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黎明’沉闷的炸响声,响了彻了天际,黑夜似乎也惧怕一样悄然退去,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露出了半边脸,让整个战场变得清晰起来。
身经百战的陈有奇,被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人马给打蒙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敢来捋他的虎须,当他看清来犯之敌只有六七十人时,他的自信又建立了起来。
虽然对方清一色拿着火铳,火力很猛,但他知道,这种火铳只能打一发,就要再次装填而且很麻烦,他的大营也有几杆三眼火铳,再加上己方足有五百人之多,信心马上又膨胀起来。
“小的们,不要怕,抄家伙灭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趁着酒劲,陈有奇胆色大壮,吆喝指挥着惊慌失措地海盗,让这些江洋大盗们重新建立了自信心,纷纷拿出刀枪剑戟就准备玩命。可是醉酒海盗已经没了战斗力,而陈有奇又错估了形式,在第一波枪响过后,几乎没有间隔第二声轰接着响起,四百多颗铁沙形成的弹幕,把这些海盗打得抱头鼠窜,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
“妈的,给我守住,后退的给老子全砍了。”
陈有奇手起刀落,砍翻了一个溃退的海盗,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可惜谁又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当噬命的弹丸,这些平时欺负手无寸铁,平民百姓耀武扬威的江洋大盗,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蜂拥着四逃散。
‘银色黎明’继续怒吼着,刘子光的第一战队,如同狼入羊群,十六号的超大鹿弹虽然不能马上致命,可面杀伤力无与伦比,冲在最前的海盗几乎被打成了筛子,鲜血从铜钱般大小的伤口,咕咚咕咚直冒,剧烈地疼痛已经让他们叫不出人声来,这血腥的场面,把海盗酒意吓醒了,不要命地冲向出口的木闸门。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把准备打开闸门逃生海盗给炸了回来,他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木闸门已经支离破碎,散成一堆烂木头。
听到事先以枪声为讯号地袁牧野,带着第二战队,顺利地抢滩登陆成功。面对挡路的木闸门,他连想也没想,就下令用‘大黄蜂’式火箭筒来了一发。爆炸地威力袁牧野非常满意,平端着‘银色黎明’,踏着硝烟也冲了进来。
海盗们已经成了没头地苍蝇,四处想找到安全地藏身处,可是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每一次轰鸣响起,身边地伙伴就会中枪倒地,这简直如同阎王索命,吓得海盗们亡魂皆冒,个个跪地求饶。
整个战斗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在平日里,不可一世海盗们,惊惧的目光中,一张张面带杀气,年轻地面孔出现在了眼前。打死他们也不无法想通,自己这些刀头舔血地狠角色,怎么会这样败在这些娃娃手中,可是事实如此,让他们又不能不信,因为眼前一个身着奇怪戎装地家伙,肩抗一枝带刺地长枪,正以胜力者姿态,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很高兴和大家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牧野,是这支队伍的司令官,你们可以称呼我司令。”
袁牧野笑得很灿烂,这场冷热兵器间的较量,连他都不敢相信能这么快结束,结果令他很满意。可是海盗们看在眼中,总觉着这家伙笑容里藏着一丝坏意。果然,在这个自称司令的家伙介绍完自己后,脸色一变,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
“你们这些社会渣子,放着好好良民不做,非要作奸犯科,祸害老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过,本司令怀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放你们一马。”
袁牧野说着顿了一顿,让本来以为没了活路的海盗心里有了生的希望,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可是下面听到的话,又让他们跌入了谷底。
“但是这是有条件的,放你们活路可以,可是我又怕你们死心不改,重操旧业,所以呢,你们谁自断一手一脚,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开玩笑,为了活命,谁能下狠手砍掉自己的手脚,那和死有什么区别?海盜立马又蔫巴了,一个个拉耸着脑袋不吭声。
“都不敢是吧!”袁牧野呵呵坏笑着又道:“猜你们也没那个胆,这样吧,我条件放宽一些,给你们有立功赎罪的机会。”
听到着,海盗们又支起了耳朵,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袁牧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我喊一二三,你们抢答,谁先找出你们的头领来,谁就赢得活命的机会来,现在从你们一号大头领开始。”
这些海盗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日有酒有肉满嘴的仁义,当真关乎自己身家性命时,谁还顾得了谁啊!袁牧野话音刚落,就有人左顾右盼,寻找起陈有奇地踪迹来。
袁牧野没有给他们过多时间找人,当即数起了一二三。有一个心急的海盗,想是怕丢了小命,袁牧野刚数到二,就大叫大嚷道。
“我知道,我知道。”
“吆喝,会抢答了,好吧,给你机会。”袁牧野嘲笑道。
那海盗站起身来,四下里张望,哪里有陈有奇的影子,吭哧了半天也没找到人。袁牧野当时脸色就是一变,“抢答可以,不过没有答案,你得用小命来弥补错误。”
不用袁牧野吩咐,一个特战队士兵走了过去,‘银色黎明’散弹枪上地三棱军刺,毫不留情刺入那海盗地胸膛,没有给他一丝求饶的机会。
三棱军刺地威力真不是盖的,在特战队士兵拔出军刺那一刻,那海盗双眼已经没了生机,软蹋蹋倒了一下去,眼看没了性命。这铁血地手腕,让剩余海盗噤若寒蝉,就连见惯了血的钟雪茹,也有点心生不忍。因为钟雪茹所杀的人都是和她有仇有怨的,不会像袁牧野这样滥杀相素不相识之人,她转了身子不忍再看。
袁牧野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再来,一二三。”
就在袁牧野‘三’字话音刚落,突然,‘咻’地一声,一支暗箭,毫无征兆地从对面地崖壁暗处,射向了钟雪茹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