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要不怎么是有名的刁蛮小公主呢。龙霄同学,你先坐吧。”
龙霄点点头,来到欧阳雪身边坐下,因为全场就只剩下这一个座位了。
龙霄一坐下就小声跟欧阳雪说,“真是冤家路窄。”这已经破了他一贯的原则,但他就是忍不住。
欧阳雪咬牙切齿的小声回道。“是啊,你真是阴魂不散。”
“你以为我想挨着你呀。”这不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了吗。
“那还过来,不喜欢你可以走,我又没拉你过来坐,真是破坏心情。”借口,全他奶奶的是借口,龙霄一句话,疯狂的追求者还不抢着给让座才怪,他就是故意气她的。
“你们两个在交流什么?”老教授冷不防,乐呵呵的问道。
“没有。”欧阳雪矢口否认。
“没什么教授,您开始讲课吧。”龙霄要比欧阳雪礼貌得多。
老教授嘿嘿一笑,说道:“看你们两个这么有默契,以后就一起搭档完成各项实验吧。”
“我不同意。”欧阳雪说。
“我不愿意。”龙霄说。
老教授一楞,没想到两人是这种反应。“为什么啊,你们两个都是难得的尖子生,在一起一定会很好的发挥出自己的潜质的?”
“总之我不同意。”欧阳雪态度比龙霄坚决。
“欧阳雪同学,到底为什么呀?”老教授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个……”欧阳雪戳戳身边的龙霄,心道你到是找个理由啊,可人家雷打不动等着听她的理由。“那个龙霄他……太凶了,整天板这个死神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我怕对着他会面瘫。他还嫌我笨,老是骂我,我们两个一组一定会天天吵架,一点潜力也发掘不出来。还有,他还有生化科技的课程,又是学生会的会长,事情多得做不完,我怕他扯我后腿。还有……”
“还有,你怎么这么多理由啊?”老教授感到不可思议,多少人打破脑袋要跟龙霄一组,结为学伴,欧阳雪却想出各种理由把他推开,不理解,他真是不理解这丫头脑袋里怎么想的。
欧阳雪点点,继续说:“还有就是,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由其是那个姚冰,我怕自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这个理由说完,全班人都笑了,连老教授都笑了。
“龙霄同学,你对欧阳雪同学所说的不愿意与你结为学伴的原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她很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你说清楚,明明就是自己毛病一大堆死不承认。”欧阳雪在全体女生仇恨的眼神里,打了龙霄肩膀一下。
“那好,龙霄同学你就说说欧阳雪同学怎么幼稚了?”
“首先,我承认自己有些严肃,并不代表我不会笑,没有值得我笑的事情,还一个劲的笑那不是傻吗。其次,是她做错事情我才批评她,没有嫌弃她的意思。第三,我们意见不合才会见面就吵架。第四,我既然选择修生物工程就会把它跟主修的科目同等对待,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比任何人做的差。至于第五,根本就是个滥借口。”
“欧阳雪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老教授问。
“我……”欧阳雪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她还能有什么问题,偷着乐去吧。”有人羡慕的说道。
“龙霄同学,你刚刚又为什么不同意呢?”今天这老教授是带着镐头来上课的,非要寻根纠底不可,也非要把这事掰明白。
龙霄双手一摊,摇摇头,装好说道:“我无所谓,自己一组也没关系。”
老教授扶了扶眼睛,手拄着教科书,笑得一脸灿烂的说道:“不管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你们两个一组是林校长点名的。”
“居然是官配呀!”又有同学感慨道。
“我没问题了,教授您讲课吧。”欧阳雪突然想起了林翰学之前貌似答应过她的一件事,难道……但是怎么找来这么个冻死人的家伙?
想着,低声问龙霄。“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龙霄认真做笔记,心不在焉的应到。“嗯?”
“你反驳我是什么目的?”不然她就要成功了。
“被你嫌弃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欧阳雪狠狠在他腿上捏一把,龙霄吃疼却不敢出声,只能忍着。老校长竟骗他,欧阳雪哪里是有点刁蛮,简单就是暴力,他的腿一定紫了一大片,可怜呐。
两人还算默契的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他们住在一起的事,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轰动整个高校界,那后果……
欧阳雪!要我说多少回你才能记住,顺手把垃圾带下楼,苍蝇跟你有亲戚啊……
欧阳雪!你要当白娘子,我可不是法海,玩水漫金山,别连累我……
欧阳雪!不把碗买回来,晚上别吃饭了(都被她打光了)……
欧阳雪!把你的假面具(化妆品)整理好,东一个,西一个,你洒地雷呢……
欧阳雪!睡觉把嘴闭上!
欧阳雪!
自从欧阳雪跟龙霄当了室友,日子就没消停过,原来安静有序的生活变得一团乱,犹如黄鹤一去……
两人整天都生活在警告与被警告当中,但状况还是接二连三,变着花样的发生,好不热闹。龙霄警告的累了,烦了,干脆改帖标签警告。
欧阳雪把标签都收集起来,很快就订成了一本自立回忆录。
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
欧阳雪眯缝着眼向窗外一瞥,果断的重新躺下,翻了个身,抱着大熊继续蒙头大睡。
当当当。
刚要睡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用想,一定是龙霄那个血能折磨人的家伙。
“大清早的,你干吗?”欧阳雪烦躁的坐起身,十分不悦的问道,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继续。
死冰山,怪胎,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自私自利,没公德心……
欧阳雪心中腹诽,本不想理会他,但敲门声听着实在烦躁,由不得她不开门。心里再次把龙霄咒了个半死,二十万分不情愿,慢吞吞滚下床,理了理松松垮垮的睡衣,顶着一个鸟窝爆炸头,迷迷糊糊摸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