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燕世子当着皇后的面给了我孟公国主的圣旨,我怕……”说着,雪姝把那圣旨塞到了孟珏冉的手里。
“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随后孟珏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他并未打开那圣旨,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会写些什么,那个人,已经抓到了他的软肋,无非就是想把她控制在手里进而控制他。
“我想离开这里,和父王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说着,雪姝情动地一下子抱住了他。
孟珏冉闭了闭眼,终于会心地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姝儿,一切交给我好吗?”
雪姝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那,我晚上去‘蓬莱阁’找你好吗?”随后,男人气息一促又说了一遍。
“我能说不吗?”
“不能。”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呵呵呵呵……”孟珏冉终于开心地笑了,他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高深莫测让人恐怖的天师,根本就是个情深似海爱的不能自拔的大男人。
突然,孟珏冉和雪姝身子同时一僵,下一刻,孟珏冉抱着她一下子蹿到树上,所幸,这百年老树,独木成林,树冠厚密的足以遮住他们。
雪姝透过树叶缝隙望去,竟然看到太子和秦碧柔也缓缓朝老树下走来。
她顿时讽刺地翘起嘴角,孟珏冉看到,竟然没忍住又一口含过去,雪姝猛地瞪大眼。
大树下,太子和秦碧柔的谈话正在进行,他们也觉此处无人,所以毫不避讳。
“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是太子讥诮的声音,他拉着长腔,眸光阴柔地盯着秦碧柔,那样子竟是说不出的得意。好象秦碧柔此次回来,已成了他砧板上的肉。
秦碧柔似乎也变了,被太子威胁讥诮脸上竟没有一丝情绪,反而让人感到她很冷,“太子殿下以为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与你谈条件了对吗?”
“那倒也不是。”太子闻言一双贪婪的眼睛上下扫视着秦碧柔,“我只想知道,你当初在瑞王府就真的与他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吗?好象你跟李青泽……”
秦碧柔二话没说直接撸起了袖子,在她雪一般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块守宫砂,太子看到,顿时满意地笑起来,望着秦碧柔那莹润赛雪的肌肤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指腹摩挲带着挑逗,“不是对你不信任,只是,怕你过不了母后那一关……要知道,想要做我的太子妃,就必须过五关斩六将。”
秦碧柔一笑,一下子把手从太子手里抽出来,“太子殿下想错了,我此次再返天朝,并不想嫁太子……我还要嫁他,姬无夜……希望太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什么?”太子的脸立马阴下来,“秦碧柔,我看你是疯了吧?竟然还想着要嫁姬无夜,本太子绝不答应。”
“我知道太子最想要的就是那个位置,而你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姬无夜,若想打倒我,只有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颜雪姝死了,可还有一个人足以能够影响他,就是他曾经的授业恩师靠山王府的管家李斡,幸好这个人现在落在我手里。太子殿下,我嫁姬无夜,并不是要与太子作对,相反,我要亲手毁掉那个人,因为,我恨死他了!”说着,秦碧柔咬牙切齿丝毫不掩饰她对姬无夜的恨意。
而在她说到李斡时,雪姝身子一抖就有些控制不住,孟珏冉暗叹一声,把她狠狠压怀里。
太子似乎能够理解她了,于是他笑着,贪婪地看着秦碧柔,倒也压下了身上那股邪念,“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待大事成功,本太子绝不亏待你。”
“到时我只希望太子能赐我到‘静月庵’落发为尼,了却残生。”秦碧柔说的甚是寂寥神伤。
“好,本太子就答应你,护你在‘静月庵’一生无忧。”太子也狠狠地说。
秦碧柔轻轻闭了闭眼,随后睁开,冷光四射,“太子殿下尽可放心,从此刻起,整个云朝国都会站在太子这边,而我只要姬无夜死……”
雪姝听着她冰冷至极的声音,似乎对姬无夜恨之入骨,回想从前,她似乎能明白了她的恨意了。当初她嫁姬无夜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她最后还是爱上他了吧?再则,姬无夜不仅当着李青泽的面休了她,还暴出她出卖家国的秘密,若是最后李青泽把她又送回了云朝,想着云朝国王暴虐无常,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心狠手辣,她必是受到了极苦和屈辱,才会对姬无夜有这般刻骨铭心的仇恨吧?
“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太子,若想稳稳地得到天朝,你最好向孟公国的晴郡主求婚,这样可保万无一失。”随后,秦碧柔转头意味深长地对着太子说。
雪姝眉一皱,感觉她没安好心,难道她也识出了她?
太子却冷冷一笑,“怕是孟公国的条件本太子满足不了。”
“太子何需担心?虽说孟公国要的人最后是要倒插门,可万事都有意外,自古女子嫁人从夫,难道太子还怕控制不了那个晴郡主?若是得了孟公国这个臂力,太子大事可成。若是被姬无夜捷足先登,孟公国就会是太子的敌人。到那里,放虎归山,即便太子殿下得了天朝,也绝无安枕之眠,姬无夜不仅是虎,还是狼,他的野心之大,恐怕不在太子之下。”
太子沉默不语,似乎也默认了秦碧柔的话,半晌了,他才阴阴地说,“你好象漏掉了一个人呢!”他阴阳怪调的声音,似乎对这个人很是忌惮。
秦碧柔眉心一皱,随后豁然开朗,“太子殿下指的是天师大人吧?怎么,太子殿下很忌惮他吗?难道他不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吗?”显然,秦碧柔充满疑惑。在世人眼里,天师孟珏冉无疑是支持太子的。
没想太子却摇摇头,低沉地说,“他是我最看不透的一个,世上仿若没有什么事能真正的打动他,他看似维护皇权尊敬皇室,其实,他心里傲慢的很,有时候连父皇都不会放在眼里……虽然公孙斑极力地拉拢他,但收效甚微,谁也琢磨不透他,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