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怕道力反噬,两下夹攻,肉身受创?”
竺逸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安然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儿,竟然在自己的九道激浊扬清气缠住右拳的情况下,还敢不顾性命地拼死反扑?要知道,在安然现出金钢法身之后,第一时间竺逸清便清楚地针对金钢门的弱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以至矛克至刚,循序渐进,困死安然,让安然不得再出手,而自己则可以从容制服他。
可是,没想到,安然竟识破了自己的用心,拼着自身遭受重创也要破局而出,与自己拼个两败俱伤。这可是竺逸清事先并没想到的。
“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几根卖笑的青丝尚缠不住我这颗浪子的心。”
安然故态重萌,油腔滑调的老毛病又犯了。把自己比做游子,******,这不是将要拴住他的竺逸清比做了青楼卖笑的婊子吗?
一句话说出来,登时峰顶上笑倒一片,连兰音和梦菲儿都忍不住掩口轻笑,“哎呀,安然这张破嘴,也太损了。你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呢。”
兰音转头向梦菲儿说道。
“我?哼哼,他从来对我都是阳奉阴违的,根本不听我的。”
梦菲儿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不过,以他这样的性格,如果你来管教管教他,倒还差不多呢。”
梦菲儿调侃地又加上了一句。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梦菲儿这句意蕴含混的话,却让兰音登时羞红了脸,有些不敢再抬头了。而梦菲儿只是轻轻地望了她一眼,而后转过头,不再看她,心中,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做为一个女孩子,她又怎能不真切地懂得兰音的心思呢?只是,爱情这个东西是绝对具有排它性的,只能独占,不能分享。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望着局促不安的兰音,望着这个清纯如水对安然一腔痴情的女孩子,梦菲儿却有些矛盾起来,竟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对不起兰音一样。
“小辈放肆!你金钢大拳又能怎样?看我无离门破魔罡!”
竺逸清气得老脸煞白一片,不闪不避,一边操纵着九道激浊扬清气继续蚕食安然的右拳,力争将他的右拳弄成残废,将道力全面突袭进去。同时,左手在前额一点,额上一粒朱红顿发万道毫光,瞬间便凝成一柄巨大的降魔杵,向着安然的金光闪耀的左拳横空对撞过去。
“轰……”
一声巨响传来,气劲四处暴溢流散,刮得地面上飞沙走石,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一样。
伴随着流溢的气劲,一道道光芒狂射开去,如同一样缤纷至极的绝美焰火。
“好,痛快,再来一记。”
安然放声大笑,没想到这个老头还真有种,年纪这么大了,火气依然这样暴,竟然敢和他硬碰硬的以刚对刚,这一拳打得是痛快淋漓。
“再来一记?哈哈,安然,你当心道力反噬吧。”
竺逸清也是同样纵声而笑,只是,笑声却有些嘶哑,很明显,在刚才的一记硬碰硬的过程中,他已经吃了亏。
不过,现在他很有信心,因为据他所了解的金钢门的弱点,安然拼力打出这一记金钢大拳之后,要不了几秒钟,就会被自身的道力反噬,他现在只要静待着安然倒下去就可以了。
“道力反噬?咦,我怎么没感觉呢。”
安然收去了法身,贼笑着举起已经恢复原状的右拳,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你竟然没事?”
竺逸清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当然没事。嘿嘿,老人家,我告诉你吧。这个肉神合一的金钢法身我是半路出家,偷艺学来的,练得不太地道。可正是因为太不精纯,所以,道力反噬一说对我来说,也不存在了。不过,你的一气化三清确实不赖,跟棉花糖一样,我怎么甩都甩不掉,迫不得已,只好用三昧真火将它们炼化了。”
安然吹熄了拳头上着得正欢的幽蓝色的小火苗,不无得意地说道。
“什么?用三昧真火练化了我的一气化三清?你你你……”
竺逸清简直都快晕倒了,这小子怎么在肉神合一运用金钢法身的同时竟然还能偷空运用体内的三昧真火炼化他的激浊扬青气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事实就如安然所说的,正是如此。正因为他是个半吊子的金钢法身,所以才无惧道力反噬。如果换做龙三来,估计情况下击出那一拳之后,自己也早就挂掉了。
至于为什么能偷运三昧真火以炼化激浊扬青气,那更简单了。安然不是傻瓜,任凭人家至精至纯的道家力量在手上缠个不停却无动于衷,还在那里用金钢法身跟人家打个不停。
他早就收了法身,祭出了三昧真火炼化了这堆麻烦的激浊扬青气。不过,经此一役,他也不得不佩服竺逸清的眼力和当即立断的果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金刚法身也不敢轻易再用——人家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已经有了破解的法子了嘛,他犯不上再当这个冤大头。
“哈哈,炼化就炼化了,有什么了不起。你的法身不是也破了吗?
即使你现在毫发无损,可是,做为金钢门的弟子,一旦法身不能再使用,你只能陷入挨打的份儿。
纵然你道力高深,可是,那只能防守不能进攻的能量拆分秘技你又能用几次?我现在最少是个和局,而你,最多只有和局。安然,你认输吧。”
陡然间窥见安然已经收了法身,竺逸清不禁哈哈大笑,心道,“小子,姜还是老的辣。我刚才与你硬拼一记,虽然没有让你道力反噬,但是,最少也让你郁闷了一下,起码,你的法身已经破了,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打。”
“嘿嘿,竺门主,我已经说了,我不是金钢门下,你为什么非得一口咬定呢?来吧,再吃我一拳,然后断定我是不是金钢门下也还不迟。”
安然一声贼笑,猛然间,又是一拳击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