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得化不开的夜。
回到居处的海狼轻轻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此刻的深蓝只不时有气无力地抽搐一下,双唇也呈现出可怖的紫红色。
“深蓝,深蓝。”低声在她耳边呼唤。
“唔……”
返回途中,海狼在电话里跟灵狼描述了深蓝的情形。灵狼说九成是最猛烈的新型迷药……百秒媚。
颤抖着手将她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褪下。仔细地亲吻着她。可心中却是满满的苦涩。“对不起,宝贝。这本不是我想要的啊!”她对他的言语和行动没有丝毫回应。
“大哥……救我。救我!”
汗湿的脸伏下去,怜惜地含住她微张的小嘴。
“深蓝,是我。别怕,是我!”在她耳边轻轻安抚着,不管她是不是能听明白。
“啊……”她似要紧紧攀附住他。
“宝贝,醒来不许后悔!”
窗外,薄光初生,已是黎明。房内,春光落幕。深蓝已彻底昏睡过去。海狼下床,从洗漱间拿出一块拧至半干的热毛巾。拉开被子,微闭眼,用热乎乎的毛巾敷在刚刚被他欺负过的地方。
海狼冲洗完毕。穿戴整齐后默默地凝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最后饱含深情地呢喃出声:“好梦!”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后转身离开,
深蓝醒来时已是午后。陌生的卧室静悄悄的,微微地飘荡着丝丝让人想入非非的气息。试图下床,却发觉浑身的骨头像被碾压过,双腿的骨骼也似移位了般。身体的胀痛让她豁然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踉跄着脚步摇摇晃晃地找到浴室,深蓝赤着身子站在干净明亮的大镜子前。手指轻轻滑过颈间和胸前的点点玫红印记,滚烫的泪水奔流而出。使劲晃晃发丝凌乱的脑袋希望能想起点什么。却终是徒劳无功。木然地打开蓬蓬头任冰凉的水喷头而下。拿起浴巾在身上来回粗鲁地擦拭着,试图将那些印记彻底擦掉。直至肌肤泛起片片血色绯红。
“呜……”深蓝抱紧湿淋淋的身子颓废地蹲在冰凉的地板上痛哭出声。“做好准备,给我留着。”海狼低沉温暖的话语依稀回荡在耳边。“大哥,我早已准备好。可我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取’走了。”脑海中闪过左猛臃肿肥胖的身子。深蓝狠狠地敲打着脑袋……这是她最后的记忆。“如果真是那样,我情愿去死!可我又怎么来到了这里?这是哪里?”
带着心中泛起的疑问,深蓝冲进卧室疯狂地翻找着。犹带余温的被子下是满目的凌乱。转身翻找衣柜,里边只孤零零地挂着两套男士西服。拉起衣袖凑近鼻端,丝丝熟悉的气息钻入鼻翼。“是大哥的衣服!”终于心安。
华灯初上。终于忙碌完的海狼拎着两份食物下车。抬头看看,楼上没有开灯。“还在睡吗?”在心中低语一声。脚步轻快地向前迈进。
听到开门声音的深蓝紧张地自沙发里坐起来。
按开灯开关,温暖明亮的光照在彼此对视的脸上。“饿了么?买了你最爱吃的菜。”海狼举举手里的袋子率先打破沉默。
“哦。”深蓝的嗓子干涩低哑。依旧无所适从地站立着。
了无食欲的深蓝象征性的扒了几口饭后便放下筷子,低垂的小脸上满是落寞。
海狼亦很快吃完。只思索着如何打破这该死的尴尬和沉默。
“你……”
“我……”
良久,两人同时开口。深蓝尴尬地咬住下唇。海狼便一摆手,暖暖地道:“你先说。”
“我是想问大哥……我找到的可是你需要的那份名单?”如果不是,不仅意味着任务失败,还有她白白丢失的……
“是!”一双利目久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儿。脑海里充满的却是昨夜不甚完美的缠绵。
“后悔吗,”情不自禁地问出心中所想。对于昨夜实属迫不得已。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快速地自座位里站起,低着头收拾碗筷。不让他看见自己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泪水滴落在盘子里。海狼心中一痛,伸手抓住深蓝的胳膊制止她的忙碌。“不后悔却又为何哭呢?”
“我只是……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使劲吸吸鼻子。“大哥,请告诉我。他是谁!”
“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海狼艰难出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因他的问话,泪水再次滑落。
无法再面对她的悲伤。海狼打定主意后倏然起身。“我带你去找那个‘该死的男人’。”
拉起她冰凉的小手转身来到卧室。“大……大哥。你……”惊魂未定的深蓝不知道他意欲如何。
“深蓝,站在你面前的便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深蓝的泪水再次滴落,习惯性地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被她的泪水狠狠地击伤。海狼痛苦地闭上双眸,“你终是后悔了,是吗?气我?还是恨我?尽管发泄出来吧深蓝,别憋着。”
“呜……”还是禁不住哭出声来。抛开所有矜持猛地抱住面前的男人。“你说过……要我给你留着。我以为……以为……”泪水打湿的小脸伏在他的颈窝里。“谢谢你!”
海狼仔细地倾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你刚才说的……什么?”喜悦和兴奋溢于言表。将她扶正,满目神情地注视着令他心动的眉眼。
“我说……谢谢你。”犹挂着泪痕的小脸布满羞涩。
“为什么?”仍是不确定的追问。
“因为是你。”羞窘至极的转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海狼心中狂喜不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呵……我的小深蓝,我的小深蓝。”
两人彼此静默,只细细享受着这令彼此心安的温馨。
清晨,一晚好眠的深蓝悠悠醒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到的便是海狼英俊有型的脸。深蓝用前所未有的细致目光端详他的容貌:干净的黑发,宽阔的额头,剑眉鹰眼,鼻梁挺拔,轻抿的薄唇……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这唇吻遍她身子的情形,不禁小脸涨红。
“看够了吗?”半眯着眼,一动不动的海狼慵懒地开口。
“呵!”被当场抓个正着的深蓝不禁低呼出声。
被子下面的手臂略一使劲,翻转身子将她压在下面。
他****的坚硬抵触着同样未着寸缕的她。“大哥,你……又想要吗?”昨夜不是刚刚……
“那你想要吗?嗯?”轻添下她的菱唇。海狼色色地开口。
这样的海狼是深蓝从未见过的。轻咬下唇,“我……那个……”可是很累的啊!
看着身边的人儿羞得脸红到耳根,连白皙的颈子上也呈现一片绯红。海狼不禁哑然失笑。“不逗你了傻丫头。我们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