”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怀孕这个词儿,景慎心口一震,嘟嘟的死,又不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就算莫天尧对她再好,也换不到她的真心。
所以,她要尽可能的不要让自己再沉迷于他,不要再对他有任何的感情寄托。
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彻底解脱,永远也不会跟他有再多瓜葛了。
莫天尧去放洗澡水期间,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她都不知道,直到莫天尧出来看到熟睡的她时,他却是轻轻地抱起她,放在大床上,盖好了被子。
瞧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莫天尧心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感慨,要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不离婚,那该有多好,估计现在孩子都两三个,蹦蹦跳跳的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了吧!
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指触摸在她的轮廓上,一遍又一遍的划着,看着,欣赏着。
当初离婚,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父亲贩毒,害怕连累到他,所以才忍痛割爱,选择割舍掉他们的婚姻,换取他的功名。
是否真是如此呢,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景慎会因为失去女儿的痛苦,从而再回到他身边。
所以他要着手调查一下景慎父亲贩毒一事,要是真如她所说,那么就以他现在的身份跟地位,或许可以用钱把她的父亲从监狱里赎出来。
要是他现在能实实在在的为她做一点事,他心里也不会一直对失去女儿那件事恐怀不安,或许景慎看见自己的父亲从监狱里走出来,应该也比谁都还高兴。
想了想,莫天尧给她掖好被角,起身亲自去弄晚饭。
第二天一早,景慎醒过来,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温度,她坐起身到处看了下,喊了两声,还是没有莫天尧的影子,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她拿起来看,上面赫然写着,“政府里有点急事,我先离开了,早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记得热一下再吃。”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景慎颇有感受。
坐在电脑前的她,想到昨天跟那个尉迟书记的相处,想到他们最后的分开,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不可能了,那个尉迟斌,绝对不会把莫天尧的事迹真实上报的。
这就是现实,官官相护,一封匿名举报信,又怎么可能毁得了他呢?
突然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咬咬唇,低声哽咽道:“对不起孩子,妈妈只能这么做了!”
随意用了点早餐,她拿着自己的车钥匙,驱车去了莫天尧的景园别墅。
本想挺身见见唐淑真的,可没想到,在半路的时候,会突然接到简凝的一个电话。
“慎,你在哪儿?能过来我公寓一趟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低哑,又有些颤抖,景慎听得莫名紧张起来,连忙追问,“怎么了简凝?”
“你过来一下好吗?”话音刚落,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多想的景慎,掉转车头就去了简凝的公寓,她着着急急的跑上楼,见到简凝的时候,她呆了。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有多衰弱,脸色还那么白,头发也没有梳理,乱糟糟的,像个乞丐。
见到景慎后,她抽泣一声,抱着景慎嘤嘤地就哭了起来。
景慎有些莫名其妙,推开她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在上班吗?”
“呜呜!”
她只管难过的哭,景慎问急了都不回答。
她索性不问了,去洗手间里拿毛巾,当在洗手间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根测孕试纸的包装盒时,景慎惊呆了!
她,怎么会把那东西带到家里来?
她胡乱的捡起来,走到客厅拉着简凝再问,“你到底怎么了?再不说我可生气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她的难过是因为一条测试纸。
就算是,可她没有男朋友啊,又怎么可能会……
“呜呜……”简凝又扑过来抱住景慎,边哭边沙哑的说道:“我该怎么办?慎,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