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毒,竟有如此神速须臾间取人性命,可是黄文炳是如何服毒的?难道事先藏在哪里了?霜降的脑子迅速把这一瞬间发生的情况回忆了一遍,顿了顿立刻将黄文炳的尸身翻来检查一下,果然在他后劲出发现一个极小的红点,霜降目光一冽取下发髻间的一根银簪,朝红点处轻轻一挑,银簪尖端立刻呈现黑点一颗,而且一根细细的银针被挑出。
“好厉害的暗器!黄文炳被人灭口了!看来他的确是知道一些事,这也看出梁国的奸细太胆大妄为了。好、很好。来啊,抬下去,仵作好好验查来报。”霜降起身看着这一干人等神色各异,“好了,诸位本宫请你们移驾吧。宋大人你好生休息,樊城诸事还需要要亲自写明一份周折,本宫必须要向皇上说明其中的原委。”
宋德等人见状作势再次下跪来叩拜,霜降唤人来将他们扶下去疗伤歇息,至于黄文炳之流的那帮人就等着一个个过堂吧,许是刚才黄文炳死状过于恐怕已经击溃了一些胆小之人,还没等人把他们拉下去他们一个个的跪爬过来向霜降讨饶救命。
“行了行了,尔等有话一个个慢慢说。莫乱!”霜降厉声吼过去,那几个人立刻缩缩脖子矮了几分,霜降问着旁边的主簿,他们也一一作了自荐,“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要想活命就最好说明白,若是有所隐瞒或者是刻意误导,本宫绝不会轻饶。”
看见黄文炳死相的恐怖那些人早就吓得不行了,声泪俱下的把他们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详述出来。府尹黄文炳早已勾结梁国的奸细意图不轨,宋德等人起先发现端倪曾好言劝解过,可不想被府尹扣住以私通他国的罪名落了大狱,一些尚有良知的樊城官员也一一遭遇黄文炳的毒手,短短数月间他已经将樊城控制为他的地盘。
而自从开战以来东郡军除了少部分留在樊城驻守之外其余大部都赶赴季州参战,可以说黄文炳肩负的不单单是守卫好一城之责更重要的是为大军转运粮草的重大职责,可就在这危急关头樊城竟然爆发疫病,城中百姓纷纷病倒,连驻守的东郡军也难以幸免。黄文炳不思解救之法竟然下令封城,将生病的百姓一一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为了不让百姓们擅自离开对外便成离开的百姓为暴民,是梁国的奸细,这样一来周围各州郡纷纷严阵以待,一来防止疫病二来便是防止暴民。
黄文炳这一手不可不说是歹毒啊,把整个樊城变成一座死城,然后利用潜在其中的梁国奸细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我东越的军队,这场疫病霜降可以大胆的揣测是这帮人一手制造的好戏。现在黄文炳已死,很多事情已经断了线索,剩下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新线索,先要控制好疫病。
“王妃、王妃娘娘,小人、小人知道黄文炳见过的某些人。”角落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霜降厉目一扫把那人就到前来,“说,若是所言不虚尚可将功补过,否则你的下场就如黄贼。”
“娘娘饶命啊!小人绝不敢说谎。”跪下的人是府衙中一个刀笔吏,如他所说黄文炳每月都会到城中的一间药铺去,每次都是神神秘秘的,他也是不小心撞见过一次觉得好奇便留意了这家药铺,霜降打定主意要去看看,吩咐那人带路,苏峥昉也想跟着去,但是霜降交代了他把府衙之中先处理好,她们双管齐下抓紧时间寻求疫病的良好。
霜降来到那人说的药铺门前,抬头望着药铺的名字低低念着药铺的名字保元堂,然后四处望了望顿时心生疑惑,不错!这个药铺的确奇怪得很,现在疫病盛行,一路走来只要是医馆和药铺都人满为患,可唯独这间铺子门可罗雀,这不得不令人生疑。
霜降朝侍卫们摆摆手要他们在暗处观察,她先进去看看情况,跟着来的是苏峥昉麾下的一位副将名叫章顺,他见霜降竟单独入内说什么也要跟着霜降进去保护,霜降沉下脸不悦的打断,“你留在这里观察周围是否有可疑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本宫自会小心。”
说罢霜降装若要买药的进到药铺,却不想被人二话没说的就赶出来,站在台阶上的一个粗黑汉子朝着霜降啐了一口,毫不客气的张嘴便骂,声音极其难听。霜降不在意他辱骂的内容,透过他悄悄打量里面的情形,刚才进去虽然看的不真切但霜降还是细心的发现了,这个药铺不简单。
坐堂的大夫没有、抓药的伙计没有、就连站柜的掌柜的也是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充当,一点没有生意的样子不说倒有几分彪悍之气,而且会武功下盘还算扎实,刚刚霜降假装家中有病人暗中用力撞了一下这个男子,却被他稳身一沉轻送化掉,霜降自感他必有些武功底子。
最重要的是后堂中似乎人影绰动,隐约有丝丝药味飘来霜降心中疑惑渐大,“大夫求您给开副药方子吧,我家人病得不行了!”
霜降试图在这里磨蹭功夫,那男人很不耐烦一把将霜降狠狠的退到外面去,“滚开!这里不卖药,去别家看去,再来捣乱看我的拳头厉害。”这分明就是有诈,霜降也不想再多言冷眼看过去,那男人看霜降却是岿然不动,周身气势凌人感觉不妙,刚想张嘴叫人却不料霜降身形闪动,一下子扣住他的颈脖稍稍用力便可听见骨骼清脆的咔咔直响,霜降没有二话,“进去!”
男人受制哪里还敢动弹半分,惊恐万状的看着霜降一步步的往后退,后面的掌柜发现他怎么这么奇怪,刚走过来问话霜降飞来一掌直接打在他的胸口之处,掌柜的哼的没哼一声倒地,霜降就这么一步步的退到后堂之处,手下一使劲那人眼睛发直头一偏的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