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三短地紧急集合号响起,本已休息的‘独狼特战队’士兵,条件反射地行动起来,仅仅一分钟的时间,所有官兵已全副武装列队完毕。袁牧野扫视了一眼肃穆地队伍,严肃沉声说道。
“这不是演习,命令,第一、第二战队紧急出发,追击海盗..。”
袁牧野简要叙述状况,又让分属第三和第四战队的张忠国和曹良栋还队留守,就要领着队伍出发。
“诶我也去。”
被惊动了的钟雪茹主动要求。事态紧急,袁牧野没有拒绝,百十号人,由熟悉地形的胡通带路,跑步直奔江边码头。那里‘雁来镇’的渔民早已准备好了船只,特战队的士兵按十人乘坐一艘,浩浩荡荡驶向进了夜幕。
水面无风,很快起了薄雾,四周朦胧一片,辨不清方向。幸好有经验地渔民指点,十几条渔船一过入海口,直指嵊泗群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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嵊泗列岛,是大自然神奇地镶嵌在,长江口与杭州湾的汇合处,400多个珍珠般的岛屿,有着“碧海奇礁、金沙渔火”的美称。早先,这些岛子上是有原住民的,可是就在两年前,号称‘翻江龙’的海盗陈有奇看中了这里后,嵊泗岛的原住民们惧于他的淫威,纷纷离开了家园。
陈有奇是个传奇。有人说他生在书香门第之家,打小性情顽劣,长大后结交了一批地痞流氓,做起了无本的水盗买卖,也有人说他先是出仕为官,后来看不惯朝廷荒唐无道,打着救民与水火的幌子,弃官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只是这些都是是坊间的传闻,陈有奇的具体身份倒是不可考证。
不过,他残暴的性子却是路人皆知,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只要提起他来,百姓都恨得牙直痒痒。元朝官府也想缉把他拿归案,以平民愤,可是朝廷积弱,连条像样的战船都派不出,陈有奇便隔水坐大,成了远离大陆,居于一方的土皇帝。
这次大年初一抢掠崇明岛,可以说是纯属以外,他们本来是想去海门一带,绑架一家大户的,可是人家早有了防备,没能成功,带队主事的嵊泗海盗,二当家‘出水蛟’不甘心空手而回,就顺带着把‘雁来镇’洗劫了一把,收获还颇丰,出水蛟意气风发,趁着夜色往老窝赶。
“啧啧,二、二当家,那个小小娘们长得真不错,小小的看二、二当家的收了房算了,也让小小的们喝喝喜酒,沾沾光。”
一个说话有些结巴地小头目,谄媚地笑着,说的正是‘雁来镇’里长家的儿媳妇。船舱里昏黄地灯光,映得出水蛟丑陋无比面容,让人看着瘆得慌,只听他桀桀一笑,如同夜枭鸣叫。
“这感情好,等回去我就跟大哥说,娶了那小娘们当压寨夫人,喜酒让你们喝个够。”
出水蛟说着,就眯起了小眼,幻想着里长家儿媳妇俊俏的模样,做起了美梦。可是他没想到,以往能顺风顺水地做‘生意’,这次可不行了,他更没想到,因为一时起意,会给他的贼窝带了灭顶之灾。
眼看着水寨就在眼前,出水蛟大声吆喝着兄弟快划,等回去请大家喝酒的话,一副急不奈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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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野带领的特战队,紧紧地跟在后面,不多时已经能看到嵊泗列岛模糊地影子。这时,天还没放亮,趁着夜色地掩护,百十号人悄悄摸了上去,前方是嵊泗群岛最大的一个岛子,有渔民指认,这里正是海盗窝的所在地。
袁牧野攥紧了拳头,比了个手势,平常训练用到的手语,意思是禁言,‘独狼特战队’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传达了命令,一时间只听到海水拍打船舷地声音。
船队悄无声息地靠近。隐约间,能看见前方是一片开阔地,点点火把地光亮下,有人影影绰绰地走动,在雾气弥漫下显得很是诡异,看来这群海盗不是乌合之众。想要悄无声息地突袭是不可能了。
袁牧野半伏在船头,仔细思量着,这一仗是‘独狼特战队’第一次出动,一切都要考虑周全,不然一旦失败,士气将会不振。
“司令,我带人潜水摸过去,把岸上的哨兵除掉。”
身旁地刘子光低声请命,袁牧野摇摇头没有同意。这个时候刚刚初春,海水温度接近零度,人要下水中,不出片刻就会患上低温症,他不会贸然用士兵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不行,去把船老大叫来。”
袁牧野吩咐着,等摇船地船老大过来,他问道:“只能从这里上岸吗?”
船老大说:“是的,只有前面是一处沙滩,其它三面都是峭壁。”
袁牧野有些犯难,他深深感到临危出动的不便,连地形都不了解,怎么行动?
“峭壁有多高?”袁牧野又问了一句,船老大说:“有五六丈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高。”
袁牧野皱眉深思,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爬上悬崖突袭,二是直接硬冲上去抢滩登陆,然而后一条就会惊动海盗,让他们有准备,这样一来就可能出现士兵的伤亡,这是袁牧野不想看到的,他想了一下选择了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