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让安然名传中大,人送外号,“打不死的小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下,种马与花痴也开始NB起来了,在校园里大泡其妞,无论那妞是谁的、或者那妞身后有多少男人穷追猛打,两个人只要打着安然的旗号来一嗓子,“我和打不死的小强是一个寝室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保管那妞身后的猛男们登时泪飞顿化倾盆雨,狼奔而去。
两个人倘佯在花丛之中,玩了个不亦乐乎,都快忘记老妈是谁了。以至于他们整天不住的感叹,“大学生活,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呀。”
两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竟然还喊出了十分嚣张的口号。
种马的口号是,“我是一根鞭,为妞上前线,谁要敢拿我去炖汤,见不到明天。”
花痴则更直接,更露骨,“我们都有两把枪,长的杀敌人,短的打姑娘。”
真是够变态的。
背地里,多少没妞泡的男人彻夜不眠,恨得肝肠寸断,极不甘心。可是,一想起“打不死的小强”那如雷贯耳的威名,人人都不禁打个寒颤。
可以被打死、可以被骂死、可以被吓死,大不了还可以用头撞墙自己寻死,可如果伸手去打别人到最后却被活活累死,这样的死未免太不值了。
所以,那帮可怜的单身汉们也只能痛苦得半夜里直挠墙,然后第二天起来在校园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地寻寻觅觅,寻找那些侥幸逃过种马与花痴魔掌的单身女子。
于是,无什么时间,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一个个痛苦的身影徘徊在校园之中,嘴里反复吟诵着时下里最流行的仓央嘉措的诗,“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每一次吟诵,便是泪流满面,每一次吟诵,一颗颗渴望爱情的心灵便更加饥渴起来,端是的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当然,吟诵过后,便会有怨毒入骨的怒骂声声传来。“MLGBD,种马、花痴,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王八蛋,我靠你血祖宗不打折……”
虽然种马和花痴躺在安然的光环下龙体无恙,可是背地里连祖坟怕都让人掘出黑气来了。
一晃眼的功夫,大一就过去了。
这一年过得风平浪静,安然也很开心,但美中不足的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生活中如果过于风平浪静,反倒没什么意思了。
回家乡打理了一下生意,看见四个兄弟非常成熟了,极为干练稳重,事业的发展也是蒸蒸日上,公司的发展已经走上良性轨道,并且开始呈现出了加速度状态,心里在高兴之余也是更加放心。
短暂的假期里,与一众兄弟们商量完了公司来年的发展大计,他便又背起行囊回到了中大。
他这个人很能躲清闲。既然不用自己出手而每时每刻都有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的钱包里淌,还操那份闲心干什么呢?
上大学的这一年,功夫半点没搁下——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该解决的事情好像一件也没解决掉,这样躲起来只能避过一时而已。并且,似乎有什么预感不到的危险正潜伏在四周,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出现,给他致命的一击。所以,他只能刻苦勤修,唯有自身不断的强大才能帮助自己度过未知的难关。
现在,体内的混元真力早就到了收发由心的感觉,进境让他非常满意。
每天午夜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远走几百里去找个没人的荒野练功。然后天明时再回来,练功练得异常勤奋。
昏昏噩噩间,他竟然挺身迈进了七宝楼台初境——这已经是多少修真人梦寐以求的极限了,可是他却不自知。
只是,随着心智的不断成熟,沉寂多时的男性意识开始全面复苏,每当看到种马与花痴与某一坠入魔爪的女子卿卿我我之时,他便不由自主地浑身上下热血奔腾,然后,又会莫名失落。
说不清什么原因。一种让人发狂的躁动伴随着淡淡的忧愁成天地折磨骚扰着他,让他困惑,让他不安,有几次练功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想起了这些问题,险些走火入魔。
他在经受着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如同一片久受烈日灸烧的沙漠,迫切需要一场豪雨来降低自己即将临界烧着的温度。
那些日子,梦里梦到最多的,是梦菲儿。可是,梦菲儿现在在哪里呢?也许,在她眼里,自己永远是一个可怜的小疯子,早就把自己给忘了。每每这时,安然都忍不住心伤、难过,有种发疯的冲动。
如果他能再次疯掉而见到梦菲儿,他重新疯一次也在所不惜。可惜,历史不能假定,很多事情也只能在唯心的假设中成为历史。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
安然很难受,被折磨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你这是性压抑症,必须要找个女人去去火,否则会引发失眠、心悸、多梦、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严重时还可以导致性冷淡,建议你喝太太口服液,最少延迟更年期五至八年……”
听了安然苦恼的诉说,种马开始信口开河起来。
“滚你娘的,净他妈瞎说,我又不是中年妇女。”
安然一脚把种马踹成了滚地葫芦。
“嘻嘻,老大,种马虽然瞎说,但从你以上的症状分析,根据我们俩个多年泡妞心得的临床经验,足以证明,你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来慰藉您孤寂的心灵。”
花痴眨眨眼睛,贼笑着说道。
“女人?”
安然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对,就是女人。世界没有男人的推动不会向前,而世界如果没有女人存在,就******全都玩儿完。只有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生物。我赞美上帝,赐予我们男人以宝贵的女人,她们才是男人连着血、带着肉的永恒的肋骨,……”
种马一提起女人,淌着哈拉子两眼放光,开始不着边际的煽情。
“你可歇菜吧。没有女人有其他的雌性动物不也是一样?”
安然撇了撇嘴。
“啊?老大你想来个人****?真是刚猛无俦,伟大至极……”
“给我滚一边去,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这个世界没有人的存在照样能好好的,何况是人类中的女人呢。”
“老大这话差矣……”
种马与花疾刚要驳斥,那边,正在看书的石委伦开口了,“曾经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同意种马和花痴的意见,去找个女朋友吧,你现在确实很需要。”
安然见寝室里的三个牲口都这样众口一致,心里也不自觉地动摇了。
这些年,他洁身自好,纵然公司里莺莺燕燕,身边花红柳绿,可他依然“守身如玉”,从来就没想过打那些女人的歪主意,就算是人家自动的将自己打包送货上门他都不愿正眼去瞅一眼,这是为了什么呢?
经过石委伦的一句话,他忽然间像是有些醒悟了,原来自己一直放不下那个曾经的梦菲儿,如梦似幻的梦菲儿,如烟花般寂静开放后便再无声息的梦菲儿,她是自己的一个心结,而且还是心结中的一个死结,天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结才会打开。
“唉!”
安然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心底有无数情绪波翻浪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可是个中滋味,却只有自己知道。
“找个女朋友?我现在需要吗?真的很需要吗?”
他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嗯,需要……”
几个牲口一齐点头,如同鸡啄米一样。
其实他们很清楚,安然现在的状态只能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发骚”。
“可是,我从来没有找过女朋友,这个东西,应该怎么找呢?”
安然的确有些犯难。这些年来,他只追过两个还不能称为女人的女人。一个是大名王月茹的二丫,如果现在没有成为精神病,估计就已经被隋盛子娶进门了。另一个是可恨的张玫,是她让自己险些变成了真正的疯子。
“东西?老大,你以为处女朋友是进超市哪?想要什么东西就随手挑一件出来?真是在污辱我们伟大而可爱的女同胞。切……”
就连石委伦都给他伸出了一个不屑的中指。
“这个,呵呵,这个,我确实不太明白。你们,谁能教教我?”
安然终于打定主意,为了使自己不遗憾,一定要找个女朋友,为大学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于是,他开始不耻下问。
这可是争宠献媚的好机会,种马与花痴一起涌上,开始耳提面命地向他言传身教自己泡妞的心得体会,甚至连“九浅一深”、“老汉推车”等经过千百年来经过无数前辈反复实践的经典床上大招都搬了出来,目的只一个,教会安然怎样处女朋友。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点,照他们这样****无耻地教下去,本质稍差一点的都容易成为新一代的采花大盗。
幸好安然抵挡力比较强,能够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这才免了成为田伯光第二的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