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狗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其战斗力连街头小混混都不如,周文偷袭在前,又是劈拳砸后脑,又是抓头发把他扯飞,再补上几脚,不晕死过去是不可能的,剩余那几个小飞仔被周文三下五除二打趴下。
这些对周文而言真心不算什么,比这大的场面他都经历过,何况几个飞仔学生。
他这样想,看热闹的学生们,以及匆忙赶到,本打算救场的周采儿却不这么想。
曾几何时,周文是新法书院头号大懦夫,身体羸弱,性格懦弱,即使有个彪悍的妹妹撑腰,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被送上“冇胆文”的绰号,寓意周文胆子比老鼠还小,谁都可以欺负欺负。
但是刚才,这个曾经胆小如鼠的家伙忽然变身超人,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沙皮狗揍了一顿,还留下一句话:谁敢欺负我妹妹,我一拳劈死他!
下手干脆利索,表情凶狠威猛,说话热血霸气!
巷子内外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围观的学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文,怎么也无法将现在的他跟以前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那是天与地的差距,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除了震惊之外,都紧握着拳头,在心里边叫好,特别是刚被勒索的郭朋就差没鼓掌了,他恨不能把周文换成自己,太他娘爽快了,太他娘解气了!
这时候,周采儿紧锁眉头,表情极度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眼中有疑惑,有震惊,也有遮掩不住的欣喜。
“这家伙真是我哥哥?”
“怎么可能,对方可是沙皮狗啊,我上次跟他单调都失败过,还有那个长毛也不是吃闲饭的,这帮凶名在外的家伙怎么会被我哥哥打倒?”
可是她还是没法相信周文一个人能把沙皮狗他们放倒,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有人帮他?”
周采儿环顾四周,看到所有人跟自己表情差不多,长大嘴巴、瞪大眼珠一脸的不信,当下排除了这种可能。
“周采儿啊周采儿,这不是你做梦都期待的大哥形象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为什么还不相信呢!”
周采儿偷偷掐了手臂,疼的很,应该不是做梦,然后她嘴角微微翘起,傻笑起来。
周文自然也留意到妹妹和蔡韶芬等人到来,见她望着自己傻笑,心里也乐开了花。
“不容易啊,总算见到采儿对我笑了!”
周文故意板着脸一步步向周采儿这边走来,说:“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难道担心我被人打伤?”
“少臭美了,谁担心你。”周采儿撇着嘴别过头去,表情不屑道:“我只是路过,凑巧进来看看热闹。”
“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周文苦笑着摇摇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跟妹妹之间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想通这点后,周文反而轻松了很多。
“事情搞定,我先走了。”周文甩甩手,好似做了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越过周采儿、蔡韶芬等人,大步向外走去。
周文走后,蔡韶芬小声问道:“采儿姐,文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周采儿摇摇头,满脑子一堆的问号。
这时候大家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我挑,周文刚才太猛了,一拳打倒一个,打的那个痛快啊!”
“是不是李小龙鬼上身了,那拳头真可怕!”
“好靓的动作,好靓的阿文。”
周采儿眉头拧成了疙瘩,她现在有些后悔错过了一场好戏,想不通的事情先放放,这是周采儿一贯的作风,她挥挥手说:“走啦,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去泰拳馆。”
“还去泰拳馆啊?”蔡韶芬说:“文哥说练泰拳不好,容易伤身,影响身体发育呢!”
“他管的太宽了!”周采儿晃晃拳头说:“我又不是你,要那么好身材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女人拳头够硬,就没有男人敢欺负我们!”
“可是我们是女生......”
“行了行了,先吃饭。”周采儿不耐烦道。
周采儿一行人离开后,围观的学生也相继散开,巷子里只留下哀嚎痛苦喊救命的沙皮狗等人。
沙皮狗在学校为非作歹,人品渣到令人发直,这时候可没有哪个“好心人”站出来帮他们拨999喊救护车。
报应啊!
不到一上午时间,周文单枪匹马撂倒沙皮狗的消息就在新法书院传遍,超过九成的人在听到消息后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但是周围说的人多了,也就渐渐接受了。
......
周文浑然不知自己成为了学校的焦点,他回来时周耀良已经起床,权叔、大飞、吉米仔正看着报纸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香嫂则是在厨房里为周耀良做早餐。
“快看,我们的大英雄来了!”吉米仔拍手鼓掌,笑呵呵的拉住周文问道:“我听他们说昨晚你英雄救美,一下成了红姑的弟弟,是不是真的?”
周文呵呵一笑,凌晨与红姑分开时,她确实认自己做了弟弟,这样是为了自己以后在娱乐圈混时多一份保障,毕竟红姑的名气摆在那里,有时候说出红姑的名字,能避免很多麻烦。
不过周文现在却没有扛着红姑的旗号四处晃悠的意思,除了少许的自尊心作祟外,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是穿越者,想在这个圈子里发展,有太多的优势了。
“是又怎么样。”周文笑道:“又不是亲弟弟,值得炫耀吗?”
“是不是亲的没关系,关键是以后如果想要红姑的签名了找你方便嘛。”吉米仔嘿嘿笑着说。
权叔一听这话不干了,使劲敲着儿子的头说:“吉米仔你个笨蛋,要签名多没意思,你得朝大方向考虑,可以让周文约红姑出来吃饭嘛!”
“嘿,还是老爸聪明,我怎么没想到,真人可比签名照好多了!”吉米仔傻笑。
周文不理他们,在周耀良身边一屁股坐下,开口说:“老豆,怎么坐车去元朗?今晚我得过去开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