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纤一巴掌拍上玉盏脑门,“你丫的就卖关子吧,你不说小姐我就去睡觉了。”她知道玉盏的超级八卦体质,要是知道了八卦没人听她一晚上睡不着,看谁更耗不起。
哼,拿不下小小玉盏,还是主子么?
果然一听这话玉盏就放下了杯子,愤恨的看了白依纤一眼,就知道用这招。
故作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玉盏才小声说道:“那两位大人不小心撞见了不该见的,还一时嘴快嚷嚷起来,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
白依纤垂眸,霜园的菊花最近确实开得不错,可是那里是阮凝露的地盘,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进去?
“撞见了什么?”荷雨蝶也来了兴致,八卦什么的还是比较有爱的。
玉盏突然觉得雨蝶姑娘比小姐可爱多了,俯身到荷雨蝶就耳边巴拉巴拉说了一遍。
“阮凝露和人私通这种事都能被他们看见?这两人真***运气好,艳福不浅啊艳福不浅!”荷雨蝶说完又疑惑,“话说你们这的人都如此奔放的?那啥啥也不关门?”
白依纤抬头,“花花其实你好奇的是现场春宫吧?”
荷雨蝶垂头,闷笑不止,只有她知道白依纤是个纸老虎,平时什么都敢说,可是连严重马赛克的***都不敢瞄一眼的假流氓,最无语的是她不敢看,还不让荷雨蝶看。
“小白,我可是和柳飞扬做了十年名副其实的夫妻啊,有什么姐姐我不知道的,还需要去看活春宫?切,她有姐姐长的美么?”荷雨蝶仰脸,鄙视白依纤。
“这话你敢当着小珏美人说么?”白依纤一针见血,荷雨蝶果然闭嘴不言了。
玉盏在一边整理她今晚打听到的独家八卦,用小本子记起来。
“玉盏,王爷怎么处理了?”白依纤看了一眼玉盏姑娘堪比现场报告的八卦笔记,问道。
玉盏写完最后一笔,对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头,“王爷愤怒的将那个男人关进了璃王府的死牢,连夜让人将露主子送进宫去交给皇后娘娘了。”
白依纤眉头一皱,送进宫了么?她还准备明天去查查阮凝露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呢,这样可就难办了啊!
而且,阮凝露怎么可能那么大意让人抓住这样的把柄?独孤璃的面子也让他带不起这样一顶绿帽子啊!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安排?目的又是为何?
“玉盏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伺候你家小姐呢!”荷雨蝶推玉盏去睡觉,也拉着白依纤倒在了床上。
玉盏关门出去,外面的喧嚣声也渐渐沉寂了,估计是独孤璃严令压下事情经过了。
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璃王侧妃凝露公主与人有染,败坏风俗之事比傍晚她怀孕更快的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天羽城,转瞬之间满城风雨。
有人说她伤风败俗,丢尽了全天下女子的脸;有人说她为了争夺王爷宠爱,假借别人的孩子冒充龙孙,是欺君之罪;有人说她仗着公主身份,刁蛮任性心如蛇蝎,现在连老天都要惩罚她,才让人撞破了她的丑事。
所谓天堂和地狱,不过一念之间而已。
原本对她羡慕嫉妒的众人也换上了愤恨的眼神。
难得的晴天,白依纤坐在紫竹林的秋千上昏昏欲睡,玉盏在一旁边喝水边八卦。
昨晚的事情白依纤还没想明白,也没睡好,荷雨蝶大清早就去找独孤珏了。
秋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白依纤已经合上了眼睛,洁白的绣花手帕盖在脸上,玉盏见此喋喋不休的嘴也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拿过一床软缎给她盖上。
她不过是担心她心情不好才一直陪着她说话解闷的,那个女人遭到了报应,玉盏却还是开心不起来,因为她知道白依纤其实还是在意的。
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小姐留在他身边的王爷,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仿佛已经忘了小姐这号人了。
虽然知道她管不着,可是玉盏还是有些不满。
“玉盏,不用担心的,你家小姐是打不死的小强,很坚强的。”荷雨蝶来的时候就看到玉盏担忧的犹如老妈子一样的脸,打趣着开解她。
玉盏是真心对白依纤好,她看得出来。
“雨蝶姑娘,你来了就好,你陪着小姐,我去给你弄吃的。”玉盏换上笑脸招呼她,说完起身往白露居走。
荷雨蝶上前掀开白依纤脸上的手帕,叹息般的声音几近呢喃,“小白你怎么就遇上独孤璃那妖孽了?果然是只腹黑的狐狸啊!”
那样一个长相妖冶,笑容温柔的男人,到底长了一颗怎样九转十八弯的心?想起他向自己询问的问题,荷雨蝶咧嘴笑开了。
白依纤睁眼,“又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早朝,你家独孤璃直接一举将独孤珉给踢出了这场战争,谈笑间切掉了独孤珩的一只手臂!”
“怎么可能?”白依纤惊讶,独孤璃上次去烟城虽然说不知道拿到了什么证据,可是这么久没动作,肯定是他拿到的那个东西不足以打倒独孤珉,而且,独孤珩也不是好相与的。
除非……
“原来上次雪月楼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小珏让独孤珩答应的那个条件,也是为了今天吧!”白依纤笑。
独孤珉设的烟城之计,独孤璃以她为借口,在朝堂上用项上人头担保她的身份将计就计,拿到了独孤珉的把柄。
昨晚的阮凝露之事,绝对是独孤璃故意,不然不可能那么多巧合,阮凝露是皇后的探子,他一直知道却突然在前不久对她宠爱有加,应该是想让阮凝露传假消息迷惑皇后太子一党。
那日的雪月楼之行独孤珏在明以荷雨蝶为饵,独孤璃在暗,对独孤珩设下了网。
他就是那棋盘上的棋手,招招谨慎,步步是局。
就像独孤璃眼中她看不懂的深邃,谁又能猜透那棋手层层包裹的心?
对付皇后和太子的局,他策划了长达八年,那些沙场浴血奋战的日子,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子,看着亲近的人为了自己而牺牲,就像花若琳曾说的,他的身上背负的除了仇恨就是恩情,这样的经历铸就了今时今日表面温情眸光泛冷的独孤璃。
白依纤回忆认识他之后所见所闻,一切历历在目,她不止一次的心疼过他的经历,今天,她又多次问自己,这样的他,到底还存着多少心思在所谓爱情之上?
那双寒潭般的深眸中,何曾有过半分人影?
夜幕深沉,白依纤最后看一眼窗外,有些失望。
发生那么多事,他忙都忙不过来,应该不会来了吧!也许,那个约定,当真的只有她而已。
正准备关门休息,却见到了久未谋面的绯漪姑娘。
“王妃娘娘,如意院出事了。”绯漪语气很急,一贯淡定的绯漪都着急了肯定是大事,白依纤迎上去就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意院就是璃王府姬妾居住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