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想着什么呢?我被人揍了,揍了,知道吗?现在还浑身上下脑袋疼呢……”
安然几欲昏倒。
“老大你真是有些逻辑混乱了,咋还弄出个浑身上下脑袋疼呢?脚丫子也是脑袋吗?这是啥意思啊?”
向来较真的石委伦纠正道。
“都他妈给我滚……”
安然一跃而起,蹦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来就用被子盖住了脑袋,再不说话。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头一次见到安然跟他们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安然发脾气了,大家都不敢说话了,静静地闭了灯睡觉。再不像往天一扯扯到凌晨一两点钟还不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安然默默地起了床,带着满眼的红丝,显然是一夜都没睡好。
“今天接新生,你们都是系学生会干部,一起跟我去吧。”
安然瓮声瓮气地说道,心情很不好。
要说起来,安然在中大现在也是风云人物——由于在学生中威信极高,所以刚念大二就被选为系学生会主席。今天正好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他全面负责本系新生接待工作。
“嗯,知道了。老大我去给你打饭,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去。”
花痴很乖巧地答应了一声。
安然平时总是笑语迎人,从不发火,脾气好着呢。可是昨天晚上却无缘无故发了一通脾气,今天早晨看起来神色也不善,让寝室里的几个兄弟莫名其妙的同时也都有些胆寒,生怕触了他的霉头惹来一顿暴打。
往里欢声笑语不断的寝室一时间肃静下来,人人都不做声——安然是不想说话,别人是不敢说话。
这顿饭吃得沉闷至极,偶而抬头间看到安然阴挚的眼神,种马和花痴吓了一大跳,险些噎死在当场。石委伦早就噎死过去两回了——他天生胆小。
吃过了饭,简单梳洗了一下,几个人便跟着安然出去了。
在校门口摆好了桌椅名牌,几个人顶着太阳便坐在了那里,和其他的学生一起迎接新生。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高年级的色狼学长们对于迎接新生简直就是情有独钟。
新生报到处简直就是美女集中营,色狼们可以充分地借着“欢迎新同学”的高尚名义假公济私,来新来的同学、主要是新来的女同学,那叫一个关爱有加,个个都领到寝室去亲切地“面谈”一番。如果遇到一个漂亮女新生,那简直就不用提了,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一哄而上,大献殷勤,恨不得连护舒宝卫生巾都给人家准备好了。
“这群披着高尚外衣却干着卑鄙勾当的牲口。”
石委伦拿着本登记册看着在新生女同学中穿来绕去的种马与花痴,不屑一顾。
“老大,这些新来的女生真不错啊,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看看咱们系原来的那些歪瓜劣枣们,我怀疑她们戴着厚厚的大眼镜子还怎么能在自卑中活下去。也只能学习学习再学习了。不学习,她们还能干什么?恐怕这也是越丑的女生学习越好的主要原因吧?”
种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安然耍贫嘴,逗他说话,累得舌头伸出老长——他已经非常“亲切地”帮助五个女生跑了十八趟六楼,加起来快赶上万米马拉松了。可就是这样也心甘情愿。
啥**人?整个一贱种托生的。
“切,瞅你那眼光吧,送个新生也不送漂亮的,你看我送的那几个,全都是水灵得像根儿嫩葱似的,那皮肤,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
花痴说着还咂咂嘴,显然意犹未尽的样子。
两人都是偷眼看着安然,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可惜,安然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呆呆地坐在那里戴着副太阳镜望着天空的太阳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点笑模样都没有。
“行了,别打扰老大了,他肯定是在那里吸收太阳能呢。”
种马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摇摇头。旋即,便发现花痴有些不正常。
“喂,花痴,你怎么了?跟你说话呢……”
种马好奇地看到花痴先是呆在那里,而后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最后,有一丝长长的哈拉子顺着嘴角就往下蜿蜒,一滴滴滴落在裤子上却还不知道。
“美、美、美、美女……”
花痴望着前方,神不守舍地说道。都有些结巴了。
“靠,你脑袋锈到啦?咱们兄弟俩战遍花丛,踏遍花海,什么样的女孩子没见过?可怜你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种马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然后,也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巴,一堆堆的哈拉子瞬间便涌出了嘴角,那叫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像打到最大限度的水龙头一样,狂淌个不停。
“真、真、真是、美、美、美、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