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玉上裂了一道口子,便是刚才挡了一刀才留下的。
“……”伴随着他听不到的声响,玉坠碎成了几瓣,花无眠看着手心里的碎玉不由冷笑,将玉捏得更碎。
眉头微皱,心想方才曲繁所说的百余名弟兄是什么意思。
说来也的确是有些问题,照理说行云差不多该回来了,他安排的那些混淆视听的黑衣人也撤了回来,行云办事不会有阻碍才是,若是有意外却也未见书信。
困龙寨二当家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曲繁现在才来说血债血偿未免也太突然了。他拾起落在血污中的金叶子,细细看了一下,是他的叶子没错,只不过这样纹路的叶子是他给手下传命令的时候用的。
自从出了流水泄露情报的事情后,他基本只交代行云任务,而行云与他的交流大多是面对面的,这叶子已经有一阵子时间没拿出来用过了。曲繁又是在哪拿到的呢。
花无眠让人唤来了茯勉。
茯勉进屋看见地上一滩血,知晓出了事情,不由关切的问了声:“出什么事情了?”
“无妨。”花无眠摆手,问,“最近困龙寨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没有啊……”茯勉想了想,看见花无眠的手上沾了些粉末,四处看了看却没看见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虽是好奇却不曾多问。
花无眠皱眉,道:“为何她突然说要给百余名弟兄一个交代……”
“啊?”茯勉恍然道,“我以为此事你是知道的……”
“什么事?”
茯勉回答说:“齐王索了一些兵力,说是去围剿叛军,把困龙寨的那些土匪都给杀了。我在杂耍班看见那位寨主便觉得奇怪,以为她躲过一劫还不知情……”
花无眠感到些许惊讶,眯了眯眼睛,眼中泛起一丝冷意。
他不是惊讶困龙寨被人给围剿了,也不是惊讶带头的人是齐王,而是惊讶这样子的大事情他居然不知道。他手下的组织就是用来收集情报的,他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真真的是奇了。
他故意中毒能解却不解,为的就是要人放松戒心,只不过那些人里面他没想到会有自己人。单是他在外面时没人传信也就罢了,回到了京城也未见人禀报。
梅香拿来的那些情报中,也依旧没有提及。
“若是如此,有件事情需要与你确认一下。”茯勉犹豫道,“那日绝明来传信,我以为你已经回抱琴园了,安排了绝黎去将军府后我就去找你了。我在抱琴园遇到了一个蒙了面的姑娘,拿了金叶子说是你叫她来查卷宗的。可有此事?”
见花无眠不作答,便知此事非同一般。
发丝在手中捻了又捻,无数种可能从脑海里闪过,花无眠皱眉,道:“看来我得回抱琴园一趟。”
“我与你同去。”茯勉抱着一种凑热闹的心态说。
“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
“那……现在关在我府中的那位山大王……如何处置?”
花无眠垂眸,道:“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