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看到姜健这么长时间都不醒,也有些气不过,蹲坐在地上,瞪着两只干巴巴的大眼睛,想想姜健已经两天多没有动静,自己实在无聊得很。
这些日子,通天印玺不断将周遭灵气存到印中,然后慢慢滋养给凌天剑。
这凌天剑应该材质不一般,不然寻常武器也是受不了如此大的灵力滋养,就算不破碎也应有些裂痕,但是凌天剑却依然完好如出,剑柄上的祥云更加的耀眼,就连姜健背上的剑鞘也是隐隐有些发亮。
小貂已经陪着姜健这么多日子,闲来无事又跑到姜健的头上,这几天它已经将姜健的头发数了三遍,可想有多无聊。这次小貂不大算数了,生气的揪起姜健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挣。
“嘶!”在小貂身下的姜健连忙吸了一口冷气,跳了起来摸了摸头发。
“吱吱!”小貂先是有些发愣,随即重重的被姜健从背上甩了下来,当即有些气愤的朝着姜健吱吱。
“小家伙,你弄疼我了。”姜健撅着嘴夹着眼摸了摸头上,盘坐地上,有些没好气的埋怨小貂。也不等小貂说什么,就惊呼一声。
“啊!”姜健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双手,窥视了一番自身的境界,发现已经筑基三层了,想必这世上没有人一觉之间就已经飞升一个境界的例子吧。姜健也是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随即连忙摸向自己的怀中,发现印玺并不在,一个冷颤,赶紧转过身来。
看到印玺印在凌天剑的上边,并没有丢失,也是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刚刚这一惊,姜健已经浑身被冷汗打透,拾起印玺和凌天剑,突然觉得凌天剑有些不一样,更加光亮和锋利,却也不懂这是为何,就将剑收到背上剑鞘之中。
“嘤~”背后的剑鞘传来声音。
“什么动静?小貂,你有听见什么吗?”姜健一愣,东张西望之后不解的看向小貂。
“吱?”小貂两肩一耸,有些不解的回答了姜健。
“奇怪?难道我出了幻觉,我记得当初我用了那个火球符后就浑身发软,应该就是那时候倒下的吧。也不知已经过去多久了。”姜健摸了摸头发,仔细的回想当初的事情。
正当姜健有所思考的时候,又是一声“叮”。这一次姜健明显感觉到背后的凌天剑有了些许动静,连忙抽出剑来,心想这剑难道有所损伤?将凌天剑抽出放在腿上,姜健皱着眉头看了看着剑柄剑身,并没有发现什么损伤,只不过比以前确实是更加的亮堂。
“怪事!”姜健看了一会儿眼睛生疼却也未曾看出任何眉目。刚刚惊叹一声,就看剑身在腿上抖了一下。姜健连忙惊得向后一退,剑身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姜健诧异的指着凌天剑,面目惊奇的看向小貂“它……它动了。”小貂也是学着姜健一样,吱一声向后一退,却因身形太圆向后翻了好几个跟头。
“嘤~”正当姜健与小貂俩不知所措的时候凌天剑又是出了一声。姜健连呼“前辈,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任凭姜健如何呼喊,三清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姜健没看到三清出声,也是有些惊奇,有怪自己大惊小怪,这凌天剑怎么说也是自己精血祭炼,也应该不会反噬主人,就硬着头皮将剑拿到手中。
“你这凌天,搞什么鬼,想要吓死我吗。”姜健为了给自己壮胆,不断的大声呵斥凌天剑。“呜……”凌天剑中传出了一声类似于婴童哭叫的声音。姜健也是不明白了,这算何事?
猛然想起刚刚自己看到通天印玺印在凌天剑上,又想起三清当初说过,用仙露滋养武器法宝可以产生器灵,莫非……?
“小貂,我倒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几日了?”姜健转过头来问向小貂。
“唔?……”小貂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姜健明白,思虑一番后猛然跑到姜健头上,“嘣~嘣~”拽下两根黑亮的发丝来,做完这些还骄傲的看向姜健。
姜健吃痛,连忙一把将小貂从背上捞下来。“好啊你,恩将仇报,三天不许吃东西!”姜健也很生气,摸了摸头,本来就有些大脑不清晰,这一下子更是昏沉。
不过想了一会儿,原来自己在这深山之中已经昏迷两日,想来这印玺两日内源源不断的给凌天剑提供灵气仙露,说是产生器灵也不为过。
想到这儿姜健拿起凌天剑,猛然发现如今的凌天已经是上品上阶法器,两日之内连续增长了两阶,这上品上阶法器放在多处那都是枪手的东西,要知道那可是仅次于灵器的法宝,如今姜健才筑基三层就能够拥有,况且还使用如此趁手,也是有些满意。
“你是凌天剑的器灵吗?”姜健对着凌天剑轻声的呼唤。
“嘤嘤。”想来这器灵等阶不高,应该不会开口吐言,不过这也让姜健着实兴奋了一把,看来自己猜得没错,这果然是凌天剑的器灵。
“哈哈哈,我的凌天剑也有了器灵。”姜健站了起来举起凌天剑大笑一声。随后想起什么,连忙将剑背入身后。
“三清前辈?三清前辈?前辈!”姜健拿出怀中印玺先是轻声呼唤,然后改为大声呼叫,但是这印玺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姜健眉头紧锁,面容沉重,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姜健感觉裤脚有些晃动,原来说小貂抓住姜健裤脚,看到姜健瞅向他,便摆出一副节哀顺变的模样,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将两只小爪松开。
“这。”姜健一看小貂的模样,又看了看手中的印玺,有些明白这意思。不由得身形一住,手中的印玺也是突然掉到了地上。“嘣……咕噜噜。”
“前辈,他…”姜健目光涣散,口中吐出几个字,然后慢慢跪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姜健心中那片心弦被触碰,想起自己当初一个毛头小子,若不是追逐野兔入了阵法,得到三清的印玺,又被三清慢慢的教诲,若不是当初三清,自己怎么能得到清台名目花,又如何得到凝天掌,两人已经深如师徒感情,可是现在,三清前辈却……
“啊啊啊!”姜健越想越难过,双手抓住头发嚎啕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姜健哭的撕心裂肺,胸前的衣服都湿透,慢慢的一滴一滴滴在印玺上。
“呼呼呼。”林中的飞鸟也似受到姜健的惊吓,扑棱翅膀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