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楼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攀上了陆时风腰上的皮带。
她尽量做到不抬头看他,因为她很怕看到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似海深邃,似豹般敏锐,似乎望一眼就能沉沦,被他轻易的擒住,继而被他逼到一个又一个绝望地带,像一个人被幽禁在无边无境的暗黑监狱里,身后是万丈悬崖,抬头不见天日。
时楼的手指太纤细,外加因为紧张而止不住的颤抖,以至于很久都没能将陆时风的皮带解下来。
还没等她解开皮带,微带冰冷的大手将她的双手紧紧擒住。
头上传来一声嗤笑。
“欲擒故纵?我倒是忘了你一直很擅长。”陆时风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狡黠,说着抓住时楼的那只大手一用力,就将她轻易的甩到了那张大床上面。
时楼被摔在大床上,陆时风步步靠近,
高高在上犹如猎食者的眼神落在时楼身上的时候,她浑身一震,撑着身子努力的看着他。
英俊如斯,残忍如他。
孤立无援的绝境之地,时楼只能承受,他将要给予的一切。
“为什么不说话?”
冷冷的话音落下,只见男人的长臂一探,她一方小巧的下颚落入了陆时风手的两指之中。捏着肉的力道渗入骨头,不见留情,强抬起她的小脸,敲骨食髓般的冷盯着时楼。
她回视那双鹰眸,狭长的眼瞳,傲视群雄的霸气,衣冠楚楚的男人有着风度翩翩的气势,若说他是绅士,绝对没有人怀疑,只是那抹唇边的邪笑,如同盘旋晴空的雄鹰,盯上了地上的小白兔,一爪封喉。
“协议上的第三条,禁止跟您交谈。”
时楼冷静下来,直直的注视着陆时风。
下巴一痛,陆时风加大了用在下巴上的力度;“你再说一遍。”明显是怒了,却还带着笑,这就是陆时风,这个站在无人能及的高度上主宰着无数人生死的主宰者,就犹如带着一张微笑面具,而面具下面的恶魔真相便只有冰冷的杀戮。
“协议上第四条,不说您不爱听的话。”
时楼忍咬牙盯着看他,眼中因为下巴上的疼痛而染上了雾气。
“时楼,你不要以为我不能杀你。”陆时风惊异时楼敢这样惹怒他的同时是真的怒了,却见到了她眼中的痛楚,手上不自觉的减小了力气,“你不要忘了你今天在这里的目的。”
“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时楼看着陆时风,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取悦您。”
“我看你并没有想清楚怎么取悦我。”陆时风甩开了时楼,回身冷笑,“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只是不知道等你想清楚了,言沉要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句话里的意思太明显,她咬着牙紧盯着他。
他笑,单手插在裤兜里,掏出香烟,悠悠的点上,喷息而出的灰白色烟雾和浓烈的烟草味道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前呛得时楼直咳嗽,他笑而不语,只是冷冷的审视着时楼那张苍白小脸上的所有表情。
那一刻,时楼知道什么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