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晶莹,南宫……”这个丫头一大清早,去哪里了呢?
陈新来如往常起床,并没有看到如往常备好的早点。推她的房门,里面没有人,找遍整个庄院,都没有见到第二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陈新来走出祈天院门,就遇见一名身穿青色小袄的侍女,提着一盒早点,匆匆而来。
小萱一愣后,涨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望陈新来,怯怯地道:“大,主,人。您……”
“大,主,人?是大人,还是主人,还是称我为大主人?”陈新来有意逗她地截口道。
大人?好像不对。他,他怎么看都不像大人的模样。主人?自己平日里,虽然以侍奉族长为主,却……反正现在称他为主人是不妥当的。称他为大主人更是不对!
南宫小萱急得差点哭了起来。
陈新来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也就见好就收。温和地问道:“是不是你们族长要你送早点给我的啊?”
“是,是的!”
陈新来边接过她手中的早点盒,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们族长今天是不是有事情拖住了啊?”
“有好多人,好多人在东大广场上静坐。”也许是觉得陈新来不可怕的缘故,南宫小萱的说话,流畅了许多。
“静坐?”陈新来立时来了兴致:“什么原因静坐?”
“听说是,昨天的考核不公。没有考上的学员加上他们的、的人抗议。族长,长老们都到现场去交涉去了。”
陈新来三咬两嚼,鼓眼一吞后,就手把空食盒塞到她手中,急切地道:“带我去看看。”毕竟,闹事的源头在自己。让一班女人顶在前面,怎么也说不过去。
陈新来在侍女的引领下,一到达位于岛东面的大广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形势,就被眼尖的学员给瞧见了。
“就是他,小白脸!”
“小白脸!”静坐的学员们,在大声附和之际,变得有些不安稳起来。
唬得正与各大势力作交涉的长老们,齐齐抽身而出,拦在陈新来的前面。
南宫晶莹焦急地挤到陈新来身边,惶恐中夹有些许责怪与怨气地道:“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说完,偷眼见贴身侍女正颤抖地站在陈新来的身后,哪还不明白陈新来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恼她不知事体的情形下,扬起右手,狠狠地向她脸上括去。
陈新来不是要女人替自己受过的人,左手边截住南宫晶莹的右手,边沉声道:“不关她的事。你与我说说,眼前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南宫晶莹委屈得直想掉泪。要不是陈新来的神主身份太过重要,不说早就把他推到前台,起码,在这个时刻,怨言是不会少让他听的。
陈新来轻轻地拍了拍南宫晶莹的后背后,低声对拦在前面的长老道:“让开!”
这位女长老身躯一个震颤,转头偷望南宫晶莹。
南宫晶莹见陈新来脸色不爽的模样,也是提不起勇气阻止他,偏又不愿意他直面广场上的学员及他们的尊长。只好把头偏过一边,假装没有看到这位女长老的眼色询问。
这位女长老见族长都不敢有违神主的令谕。立时慌乱地一低头,让过一边。拦在她前面的几位长老也不是傻子,也是纷纷让过一边。
陈新来一站到离众人五米远的地方,巨大的高喊“小白脸”声音,立时为之一顿。
“我是小白脸,是窝囊废!可是,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你们比我这个小白脸、窝囊废更不如?”
“小……”
站在广场上首的一群人中,一位穿着暗紫色连襟大袿的白发老头,越众而出。扬手止住仍是静坐在地的学员们起哄后,迅步走到陈新来面前,象是看插标奴隶,挑拣瘦般地把陈新来上下打量一番后,老气横秋地道:“年轻人,还是稳成点好!”
“呵呵,他们在这里静坐的原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是当事人,也没有为谁谁出头。怎么就不稳成了?”
博明强直听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心存顾忌,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这个小白脸给拍死!强忍一口逆血,脸色铁青地盯着陈新来道:“昨天,就是你主考的吧?天文地理、魔武治国,考没?专考一些狗屁不通的,白痴问题。真难以想象,你有多少墨水在胸。幸亏,我家少主没有考上,不然,老夫还真怕误了他的学业。”
“你说我昨天考的是狗屁不通、白痴问题?”
“不错!就是狗屁不通,白痴问题!”
陈新来望也不望博明强了,转眼望向静坐在地的学员,厉声道:“你们连狗屁不通、白痴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你们就是狗屁不如,白痴都比你们强!还有脸在这里静坐、示威、抗议、起哄!还不如各自买块豆腐,回家撞死去吧!”
“你!我……”博明强口中一甜。
“我怎么啦?你姓什么名哪个谁,你家少主又是哪个?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昨天是在招收将来由我个人授课的学生。我爱怎么考就怎么考,有碍着你了吗?是你们家族势力出的教学场所,还是你们家族势力出资让我授课?还是我陈某人求着你们来为我的学生?不是,不是!都不是!那你在这里跳上跳下,操的哪门子心?”
“我胸中有没有墨水,关你啥鸟事?那些已经考上的八十一名学生,都是自愿为我的学生,他们,又关你什么鸟事了?”
“你这无知的狂徒,我……”博明强气怒攻心之下,顾不得颜面,哇地吐出一口逆血后,指着陈新来断续道。
“你,还是回家去怡养天年罢了。你说我无知,没有墨水,那你把我考的那道狗屁不通、白痴问题给答出来啊?还记不记得题?呵呵,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敬老尊叟一回,听好了,如果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一位公主与一位王子,请问,马车是谁的?”
“年轻人,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听好了,马车不可能是公主或王子的。马车是御马房的!”博明强见自己终于扳回一城了,不禁大笑了三声。
“白痴!”
博明强就如正在打鸣,打得兴起的公鸡,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般地嗝住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