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言夏的名字来,还可有趣了。
言夏的爹爹,也就是言府大将军言择,他的娘子慕溪慕氏,在夏天中生下三个宝宝,第一个就是言夏,大小姐,所有孩子中,只有她的眼睛和慕氏一样是红色的。第二个就是言微雪,言夏那乖巧的妹妹,第三个就是言向风,言夏的弟弟。
在取名字的时候,言择原本想好的让孩子们自己取,言夏先,于是奴才们把事先准备好的纸张一一拿出来,摆放在言夏面前,言夏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儿,思索一会,就拿起了夏,这个字。但当奴才们拿出第二批字时,这熊孩子大发脾气,大声哭闹了起来,死活不抓字,拿起就撕,于是迫不得已,只好取了个言夏这个名字。
言夏现在说起这个名字,还很不开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言夏,就像炎夏一般,这个破名字,害得她被朋友给经常调侃了好多次。
而言夏的这块佩玉也大有来历。
在言夏三岁的时候,府里一奴才看言夏漂亮,与外人沟通,趁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就带走了孩子,正在全府上下焦头烂额地找孩子的时候,却看见言夏正安好的睡在一棵大树下面,安然无恙。
若是言夏身上,没有那一块帝王翡翠,和一封书信的话,还真没有人相信会是那名奴才拐走的孩子。那时,玥宸国圣上觉得这样命好的孩子,日后一定有出息,就给言夏封了个郡主,名晨夏郡主。
言夏六岁,七岁,八岁,直至十岁时,每年,言择都会在那一天去问言夏,有没有那天的记忆,当时言夏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无奈地摇摇头。问久了,言夏烦了,言择也烦了,于是父女俩再也没有讨论那个无人知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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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府门口。
言夏穿着一身红衣,嘴里吹着小曲儿,大大咧咧地走向言府门口停着的那辆奇异的马车,恩,没有马车夫,确实够奇怪的。言夏轻轻一跳,跃上了马车,拍拍车身,对着前方那匹雪白的马,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小白,去溢湘阁!”
那匹马还真像听得懂人话一般,长嘶鸣一声,跑向溢湘阁。
很多人试探过,看看那匹马是不是神兽,可惜,小白确实没有法力,不可能是神兽。而且,小白只听言夏一人的话。
溢湘阁很近,言夏先让小白把马车停在车房,再把小白身上的缰绳解开,叫小白自己去玩会儿,等一时回来。离开车房的时候,言夏看见最旁边不起眼的地方,停着一辆同样奇异的马车,车身都是白色的,按理说很少有这样的马车,而且前面的马还是两条颜色各不同的马,一条棕红色,一条杏黄色,真是奇怪。
不过,看归看,言夏着姑娘还是挺懂事,马上收回目光,踏进这热热闹闹的溢湘阁。
溢湘阁一楼是吃饭的,二楼是唱戏的,三楼是交友喝茶吃点心的,
言夏走到三楼,才看到窗边坐着的仨姑娘,一个是玥儿公主,玥玥最小的一个,一个是言府不远处黄府黄大臣的大女儿黄娇,一个是黄府小女儿黄丝纯,黄丝纯的名字和言夏一样,经常被那俩调侃,怎么,不知道?黄丝纯,个个笑着都说黄家二小姐思春呢。
玥玥最先看到言夏,对着言夏喊到:“夏夏!过来过来,我们玩一个游戏,就等你了!”
言夏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到那个空位上,用胳膊撑起小脑袋,“玩什么呢。”
黄丝纯抢在黄娇前面,嘿嘿笑着,“你确定,郡主大人,玩这个,可是赌大了唷。”
“嗯嗯!”黄娇笑着凑过头来“夏夏,会把初吻赌上哦~”
言夏看着这仨邪笑着的脸颊,一一不留情地摸上去,揩油捏了一把。
“没关系,不就初吻么,别给老娘来初夜就谢天谢地了!”
“就知道你直接!”玥玥哈哈一笑,故作神秘地拿出好大一把纸条,“喏,我们抓着玩,我也不知道能中什么,里面有好几十个选项,初吻只占一个,玩到有谁献出初吻咱们就不玩了!”
说着,玥玥抓起一把就揉乱,几十张纸条放在桌子上,几人都抓了一张,第一次,言夏抓到了扯一根头发,第二次,言夏抓到了打对面的人一下,第三次言夏抓到了从一楼重新跑上来……玩玩玩,玩了好久,都快接近精疲力尽了,特么还没有一个人抓到初吻献出。
第九十八次,言夏无力地抓了一张就在自己眼前的纸条,一打开,初吻献出。四个闪亮亮的大字摆在言夏眼前,黄娇推推言夏:“哎,夏夏,你这次又抓到什么了?”
言夏怔愣。
玥玥和黄丝纯同时好奇地探过头来,一看到“初吻献出”这四个大字时都捂嘴笑了起来。
“言夏,哈哈哈,我说谁今天运气会这么好呢,原来是你啊!”
“夏夏,快要失去初吻了,你又什么想说的么?”
“夏夏,不准反悔哦!”
玥玥一只手搭在言夏肩上:“夏夏,喏,就在咱们后面那一桌,我刚才看了好久了,那两人都素美男,你随便挑一个,亲五秒哦,加油!”
言夏咔吧咔吧地回过头来,看玥玥说到那两人,悲愤地看了她们一眼,“姐妹们,我上了!记得给我烧香!”
“夸张,去去去。”黄娇推着言夏过去,才推一步就马上返回位子了。
言夏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淑女地走着,打量着前面桌子上的那两人,恩,那个穿黑衣服的,一看就不素什么好鸟,看起来挺凶的,虽然帅,但笑都不笑,恩,那个穿白衣服的,呃,就那个!看起来病殃殃的,柔柔弱弱的,啧啧,简直就是弱柳扶风嘛,就那个了!
忘了说,言夏是个欺软怕硬的货,欺负人就挑软的欺负。
言夏立刻大步走的过去,拍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肩头,男子带着微笑转过头来,言夏趁着男子刚转过头,就一把不由分说亲了上去,努力不去想,就在心里默数了五秒。就快速离开。
怎么说呢,她不怕那白衣男子,期间还听到了一声手轻敲在桌子上的声音,就是十分惧怕他旁边那名黑衣男主,那散发的冷气,哎呦,都可以堪比冬天了(嬅:都可以当空调吹了。)。于是她数完五秒就忙不迭地跑开了。
回到位子,玥玥她们七嘴八舌地调侃她,问她感觉如何,言夏却眼尖的瞥到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离去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她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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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出了门后,黑衣男子闷闷地说:“主子,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
白衣男子踏上了刚才言夏看到的那辆马车,顿时一直挂着的笑容瞬间失去。冰冰地说:
“没什么,小事无碍。”继而,看似柔弱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我遇到了一位故人,虽然,她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