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崖,杯酒过,一日无酒风穿肠。在下酒太白愿讨杯酒进,不知能否?”中年男子迈着醉步向着寐溪走去,那跌跌撞撞,摇摇摆摆的姿势让的大多数人都为他担心,却也让得更多为刚刚感叹好戏落幕的人来了更大的兴趣。
“奇怪呀,道长这样的还喝温酒吗?”川章看着面前的酒太白心里怎么也无法将温酒与酒太白联系起来,醉成这样,就是烈酒日进百斗也不为过吧!
“酒不醉人人醉酒,酒烈性则烈,酒温性则温,祥瑞和风下,温酒当道。”酒太白笑着说道,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川章,心中好似吃了糖般的甜蜜,看来今天是酒是跑不了了。
“呵呵,说的是挺好,不过小女子这可不施酒哦!要想有酒喝,先交酒肉钱。”寐溪笑着对酒太白说道,对于他的性格自己是很了解的,修士的阵容下,圣人的清高,乞丐的家财,就是把他全身都翻遍了也不会有买一个包子的银两。
“有没有酒喝,可不是你决定得了的,虽说掌柜的掌管着酒楼的酒,但是客人的酒你可管不了。”酒太白笑着笑着向着川章走去。
双手轻轻的在川章的额尖轻点,刚刚还在醉梦中的川章,瞬间恢复到了正常,就连身上那淡淡的酒气也消失不见了。
“小友,在下能否于你共饮。”说完便快速的向着桌子上坐去,哪里在乎川章的意思,右手拿起酒坛轻轻的闻了闻,满脸的留恋不舍。
“好酒啊!好酒,不过若是用碗喝的话可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了。”不在乎旁边的川章抱起坛子向着嘴里倒去,忘记了在座各位异样的眼光。
“道长别喝,酒里有毒。”川章想起了刚刚的那个玉刚风,心中不由得一紧,对着正在喝酒的酒太白说道。
“毒吗?若是有毒你还能活到现在,再说了她可舍不得杀你,她可是比谁都在乎你。”酒太白好像酒精过度了一样,对着川章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得川章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喝酒。
“难道刚才不是道长给我解的毒?”川章疑惑的问道,刚才的自己和现在的状态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心中对寐溪的感觉隐隐约约已不再那么讨厌,反而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说不上来感觉。
“不过是看你醉的不成样子,所以帮你消了消酒气罢了!”酒太白若有若无的说着,嘴里的话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一泻千里,让的川章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该信,那句话不该信。
“有没有毒可不是你说得了吧,可别不小心真的走不出这酒楼呀!”寐溪从后面插了一句,看到酒太白揭了自己那么多的底,自己怎么不生气。
“那你舍得吗?”酒太白冲着这酒劲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笑着向寐溪说道,说真的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一本正经的老道,到像是一个不顾一切的老顽童。
“他吗?我说不定,不过你吗?我可是从来都不会留手的。”寐溪笑着说道,看着出来搅局的酒太白心里可是很不爽的,要是他再这样说下去,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可能把他给毒死。
“哈哈,那好吧,既然你是开酒楼的,那就送我一个华丽的死法,让我喝酒喝死吧,一醉了梦生!”酒太白满不在乎,看着一旁紧张的川章不由得笑着说道。
“道长,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你可别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呀,再说了我可不想因为一坛酒就葬送了我的一生。”川章摇了摇旁边的酒太白紧张的说道,说真的他可不想陪着这个老头一起死,再怎么自己也只是一个刚刚过成人礼的孩子,还未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还有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她,他怎么可能这么轻生。
“是吗?你说你不想死,那为何还空着手就出来了,难道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危险吗?连保命的一技之长都没有就想着出来历练,那和在这里喝死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在这里喝死的好。”酒太白闭上了眼,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一脸的凝重,对着川章说道。
“你怎么知,谁说的我可是从小便修炼了兵家剑决。”川章好奇的道不过越说越没有底气,自己与他接触不过半日不到可是自己的底细他清楚的一清二楚,可是自己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川章怎么说,寐溪心中不由得一紧,也隐隐为他开始担心起来,凭那不入流的剑决,能有什么用,随便来一个普通的妖兽都可以把他给吞了,别说那些大妖,大魔。
“你们想的倒是好,可是我可没那么多的家业给你们喝,该喝的也都喝了是不是也该付钱了,付完钱该干嘛的就去干嘛吧!今天小女子心情不好酒楼停业一天,希望大家给个薄面,来日定会补偿。”寐溪对着酒楼上下说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说今天是她这些年最活动的一天。
虽然很扫兴,不过寐溪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若是不给在这神巢那你就要想好自己的后路了,别到时候里外都不是人,既失去了赴汤蹈火的兄弟,也要变得流离失所,向着东郡逃亡,想起这毛骨悚然后果,大家也都纷纷付完钱拿着刚刚还未喝完的酒向着酒楼外走去。
“大哥,快看那小子。”酒楼外的一个小罗咯对着身边的大哥喊道,那眼睛恨不得塞到那钱袋中。
“怎么了?”眼光顺着那小子金光四射眼睛看去,只是瞬间那双刚刚还只是迷茫的眼睛,不由得也金光四射了起来,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只见酒太白拿着川章的钱袋子,将里面的所有银两全部倒了出来,又从中找了很久,终于找出一个最小的寄给个小厮,然后又一个一个的将银两放进钱袋子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宣布自己很有钱一样。
寐溪看着酒太白的动作,看了看门外的几个人,心中若有所思,也不管它,直接走上楼去。
酒太白看着上楼的寐溪,摸了摸修长的胡须点了点头,将钱袋扔给了川章。
“小友,在下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看小友天生异秉,来日必可成龙,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完消失在了酒楼门前。
看着消失在原地的酒太白,川章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失落,是啊!不过是一坛酒罢了,还想要别人收你为徒吗?
萍水相逢罢了!也不停留,向着刚刚从寐溪那打听的蛮森走去,他要证明就算是没有多么厉害的元技,凭着兵家剑决也可以在蛮森生存。
“臭小子,你先跟住他我去找人,一会来。”说完那个带头的大哥便向着酒楼旁边,那暗暗的巷子深处走去。
“溪苔,你好像太过了吧!”酒楼之上女子身后传来了一阵浓浓的酒气,随后一个中年男子便躺在酒楼的栏杆上,对着女子说道,那酒气伴随着他通红的脸向上喷发着。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刚刚不是也插手了吗?我可是听说酒谷的酒太白从来都不现世的,怎么出现在这个小地方。”女子笑道,再看看女子的脸蛋正是刚刚和川章说话的寐溪。
“你呀!罢了从现在起你可不要再干扰他了,现在的他有他的使命,可不是你能左右的。”酒太白凝重的说道,尽管自己对这几个兄妹很疼爱,但是自己要做的还是忘不了的。
“呵呵,在说服我之前,还是去劝劝四妹吧!我可听说她已经掌控了整个天都了,到时候说不定你也周转不灵哦。”女子笑了笑之后便不再言语,“嗖”的一声消失在了酒楼上。
“她都出手了吗?看来事情变得不再简单了,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那些老家伙也感应到我不在酒谷了吧,是时候回去了,不然这凡尘可就乱套了。”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渐渐地从那沉沉的醉酒状态中醒来,瞬间从栏杆上消失不见了。
屋瓦之上,寐溪站立着,看着下方一身白袍潇洒的走着的川章,仿佛看穿了六道的轮回,看遍了人间的百态,心中久久不能安静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很是寂静,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下她与他。
“小子,你这是往哪走啊?”一声粗糙的声音和那众多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刚刚风气的烟尘向着川章袭去。
“来了吗?”看着川章身后的众人,寐溪嘴角微微一笑,好像期待已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