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到时候见呀。”
慕雪白不再说话,只是略微勾了勾唇,非常优雅的转身走了。
慕雪白走了之后,无暇若有所思的戴着这副手套走出了巷子,转身走进了一间京城中最有名的医馆。
本来嘛,她就是想随便找一位大夫请教一下关于中药敷面的事。可是,就在她刚踏进医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的一声呼喝,“终于找到了!”
无暇没有回头,不过她却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而本来站在她面前要回答问题的大夫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的身后,“他、他、他们是来找你的……”
这时候无暇才转过头,等看清楚了身后的情况后,非常高兴、非常有派头地冲着那一群黑衣劲装打扮的大汉打招呼,“嗨,你们好呀,呵……”
原本凶神恶煞的一群大汉都不禁抽了抽嘴角,只有那个领头的大汉没有被无暇傻乎乎的笑容影响。
他只是狠狠盯着无暇戴着手套的手,目露凶光,怒声咆哮,“该死的,咱们寨主的披风……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拿咱们寨主的紫色貂皮披风做手套了!”
随着他的话落,那一群大汉都恼怒了,一时间咒骂声四起,一群人叫嚣着要把无暇碎尸万段。
披风?手套?原来是这副手套惹的祸呀!
“呵……”无暇眼睛一弯,嘴角扬起一抹傻乎乎的笑,想让他们安静下来。
可是这群大汉实在是太过愤怒,无暇又听着他们不停的咒骂了一会儿,终于把事情的大概听了个明白。
这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土匪,老巢乃是鼎鼎大名的木柯寨。由于木柯寨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寒冷,今年终于攒足了紫貂的毛皮,寨主就准备给自己做一件紫色的披风。
结果披风才刚刚做好,寨主还没来得及穿上身呢,就被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抢”走了,当时抢走披风的人还喃喃自语,说这披风刚好可以用来给自家主子做一副手套。
其实嘛,“抢”走披风的那个人当时还留下了面额很大的银票,可关键的问题是他竟然可以在木柯寨里来去自如,这实在是让这窝土匪颜面扫地,所以这木柯寨的高手们全部都出动,非要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抢”了寨主披风的人抓到不可。
无暇心里嘀咕着,慕雪白当时送她手套的时候,肯定也是知道这副手套的来历,自然也是知道戴上这副手套就会引来追杀的人呀。
无暇无奈的看着眼前这帮凶神恶煞的劲装大汉,眯着眼睛,扬起嘴角,露出傻乎乎的一笑,“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呀,手套是别人给我的呀,呵……”
带头的男子哈哈的冷笑一声,“怎么,怕了?当初叫你手下来抢这披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啊?”
“不是呀,真的不是我呀。”无暇说完又继续兴致勃勃的告诉他们,“你们要找的人裸奔去了呀,他很喜欢裸奔的呀!”
“……”
“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打架之前都喜欢去裸奔一圈再回来的呀。”
她是个傻子?
这群劲装大汉们都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这时候,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斯文些的男人越众而出,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这副手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个比较斯文些的男人是木柯寨中的军师,自认已经轻易识破无暇的“装疯卖傻”。
无暇很高兴地反问他,“原来你们那里流行戴着手套裸奔的呀,呵……”
“……”军师整张脸都抽了抽,“你说的那个人去裸奔了,那他的衣服怎么都不在这儿?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因为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裸奔了呀,衣服都放在他家里了呀。”
军师的名字不是白叫的,他并没有被无暇的“呀”来“呀”去打倒,反应很快的反驳无暇,“既然衣服都脱光了,那他怎么还戴着手套出门?”
“当然呀。”无暇很开心的回答他,“不带手套出门会被冻僵的呀,冻僵了还怎么放开手脚裸奔呀,呵……”
“……”
军师被无暇的话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当着寨中众兄弟的面,自己这样真的很没面子。
尤其是看着无暇脸上傻乎乎的笑,让他看了更加是火冒三丈。他冷声命令道:“把这个女人绑走!等回到寨里用了刑,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牙尖嘴里的跟我们说话!”
一群土匪满脸阴狠,眼看就真的要把无暇绑起来了,不过无暇却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摸样,而且对于他们要绑她的这个事情很感兴趣。
“来呀,你们一起来绑我呀,我最喜欢认识新的朋友了。”
“绑了!”这群土匪都决定不再理会无暇说的傻话。
当绳子都已经碰到无暇的手臂了,她还是很开心,而且还兴致勃勃地提议。“今天晚上会下雨呀,不如我们先去给蘑菇们披好雨衣呀。”
“……”
闻言,拿着绳子要绑无暇的土匪明显的手一抖,“军师……咱们真的要把这个傻子绑回木柯寨吗?”他怎么忽然就觉得如果绑了这个傻子回去,以后整个寨子都会被她折腾得暗无天日呢……
无暇抢先回答他,“其实你们也可以改天再绑我的呀,呵……”
军师听了之后,得意地一笑,“怎么,知道怕了?”
“不是呀。”无暇很开心的指着他们的身后,“是有官府的人来了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