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宸玥你还真有力气,那么从明天开始就不给你吃饭了,饿你几天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叫?”这个地牢也曾经关过于湛月,这两兄弟都光顾过真是荣幸。霜降坐在牢房门口想看猴子一般的对于宸玥报以戏谑的心情,这可把他气到不行,他一下子踢开地上盛饭的碗指着霜降的鼻子又开始新的一轮谩骂攻势。
霜降兴致勃勃的听他叫骂不时报以点头微笑,于宸玥饶是再有力气看见这个样子的她,就差没吐血出来。霜降也不说话就等着他自己说话,于宸玥确实是骂累了,两眼一翻的坐在地上也不再说话。霜降这才正色起来,整整衣裙淡淡的说道,“若是你没话了,那就轮到我。你在樊城或者是季州还有没有潜伏的人了?不要妄想里应外合那些混账话,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即便你顽固不化不肯说,我也会一个个的挖出来。于宸玥我并不想为难你们,所以请你老实点?配合。要不你会不好过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王妃您的手段有多厉害了!”于宸玥死磕到底了,对霜降的好言相劝不但不为所动甚至反唇相讥不屑一顾。
于宸玥歪坐在地上偏着头不屑地面对霜降,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有本事就杀了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猫哭耗子假正经!”霜降见他如此固执也就不再多话,上前去狠狠朝他胸口踹了一脚,霜降这一脚用劲十足,于宸玥哇的一口喷出口鲜血,还没等于宸玥说话霜降一下子攫住他的下颚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反正你也中毒了,也不差这一回。于宸玥你这回要做好准备了,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这么容易离开的。不要以为除了你我就什么都不行。”霜降拍拍手从下俯视一脸恨意腾腾的于宸玥,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宸玥的顽固不化已经耗掉了霜降的耐心,如果可以用其他方法来解决目前的状况,哪怕是需要流血也是值得的。霜降拔腿往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于宸玥你真的以为你们可以赢吗?你有几成把握?”
于宸玥被霜降粗暴的手法压得一阵阵胸口直发蒙,靠在墙角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猛地听到霜降这么问以为她是害怕了,不仅冷笑的浮上嘴角,“怎么?害怕了?哼哼哼,梁国是不会输的,你就等着看吧。现在你求饶的话我也许会向殿下求情免你一死。若非到了破城之****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
“你弟弟呢?他有消息没有?”霜降很突然的话题转到于湛月,于宸玥显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问起湛月起来,“他很好,你干嘛问起他?”
“是吗?呵呵呵,那就好就好。于湛月在这里吃了不少亏,想必他又躲在什么地方报复了。呵呵……好啊,梁国会不会输我等着看好了。于宸玥你要保重好身体,等到你想看到的那一天啊!”霜降幽幽的说完这几句话,干脆利落的转身而去,沉重的铁门栓沉闷的传来,于宸玥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忽然有种深深的不安恐慌感,漆黑的地牢中伸手不见五指这令他的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霜降一个人趁着夜色慢慢的走回房间,脑子里一片混乱。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感觉无比的烦闷。想到明天她要如大海捞针般的查找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奸细,她就一阵的心烦意乱。霜降从来没有感觉到现在这么大的压力和疲惫,她的未来就如同这样的黑夜,沉得令人难以喘息;黑得看不清出路在哪里。她该去哪里、去做什么?霜降胸口被巨石压着憋闷得让她精神难以承受。在这一刻她真想就这么逃离这里,天涯海角她只想走得远远的,不去想这些事。
抱着双臂霜降慢慢的蹲在地上,刚下过一场雨的季州分外寒冷,卷着一股寒风刮来霜降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竟不知道冷的在屋外发呆。
“无双?”
“霜降?”
咦!好像有人?霜降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有一簇昏黄的光影一闪一闪的,好像还有人急匆匆的赶来,是谁啊?擎苍?霍承诘?霜降感觉自己的头好沉好重,眼皮也如千斤坠一般睁都睁不开。
擎苍提着灯笼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人蹲在那儿,霍承诘看着眼熟说了好似霜降,擎苍不确定的喊了一句这才确定是霜降。这傻子这么冷的天蹲在外面做什么,没看见都下雪了么?这傻子竟然蹲在雪地里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擎苍心疼大步的走上去,一把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霜降披上,“你脑子烧坏了?蹲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起来?”
擎苍那个气啊,口无遮拦的骂了霜降几句,霜降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困惑。霍承诘推推擎苍,示意他不要这么大声,他上前好言宽慰道:“无双,发生何事?你怎么蹲在这里啊?看看都冷成这样了!”
霜降像是不认识这两人似的,眼睛真的大大的看着他们还是蹲在地上,擎苍最见不得她这幅傻乎乎的摸样大吼一声,霜降这才反应过来,“你、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就准备起来,霍承诘赶紧扶着她起来,擎苍憋着气说着话。可霜降这么一站起来,脑子一沌双眼一阵发黑,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去,擎苍和霍承诘这才意识到霜降是不是不舒服,赶紧的把她送回了房间。
大夫连夜被请来,霜降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身体一个劲的直发抖,大夫面色凝重的把脉。擎苍在外间来来回回的走着,差点没把地面踩出几个洞。霍承诘焦急不已问着伺候霜降的兰樱和惠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霜降会如此?这场病来势汹汹,霜降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下病倒了真是急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