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盥室内,楚天烈黏在颜夕身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用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口气质疑道:“女性朋友?长得美吗?有机会可以引荐她给我认识!”
“花心大萝卜!好啊,如果你感兴趣,而且能抽出闲空来的话,我一定为您们牵线搭桥!”用话语让楚天烈满意,颜夕陡然觉得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懦弱,随即自怨自艾道:“唉,柔弱的女人伤不起呀!”
听着颜夕自嘲的嘀咕声,楚天烈绷着的臭脸继而有所缓和,他傲视了颜夕一眼,良久才慢悠悠说道:“下次饮酒有个度,一个女孩家,喝那么多的酒干啥,一些酒水,实属饭不足菜不饱的玩意!”
“那你们男人在外面时为什么要喝这个玩意呢?”颜夕刷完牙,鄙视着楚天烈说一套做一套的行风,接着便用温水洗了把脸后,就走出盥洗室,准备躺到自己的小床上睡觉。
“等等!”楚天烈看着颜夕临近沙发,掀开被窝的手,大喊一声,“你不会这样就想睡觉吧?”
“那不然还想怎样?”颜夕嘴唇翘起,不明白睡个觉,这么简单寻常的动作有什么好困惑的。
楚天烈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深呼吸,随即用冷凛的口气说:“有你这么脏兮兮,又这么懒散的女人吗?快去洗澡,满身的味道,难闻的要命。”
“切,今天没心情!”颜夕才懒得管楚天烈的感受呢,她实在有些困顿,实在想睡觉,所以既然楚少爷称她懒散,她就索性散漫到底。
见此情形,楚天烈站到颜夕身旁,以俯瞰的姿势盯看沙发上微掩星眸的女人,吼道:“起来!”
将脸埋进内侧的颜夕,继续促使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这时一个大手唰的扯开柔被,接着将颜夕拦腰抱起,便迈着大步子朝浴室走去。
颜夕立马挣扎着:“放我下来!”当她窥见头顶那双似寒星的虎目,两条剑眉一如刷漆,知道自己终归要败下阵来,遂投降道:“我洗还不行嘛!”
将颜夕放进澡池,楚天烈细心的为她打开暖气,放下帘幕,随后便坐回床上,一边翻阅着杂志,一边等待着颜夕出浴。
当颜夕穿着暖融融的睡服走出走出浴室时,单瞥着坐在床边一脸不羁邪气的楚天烈,不说一句话,默默朝沙发窝挪动步子。
“睡到床上来!”背后斜方向传来一声命令式的嗓音,颜夕带着惊讶扭头望向楚天烈,见他拍了拍被褥,对颜夕轻挑眉梢。
唯恐楚天烈再做出抱她到床上的强势举动,颜夕没有反抗,局促着转身往暖床走去。
楚天烈看着乖巧躺在枕边的颜夕,轻叹一口气:或许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并且是给予她那种坦白直接的宠爱。
但只要将颜夕与夏以晴摆在一个水平线上,楚天烈又会立时打消了原先的念头。
同样是女人,楚天烈可以爱夏以晴,爱得露骨风情,爱得坦荡潇洒;但对颜夕,楚天烈却只能以目空一切的态势出现,只能表现出骄横跋扈、残暴肆虐的爱意,因为从颜夕出现在他生命中时,他就是主导者。
楚天烈侧身搂着颜夕,依偎而眠,一夜的温馨,再没有其他的举动;颜夕贴着楚天烈温热的胸膛,闻着他独特的男人气息,安心合上眼眸。
今晚将会是夏以晴回国以来,颜夕和楚天烈相拥而眠最舒适的一夜。
郊区那幢占地近千平方米的大厅内,墙上的欧式挂钟已经敲响了半夜的衾晨,雷逸带着一身倦颡来应约。
此时的夏以晴坐在灰色系列的昂贵沙发上,大腿上放着一台12寸的笔记本小电脑,嗅及一股男人的麝香味,她回眸看向正将皮鞋脱下,且扔到一边的雷逸。
触目时,竟有些惊异,夏以晴盯着雷逸满头的短发,幽然问道:“亲爱的,你的长发怎么?”
“这个世界上除了宝贝你,没有女人愿意看我不入流的长发。”提及先前的中长发,雷逸脸庞浮现起一抹哀悲,“柯叔告诉我,中国的传统女性,并不能接受一个男人留着长发,所以为了计划顺利实施,让我必须割爱,剪去保留多年的珍物。”
“Honey,我真对不起你!”夏以晴张开手臂,从雷逸腰间穿过,直接环搂住他的身子。
“虽然不用宝贝你道歉,但我很渴念与你温存的点点滴滴,我们开炮吧!”雷逸将夏以晴抱离地面,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温软片刻后,雷逸始觉沙发空间太窄,遂搂着夏以晴跪到瑰红的地毯上,解开裤腰带,就开展起百米赛跑。
裸体的男人挺着硕壮的身躯,淡黑泛出铜色的肌肤在劲道和暖气的双重作用下浸出涔涔汗珠,在闪亮白雾灯的照耀下散逸出晶莹的色泽。
雷逸用自己结实的胳臂,抱住夏以晴白皙修长的大腿,将头埋进老婆芳草暗盛处,用鼻翼揉搓着她的雏菊。
在人与人交往过程中欲爱是必不可少的生活调剂物事,所以夏以晴每当面对丈夫时,都会全力相待。
感觉到老婆情绪兴起时,雷逸眼里绕过一丝窃喜,用舌尖****去夏以晴脸上残滞着咸湿味的汗水露蒂。
一切水到渠成,雷逸用自己值得炫耀的身体某一部位,极富温情的游走到夏以晴急需宠爱的胴体之上。
“啊!——哦!”身体传来的冲撞力让夏以晴禁不住发出断续的呻吟叫喊声,其巴掌大的俏脸上尽管黏着泪水和汗珠,但她亦显出如临仙境的飘然感受。
雷逸和夏以晴换了爱的姿势,由老婆占领了主动地位,将男人按在的身下。
捋开夏以晴滑落的波浪棕色卷发,雷逸双手摩挲着女人傲挺的盈峰,平躺在地的他全部的气力皆积聚在自己的动作里。
数十分钟后,在夏以晴柔媚爽然的声音中,雷逸低吼使力,完成了一连串爱的举动。
两个气喘吁吁的人拉过一床大毛毯盖在身上,互拥着,陷在沙发内栖息。
直到这一刻,夏以晴才开始询问起除****以外的正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呢?”
雷逸薄唇微微上扬,手搁在夏以晴柔荑上,满脸痞样,回答的嗓音也是张煌不已:“情圣出手,无论何方蜘蛛精,都会甘愿敛入我囊内。”
夏以晴轻抿红肿的唇瓣,亮闪的眼睛蓄满毒辣:“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问的是颜夕?还是她的朋友?”雷逸笑意似鬼,撩逗着自己的老婆,其后又自觉说道:“颜夕看上去就是平实的小女生而已,她那个朋友,应该是个老处女,渴望男人莫久,不然也不会轻易被我钓上钩!”
“我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极富魅力的丈夫和一大帮蠢笨的女人,也只有这样,我们的计划才会如己所愿。”夏以晴伸出赤臂,跷起裸腿,试探的钩试着地上的内衣。
雷逸直勾勾看着老婆的举动,随即双腿一夹,将夏以晴复又压在身下,并动情道:“穿衣服作甚么,待会总归要睡觉,身上无衣物束缚,岂不更自在些?”
转动眼眸,夏以晴望向通往三楼卧室的长长过道,娇嗔道:“你不会想赤身裸体的走到上面吧?”
“难道你不想吗?”雷逸也随着夏以晴的目光瞥着久绵的距离,坏坏一笑:“这样才有情趣!”
倏念之下,想起一个困惑,遂问道:“这房子,不会真是你朋友的吧?如果真是这样,这里每一寸方土,我都要留下我们的爱迹。”
“难不成你还想在上面刻下我们的名字,再令写个到此缠绵么?”夏以晴尖指抚上雷逸的面庞,轻轻一捏,以调情般的语调说道。
“这个想法倒也不错!”雷逸赤膊上阵,托抱起同样一丝不挂的夏以晴,向暖柔大床步步阶阶走去,刚才的疑问仍滞在口中,“你还没回答我,这房子到底是谁的呢?”
“一个受过我家恩惠之朋友的房子,她不常来此居住,若是把这栋豪房视作送给我们的,倒也不碍事。”夏以晴环臂悬挂在雷逸肩上,人躺在老公手中,一脸的幸福洋溢。
“昨天的晚宴,你让我带她们到芷雅餐厅吃饭,之后叶蓓琪小姐的出现,也是你的杰作吗?”此时漫步上爬的雷逸可谓步伐未停,疑惑亦未歇。
夏以晴兀自展露魅颜,口中呼之欲出的话语,衬托出这个女人的厉害和毒狠之处:“阿琪的出现,应该为你们的聚宴,锦上添了花!也让你这个虚构的人物,更具有了可信度!不是么?”
“叶小姐的表现自然清释,不当演员着实可惜了点!”雷逸俯头在夏以晴脸颊上亲啜一口,夸赞道,“总之,一切尽在老婆你的掌握中!”
“阿琪的真实遭遇,助她成为了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物。在夏以晴眼里,她是极其赏识叶蓓琪的,她心里对这位多重身份的女人的赞美之词亦是不胜枚举。
“如果阿琪真的肯加入我们,并且甘愿为我们所用的话,她的增援对我们的方案实施,堪称注入了一剂活力素。”
“但她似乎难搞了一点,所以为了争取到她,咱们得费点脑神才行。”
关紧门的卧房内,内心的情感骚动没有因主人的阴谋诡计凝华住,更是愈演愈烈。
黑夜带着黑色的眼睛,却没有赋予人类善良纯洁的心灵,因着一抔利益金钱的算计,活生生的人也可以突换身份,“雷逸”也可变为“伊磊”,蒙灰的星际映照着的都是生灵肮脏阴险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