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羽的话让转身的坤仑子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他原本就想跟慕羽好好切磋这才来的,才会拿出自己手中的至宝。如今让慕羽这么一说,坤仑子心里更是痒痒的,放在两侧的手,五个指头正在相互搓着。
坤仑子这样小小的动作蝶羽自然看在眼里,若是她记忆不错,那坤仑子现在的举动就是想下毒、想要比试的心。很好啊,那就看看她能不能从他手中拿走至宝,看看名不虚传的坤仑子是不是宝刀未老。
当下不等任何人开口,蝶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慕羽虽然是后起之秀,自然懂得坤仑子老前辈毒蝎子的美名也不是浪得虚名。不管今日坤仑子老前辈的至宝慕羽要不要,只要是坤仑子想要跟慕羽好好比试一番,慕羽决不推辞,晚辈也定不会让老前辈失望的!”
“好,就这么定了!”不等别人说什么,坤仑子已经按耐不住,转身便高声道,话语里尽是难掩的喜色、激动。
“既然如此,请老前辈前去取得至宝,慕羽跟大伙儿就等着了!”坤仑子的声音刚落下,蝶羽清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给坤仑子想要反悔的机会。
“好,老夫这就去取,还请慕羽公子等等!”坤仑子现在是一心想着跟蝶羽比试,根本没去注意别的。当下说完便玩二楼走去,这脚边走的还挺快。
看着坤仑子已经往自己的圈套里走,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清冷之色。眼角余光看了眼正好看向自己的轩辕烈,当下视线又转开了。
而二楼木青倾的雅间里,凌波已经一脸恼怒,看向自己的主子,最终还是没忍住道:“王爷,你看他,根本就没按照我们说好的话去做。现在倒好,人没请上来就算了,还要把至宝拿下去,他是不是不把王爷看在眼里了!”
面对凌波的恼怒还要台下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木青倾嘴角扬起了温文尔雅的笑意道:“凌波,你不觉得慕羽真的很了不起吗,这样的一个人才若是能收为己用定是如虎添翼,但若是成为敌人,他一定是个可怕的敌人!”
木青倾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里的意思让凌波好一阵子参不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坤仑子已经来到门口,当下就闭上了嘴。
下一刻,坤仑子进来了,六旬的老脸上此刻尽是满面春光、一脸喜色,就像是老来得子、娶得美娇妻。只是对于一生只追求毒术的老者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坤仑子上前就去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一个盒子,之后看向木青倾,嘴角带着恭敬却难掩喜悦道:“王爷,希望您不会怪老夫自作主张,希望王爷能成全老夫的心,成全老夫多年来的心愿!”
听到坤仑子如此说,木青倾心里不禁冷笑,不过脸上却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意道:“师父说笑了,这至宝原本就是你的,你想如何处置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去做。慕羽不错,相必定能让师父尽兴!”
木青倾没有多说,只是一句话就让坤仑子感激的不得了,随后坤仑子就转身出去了,只是存在喜悦中的坤仑子没有看见木青倾眼里的不屑。
不过凌波看见了,凌波没说什么,他的主子早已有了打算,他听命就好。
耶律瑞泽的雅间里,耶律瑞泽已经让阿瑞斯去做自己吩咐的事情。虽然他跟慕羽认识不久,不过他还是能看出慕羽是个傲慢之人,是一个绝不会为了银子或者是什么宝贝而放弃尊严之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需要什么,需要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尊严的范围,让她不得不放下尊严。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帮慕羽这个忙,让他欠自己人情,到时去狼族部落不是更简单了。这样的人才他岂能放过,没有蝶主有慕羽也是一样。
玉流渊那边,玉流渊知道蝶羽一定是想要得到什么,是坤仑子手中的至宝吗?了解蝶羽的医术,玉流渊很有理由相信蝶羽现在一定是需要什么药材了,而这药材只有坤仑子手中有,因此蝶羽今日才会如此大胆。
想到蝶羽是轩辕煌的妻子,想起近日来轩辕煌对蝶羽的冷淡,玉流渊开始担心了。在后宫里,若是得不到宠爱就犹如打入冷宫,成为一个哀怨的女子。
只是想蝶羽这样的奇女子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待在皇宫里吗?不,她一定不会留在那样的生活里。可是轩辕煌会放过她吗?轩辕煌一定是知道蝶羽的奇特,这样的奇女子哪个男人会舍得放弃,看来她的日子必定平凡不了。
耶律瑞启这边,他倒是没让禄瓦去做什么,只是让禄瓦好好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手。他自己更像是在看戏一般,坐在最高处,看着底下的人唱红脸唱白脸,他只是一个平常的看客。
一边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视线却一直看着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嘴角扬起妖孽的笑意,眼底尽是兴味之色,很想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出乎意外之事。
轩辕煌这边的气氛最让人难懂了,一个是热的似火,一个是冷的似冰,一个是如沐春风。可这三人却坐着同一间雅间里,三人却能一坐便是这么久。
洛梵就是那种热情似火之人,可今日跟轩辕煌这冷若冰霜的人坐在一起也难为他了,什么话都不能说,连开玩笑都不行,这样的生活怕是他已经厌倦了。
不用一日的时光,只需要这么几个时辰怕是已经坐不住了。但对方若是换成轩辕煌,洛梵是想走也起不了身,也在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今日洛梵可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轩辕煌浑身散发出犹如寒冬腊月的冷冽让洛梵已经头疼不已。
就连一旁向来镇定自若的篱曦都有些受不了自己主子这样的气息,毕竟这可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更何况下面站着的是少尊,是他主子的妻子,他更该小心翼翼的护着。
没人猜得透轩辕煌想的是什么,没人知道轩辕煌此刻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了自己去冒险,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他不想看到他的羽儿去冒任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