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开门,没好气的问道:“你到底干吗?”
见了欧阳雪眼前这副尊容,龙霄猛然向往退了一步,敲门的手滞留在半空,显然是被惊吓到了,半天没回过神来。相较于欧阳雪,同样是刚起床,龙霄就利落多了,起马睡衣整齐,眼睛炯炯有神。
“喂,你干吗,说话?”欧阳雪一手扶着门框,打着吹欠再次问道。
“你把我的衬衫都弄哪里去了?”龙霄回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早上起来,收拾完想换衣服出门,发现晒在阳台的衬衫不翼而飞了,不是一件,而是好多件统统不见了。
不是他自己收的,又不可能刮到外面,那就只有欧阳雪这一个可能了。
“衬衫?什么衬衫,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衬衫在哪里,莫名其妙。”欧阳雪说着就要随手关门,仍处于半迷糊状态,龙霄的话她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龙霄伸手抵住门,晃着欧阳雪肩膀,大声说道:“你醒一醒,把我的衬衫弄哪去了?”
“你的衬衫……你的……哦……等着。”欧阳雪被摇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关了门,回屋翻了半天,最后把一团皱皱巴巴的东西递给龙霄,说道:“你的衬衫。”
“这……”龙霄机械的接过一团衬衫,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心想算了,与其跟她浪费口舌,他还不如去烫衣服。
欧阳雪那个生活白痴,跟她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永远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的学习天赋怎么就没分一点给这方面呢?
费解,费解,纵使龙霄再精明睿智,也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矛盾的人?
周一学生会例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
龙霄在属于他的办公桌前翻了又翻,就差没把整张桌子掀起来看了,但是他就是没找到这学期的工作计划书,例会上不仅要向各个学生会成员说明,还要向院办交书面文件。龙霄明明记得一早就整理好来着,可放在哪里,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记忆像出现断层一样,太坑爹了简直。
难道跟欧阳雪呆久了,被她传染了?龙霄不禁这样想着。
可是,欧阳雪只是生活上的事情马马虎虎,怎么做都做不好,学习工作可都是一等一的棒,难道到自己这儿转移啦?
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那东西对别人也没任何用处啊?以前也没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啊,现在却老丢东西,衣服,笔记,课本,说不见就不见了。
龙霄闷头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欧阳雪最可疑,她常常把他的东西拐带走,是害他丢东西的原凶,没准儿这回……
想着龙霄直奔生物工程系的英语课堂,弄得前来开会的学生会干部一个个不解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向来沉着稳重的龙主席今儿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怎么?苗头有点不太对,开会需谨慎呐!
“你怎么来了?”欧阳雪正跟几个同学聊得正欢,只听一片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回头见是龙霄站在他身后,于是问道。
龙霄没回答她,绷着一张冰块脸自顾自在她课桌上翻找,最后在欧阳雪包里找到了工作计划书,转身就走。
“喂,你什么意思,干吗翻我东西啊?”欧阳雪追着龙霄出了门口,虽然她桌上就几本书,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要她多难看啊!
龙霄停住脚步,挥了挥手里的工作计划书,冷冷的说道:“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你的呀,我刚刚还在想,这东西哪里来的呢。”
“还不是被你拐走的。”害得他好找,还敢理直气壮的来质问他,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莫名其妙。
“就算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用得着一张吃人脸吗。”欧阳雪冲他做个鬼脸,什么人吗?年纪轻轻就面部肌肉坏死,说他可怜怕害他伤自尊,就他那破玩意,早发现在她包里一定送给校园环卫做人情。
“以后我的东西,你少动。”龙霄警告完,大步消失在楼道,还一堆人等着他开会呢。
欧阳雪这个白痴女人,竟害他出这么大的纰漏。
某日,西金操场上。
欧阳雪跟陈晓坐在秋千上,荡呀荡,好不悠闲自在。
沈泽从远处跑来,问:“你们两个怎不去参选学生会呀?”今天可是学生会选新人的日子,西金的学生会,权力与院办平起平坐,就是一个小官场的缩影,许多人都会选择到那里历练一番。
“对呀,雪儿,你这么有才华,到学生会一定能干得很出色。”陈晓也不解的问道。
欧阳雪不以为意,甚是不屑的挥挥手,说道:“去干什么呀,给你们这些老人当奴隶?还是去看那张冰山脸?我才不要咧,会中邪。”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真像那么回事儿是的。
虽然这句冲了点,但实质就是那么回事儿,哪个菜鸟进去,不被使唤得像狗一样。欧阳雪才没有自虐倾向,没事去那里找抽,有时间她喝喝茶,逛逛街,睡个美容觉,多惬意呀!
“也就你敢这么说……”龙霄。后面的名字沈泽没说出口,他怕犯忌。
同样的问题,十分钟后,沈泽又问龙霄。“怎么不招欧阳雪来?”
龙霄忙活着手头的工作,头也不抬,习惯性冰冷的说道:“她那尊活佛,你请她来干吗,供上?早晚一柱香?”龙霄看沈泽的眼神,分明就写着,你脑子进水了吧。
沈泽石化,尴尬的撇撇嘴,这俩人还真是互看不爽,不凑到一起也好,免得他们跟着遭殃。
“欧阳雪。”龙霄不变的语气叫道。
“干吗?”欧阳雪眼睛盯着微博,手不断往嘴里送着吃食,懒懒的应道。
吧唧,两张卡片落面前,欧阳雪瞟了一眼,一张是某银行金卡,一张白色的,几排小字,下有条形码一行,不知道是神马东西,反正她是没见过。正想问,龙霄开口道:“没事去把水电费交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怎么交?”欧阳雪一脸茫然的问,不能怪她,这活她从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