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环顾了四周的长沙学子,一个个都衣着鲜亮,腰中的佩剑也都显得富贵无比,在这个年代不可能人人有书读,所以那些世家才会长盛不衰,能在朝为官之人多为世家子弟或者攀入豪门之人,那些贫寒的学子,又怎能在这乱世里出人头地呢。
魏禹正了正衣袖,对眼前这些才子们拱手一揖,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这才缓缓开口道:“各位今日到访想必是听到市井流言吧,在下没有传说的那么神,那天只是运气使然让我闻到了空气中的醋味,才把事情想明白,各位真的是高看在下了,你们熟读经书,以后都将为我大汉朝的栋梁,又何必今日来为难小弟呢?”
“魏兄弟此话差异,今日我们前来只是想和魏兄弟切磋下罢了,又怎会为难你呢?孔子曾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问一途本就无止尽,大家相互切磋也可增强自己啊,以后出仕更可以造福百姓,为我大汉朝做出更多贡献啊。”依旧是那个白衣文士回应了魏禹的话。
魏禹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衣文士,心里郁闷之极了,本来他还想可以说说好话可以避免一场风波,可那人却非要将自己逼上绝路才行。魏禹狠狠的咬了咬牙,看着那白衣文士开口说道:“既然兄台执意如此,那在下再有推诿就真的不近人情了,各位兄台要切磋,那我们就比两局吧,我出一题,你们出一题,如果打平,再加一题如何……”
“好,魏兄果然爽快,那就一言为定,每题以一炷香时间为限。”俨然那个又是那个领头的白衣文士开口说话了。
“哈哈,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那能不能让在下来做一个裁判啊。”庞德公竟然出现了,四周的学子都恭恭敬敬的对庞德公作揖问好,魏禹也连忙问候了一声。
“既然庞公在此,那学生就恳请庞公做裁判,庞公的为人和学识学生万分佩服的。”
“好,既然两边都没有异议,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禹儿可要加油啊,我荆州学子可是全国翘属的,万不可大意啊。”庞德公又叮咛了一下魏禹,怕他太马虎大意而犯错,在历史的长河里少年天才数不胜数,可真正在长大后出人头地的却寥寥无几,所以庞德公对于魏禹的嘱咐都是怕他太年轻而走上歧途的。
“今日众位到此,那就由你们先来出题吧。”魏禹很大方的把出题权交到了学子手中,朝着紫儿点了点头,一缕青烟从紫儿手中飘起,一束檀香已经被点燃。
学子们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魏禹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感觉自己有点发虚,今天的话说的有点大了,万一答不上题来,也就真的把人丢大发啦,虽然他外表看起来镇定非常,可手心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魏兄弟,我们众人商议好了,现在百姓们都传说魏兄弟乃是天上仙童下凡,那我们想魏兄弟一定是文才武功样样了得,既然今日为斗文,那就请魏兄弟赋诗一首吧,由庞公见证,让我等心服口服便为魏兄胜,但前提是魏兄之可走七步,而且要在香烧完以前做好,如果做不到就判魏兄输,如何?”白衣文士话刚出口,大家都惊呆了,古人作诗喜欢边走边思考,可只限七步,那完全就限制了思考,而且还要在香燃完以前做出,实在是强人所难。
“你们这些人,真不知好歹,我兄长与你等斗文只是不想你们白跑一趟,可你们却如此为难兄长,真是不知好歹。”魏禹还没发表意见,庞统就已经看不过去了。
魏禹拉了拉庞统,望着他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对面成竹在胸的长沙学子,慢慢的开始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随着魏禹脚步的挪动,已经有人开始数了起来,而此时的魏禹却依旧不发一语,直到第五步时,魏禹停住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随着两句诗的出口,魏禹又向前走了一步,此时的魏禹心里却在不停的默念:曹植啊曹植,对不起啦,我真不是故意的,今日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抄袭你了,等以后见到你了,请你吃大餐补偿你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刚好在魏禹踩下第七步的时候,整首诗念完了,檀香还在燃烧着,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声与鸟声,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庞德公才带头喊了起来:“好,绝对是千古绝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禹儿真乃大才也,哈哈!”
“魏大哥,好样的!”庞统激动的脸都已经发红了,在喊完后又极度嚣张的瞪了一眼那些学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好,魏兄真乃神人,七步成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魏兄果然大才,今日是我等孟浪,这局我等认输,输的心服口服……”那个带头的白衣文士,站在了魏禹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很坦然的认输了,看着此人如此光明磊落,魏禹刚才心中的不快已经减轻了很多。
“好,既然双方没有异议,那第一局禹儿胜,下一局由禹儿出题。”庞德公很快便当着众人面宣布了比赛结果,魏禹毫无异议的获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对不起啦,魏哥哥……”紫儿没敢大声替魏禹欢呼,她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做得有些过分,刚才听到那些人的题目,紫儿都差点急的哭出来,看到魏禹赢了此局才敢跑在魏禹身边来,看着紫儿怯怯的样子,魏禹对紫儿心里的一丝小抱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轻轻的摸了摸紫儿的小脑袋,安慰道:“你把魏大哥看成什么人了,今天就是你不这样去做,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别担心啦,哥哥怎么会生紫儿的气呢?”
“我就知道魏大哥最好了。”紫儿的招牌笑容又挂在了脸上,竟然开心的在魏禹脸上亲了一下,过后两个人才发应过来刚才紫儿做了什么,顿时两个红苹果出现了,紫儿弱弱的说了一句:“刚才只是奖励你赢了比赛,没有别的意思,可不要乱想啊。”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去香案边了,也许这样的解释根本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吧。
庞统看着紫儿和魏禹的样子,神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这些日子和紫儿的相处,一个天真纯美的小女已经让庞统有些小心思了,可看着紫儿和魏禹如此的甜蜜,又从心里替自己的兄长开心,他从小因为自己面貌丑陋而没有朋友,连家中兄弟姐妹都嫌弃他,只有魏禹把他当兄弟,所以他更珍惜现在的感情,那瞬间出现的情愫就这样被湮灭了。
“既然由在下出题,那我就出一个上联,各位来对下联如何?同样时间以一炷香为限,你们可以相互商议可好?”魏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转头对那些学子说着。
又是那白衣文士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亲自去香案边把檀香点燃,庞德公对着魏禹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魏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记得曾经参加高考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对对联,想了一会便准备说出其中一个绝对出来杀杀他们的威风。
“那各位听好了,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哈哈!”说完魏禹便仰天长笑一声,转过身回到房间里了,留下了满园的人都傻掉了,那些学子只剩下瞠目结舌了,一个望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对,只有那领头的白衣文士,一直看着魏禹的背影,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蕴含在其中。
“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是付之一笑……”庞德公嘴里也默念着魏禹出的上联,眉头越皱越紧。此时的魏禹却在房间里偷笑着,外面的人谁又能想到这幅对联是后世评价出来的绝对,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对出呢。
“魏哥哥,你笑什么啊,这个对联好难的,紫儿都想不到怎么对的,你把下联告诉我好不……”紫儿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想从魏禹口中得到下联,魏禹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迷人的小精灵,只能爬在紫儿耳边轻轻的说了下,紫儿便高兴的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盯着香案上的檀香,等着香烧完的那一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学子们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等到香灭的那刻,大家都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就连庞德公这样的极品牛人都无法想出的下联,他们这些才读过几年孔子的学徒又怎么想到。
“好啦,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刚才的一起欺负魏哥哥的威风都去哪里了,魏哥哥说了,等香烧完的就告诉你们下联,但是你们必须答应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紫儿双手插在腰上,理直气壮的对眼前的众多学子说着。
那白衣文士走在紫儿面前,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冒昧打扰魏兄,却没想到自取其辱,以后怎敢登门,请紫儿姑娘转告魏兄,在下实在惭愧啊。”
“哼!看来你这个人倒也不坏,刚才哥哥说的下联是: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你们记下了吧,赶快走吧,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哦。
“好一个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魏兄今日让我等大开眼界,此次回去我等必将苦读诗书,不会在打扰魏兄了。”那白衣文士完全是被魏禹今日的变现所震慑,朝着魏禹的房间深深的行了一礼,说完又去对庞德公行礼,完了就带着身后的几十个学子迅速的离开了,而谁也没想到,今日的玩笑之局却让整个天下所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