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铃解铃
“这事态的发展,不正是按照你所希望的路子走的,应该欢呼雀跃才对,还有啥不满意的?”何会计眼瞅着何队,接着说:“何梅不满意江平很正常,她满意了才怪,那她就不叫何梅了!这何梅还得你做工作!”
“做工作,做工作,这工作让我咋做?我是白猫碰到刺猬,无处下牙!何梅不给她老爸面子,我也是无计可施啊!”何队耸了耸肩苦笑着说。
“清官难理家务事,就是这道理,慢慢做吧!”何会计说了声出去了。
何队从口袋里摸到出根烟,点着了大吸了几口。脑子转来转去还何梅的事,正想得头晕脑胀,何会计进来了走到近前,低声说:“李校长已经在隔壁办公室坐着,邀全大队干部到李芍萍家去喝酒,催我们快走!”
“你和李校长说一下,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家中还有点事,今晚酒,我不去,行不行?事情没解决,酒喝到肚里,也不畅快!”何队说。
“那怎么能行?你何书记是今晚大戏的主角,主角不到场,全我们这些配角,这戏也没法演下去啊!”何会计口气异常坚定的说:“何梅的事,说起来很急,可要实际做起来,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能急!”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何队扔了烟蒂,站起身,笑着说:“心急喝不得热稀饭,我得步步为营,争取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全面的胜利!”
“这就对了,万里长征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万里长城是一块一块砖砌起来的!”何会计笑着为何队轻轻拍去肩头衣服上的浮灰,显得极为亲热的说:“我俩先走,咱一大阵人不能一道走,象鬼子扫荡进村似的!”
“那是,这一大阵人来去,是不怎么好看!”何队说着出了门,何会计紧跟着,二个人朝桥西队走去。一路上何队闷头走路一句话没说,进了村圩口快到季二环家门口时,何队停下脚步问何会计:“这理也说了,情也道了,这何梅仍然是无动于衷,还是不肯回心转意,我能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可能不大好办,谁也不能逼她!”何会计说。
“所以难心难点难处就难在这里!”何队嘟囔了句,大步进了季二环家的院子,看见季二环和芍萍来迎,何队笑呵的笑着说:“他们来还要等等一会,你先找个比较安静的房间,我和何会计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商量!”
季二环满面春风象接天神似,自然不敢怠慢,慌忙领着何队和何会计顶东面的那间屋坐下,一面大声喊着:“芍萍,你快把泡好的茶和水瓶拿到东屋来,烟也顺便带过来,何书记和何会计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进了东屋何队才发现,原来这是季二环的卧室,因为那晚他到的是顶西面芍萍的卧室。何队开玩笑说:“你咋把俩大男人领到你闺房来了?”
“没听说过‘能在小叔子怀里坐,不从大伯子面前过’么,我土埋脖子的老太婆还怕你二个小男人不成?”季二环也是老着脸大笑着说。
何队也是呵呵傻笑了下,进了屋,季二环看着何队说:“何书记,你是大人有大量,替我做了件大好事,救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婆!我是真要好好谢谢你!芍萍干个耕小老师,她有个去处,我算有个落处!”
“安排李芍萍干老师,是革命工作的需要,是教育下一代,培养接班人工作的需要,也有照顾你的成份,但不全为了你,这个你要正确理解,如果你理解成全是为了你,那我们的党性和原则全都没了!”何队说。
“那是,那是,党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季二环低声说了句,出去了。
“何会计,我现在进退维谷,处境异常的,搞到这份上,也只能蒙着头向前闯了!你多给想想办法,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何队小声和何会计说着话,看到芍萍端着茶杯进来了,突然二眼发直,停止了说话,从芍萍手里接过茶杯,看着芍萍心里扑腾扑腾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芍萍桃腮杏面笑魇如花,更显得端庄成熟,迷人魂魄。何队笑笑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规规矩矩的都得要称呼你为‘李老师’!名符其实的李老师!”
“我这个老师说起来可笑,何书记,何会计你俩说我是老师,我就是老师!你俩说我不是老师,那我就是下田干活的农村家庭妇女!”芍萍脸上荡漾着喜色和灿烂笑容,更让她柔美慧质写在脸上,显得淡雅脱俗。
“还是李老师有水平,话从李老师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象喝了糖水似的,怎么听着怎么舒服!”何会计看了眼芍萍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芍萍从烟盒里抽出根,看了眼门外,见没人进来,盈步走到何队身边,把烟递给何队,娇媚柔声说:“何书记,真要好好谢你!我十几年的理想,你帮我实现了,我当然高兴!今天你少喝点酒,晚上我等你来!”
“是啊,心中的理想,实现了,自然该值得高兴!我当然应当来给你庆祝下,行,一定来!不过我最近可有件难心事解决不掉,窝在心里挺烦的!看到你这么高兴,我心里也轻松了些!”何队看着芍萍,笑着说。
“你堂堂一个大书记,一手托着天,一手支着地,还会有难心事解决不掉?还让你窝在心里天天烦你?”芍萍嫣然一笑,更是媚态丛生。
“大有大的难处吗?我当然也有难心事…。”何队吞烟吐雾,正想开口和芍萍一吐衷肠,把何梅的事说给芍萍听听,何会计从外面走进来了。
“咱们家家都象这样,算不算实现共产主义?”何会计边走边嘀咕。
见何会计进来了,何队收口不说话了,芍萍也也朝门边走了笑盈盈的说:“书记和会计,你们二位在这商量事情,需要什么随时喊一声!”
“这芍萍,文化素质还真不错,听她说话,有个老师样!”何会计说。
“这正说明我们大队党支部的会议决定是正确的,现在虽然不讲教学质量子,但至少不能让啥也不懂的人去教孩子!”何队抽了口烟,笑着问何会计:“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见,什么共产主义不共产主义的?”
“我是说,咱共产党的最高理想是实现共产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的那一天,咱家家户户是不是都象二环家住的这样?”何会计苦笑着说。
“算了,那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下辈子我还不定看得到!”何队说。
晚上的饭菜很是丰盛,所有来的大队干部们啧啧都称好,菜多味道好,陈年泡的枣子酒更让这些平时连八毛钱一斤的‘摇头大曲’也不能放开量喝的人,大开了胃口。由于何队心里有事,再加上芍萍喝酒前又单独特地嘱咐,坐在何队边的何会计也是不断的帮何队挡驾,何队今晚的酒喝得很少。不明底细的季大队长还不停的劝何队:“你家里还有什么鸟事?大人孩子健康,猪养得旺盛,天天搂着金砖睡大觉,还有不满足?”
“谁家没个大小事?不过书记家的事,是幸福的烦恼事!”何会计说。
大家听何会计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劝何书记多喝酒,又七嘴八呑的纷纷打听何队家的幸福烦恼事是啥事。何队端着酒杯,哈哈大笑说:“这事,大家早迟都会知道,今天我们是喝李芍萍当上耕小老师的喜酒,说了我家事会破坏了这里的气氛,改日我会向同志们详详细细的作汇报!”
何队既然这样说,大家也不好再去追问,嘻嘻哈哈又喝起酒来。由于何队不喝了,其他想喝酒的也放不开量,尽不了兴,让不知底细的季二环急得团团转,把何会计叫到院内,低声问:“何书记他家到底是真有事假有事?不会是他对我家芍萍干上耕小老师不高兴,对芍萍有意见?”
“你这可是误会何书记了!他如果对芍萍有意见,芍萍能这么顺利的当上耕小老师才怪!芍萍那么明事理,又漂亮,想嫌恶都嫌恶不起来她,怎么能对她有意见!何书记家确实有件事,多少天还没解决好,他心中不是很畅快。本来他还不打算来,是我好劝,再加上是到你家,他才勉强答应!他今天能来,是你有面子!”何会计低着声慌忙替何队解释。
听何会计这样说,季二环才放心的进了厨房。何会计回到桌上和李校长轻语了二句,然后大声说:“我家有点急事,我现在要吃饭先走了!”
大家见何会计要吃饭,也都齐喊着要吃饭。吃好了饭,大家也就告辞走了。走在路上,何队问何会计:“你说家里有急事,急着吃饭,啥事?”
“我家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你!何梅的事,说不急也很急!那天是天帮忙,江书记如要求他们再见面,这事你咋处理?”何会计笑着问。
“那天确实是你费了神,天帮了忙,要不还真会被弄砸了!要是他们再见面,不一定有那么好的事了。”何队说了句,和何会计分手后,何队在路边的一块石板上坐了会,抽了几根烟,见时间确实很晚了,才悄悄摸回到季二环家,看见季二环家漆黑一团,放心地走到东屋窗台下敲了二下窗户,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之后,轻轻推开院门,猫腰溜进了芍萍的房间。进了门,二话没说,一把搂过芍萍:“你这个女人,想死我了!”
“男人都是骗子,既然都想死了,咋不来看我,只会骗人!”芍萍柔软的躺在何队怀里,双手搂住何队的脖子,娇声细语的贴着何队耳根说。
“我不是骗子,经常想你,也想来看你,可就是从早到晚这缠人的工作,家里最近还有点事,再说不是不方便吗?”何队是个很成熟的男人,那天第一次和芍萍在床上的交融,漫长而激烈,何队就象打开了快乐的源泉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飞上了天。他更深信不疑的坚定了芍萍是个能可以用来上床和她谈感情,但绝不能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的想法。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微妙,这层最后的窗户纸捅破了,距离就彻底消失了,彼此说的话就更亲近更肉麻了,现在何队把芍萍搂抱到床前,让芍萍转过身,面对着床,芍萍很配合地双手趴在床沿上,屁股翘了起来,何队抑制住狂放的心跳,扶着她的腰,褪下了芍萍的衣裤,抚摸着她浑圆的屁股说:“你这块宝贝肉,让哥舒服死了,也爱死了!”
“你这是什么新花样?”芍萍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眼何队,嘴里嘟哝着,话还没落音,身体就颤了一下,抖动着往下沉,像触了电一样,有一股欢快的暖流从下身通向全身,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左右摇晃起来…。
一阵翻云覆雨后,何队把芍萍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相拥而卧,芍萍双臂缠在何队的脖子,雨打梨花般的颤栗着说:“亲哥哥,你套路还真多,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现在终于活过来了,不过我还想被你弄死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