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关并没有磨灭安然对大学的幻想,也没有磨灭他念大学的激情。
毕竟,大学生活才开始,这种新鲜感还没过去呢,他并没有感到厌倦。
寝室熄灯后,照例是室友们胡天海地的扯屁时间。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能装正经,一个个的那个小纯洁,活脱脱的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
可是时间长了,就都原形毕露了,什么五花八门、无耻下流的话题都敢说,都敢聊,并且,由于这帮牲口们学识出众,个个都是人尖子,所以对很多问题都研究得非常深刻,深刻到到某些专家们都无法无达的程度。
经历就是财富,别看安然年纪不大,可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当三年了的董事长,那份阅历就不是这些还没走上社会的小青年们可比的。于是,每一次他也都成了当之愧的话题讨论中心。
此刻,他正踞坐在上铺叨着根软中华,跟一众兄弟们闲扯蛋。
“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猜个谜语吧。带点颜色的,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
安然眯着眼睛,悠然笑道,嘴里吐出了一个好看的烟圈,那个烟圈轻轻浮起,却被其他的室友们满天乱飞的唾沫星子击个粉碎。
“好……”
震天价的响起险些将安然掀个大马趴,从上铺差点被周下来。
这帮牲口们听安然扯蛋已经听入谜了,现在他不扯都不行。
“就整个七岁孩子的脑筋急转弯吧。第一个谜语,一个大男人光着屁股坐在石头上,打个成语。谁能猜出来,奖软包中华香烟一枝。”
“他有痔疮……”
“你才有痔疮呢,这是成语吗?”
“清泉石上流……”
“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显摆你肚子里词儿多啊?如果他在石头上撒了泡尿还差不多少。”
“那是什么?”
“嘿嘿,不知道了吧?那叫以卵击石。”
床下众生欲倒,********。
靠,牛啊,真是牛啊。不愧为老江湖了,简直太有才了。
“再来,再来,有本事别整七岁的,你整八岁的。”
“切,我整五岁的你都不一定能答上来。第二个谜语,两个大老爷们光着屁股坐在石头,还打一成语。谁能猜出来,奖中华烟一包。奖品多多,礼品多多,如果你猜出了答案,请将答案编写短信发送到80098……”
三只拖鞋飞了上来,打得安然躺倒在床上。
依旧没人能给出准确答案。
“嘿嘿,不知道了吧?你们这帮号称天之骄子的家伙也不过如此嘛,答案是,一石二鸟。”
床下,这些家伙笑成一团,被安然逗得滚倒一片。
“再来,再来……”
“来个屁,我困了。算了,散了吧,睡觉睡觉,明天还上课呢。”
安然笑着躺倒,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
大学生活,虽然有许多地方不尽如人意,可对于安然来说,毕竟还是一个放松身心的好去处。总体说来,暇不掩玉。
带着愉快的心情,安然沉沉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来到了一个百花盛开的山谷,花儿朵朵迎风笑,开得那叫一个灿烂。
一位美丽的少女执着皮鞭在山谷中放羊。那少女长得好美,有诗为证,“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现在,美丽的小芳就在他眼前放羊,那是他心中向往多年的姑娘,他三步并做两步就跑了过去,来到那个姑娘身旁,那姑娘温柔的鼻息轻轻扑打在他脸上,那样芬芳,那样让人迷乱。
眼前的人儿忽然变幻,变成了一个他朝思暮想的情人——梦菲儿。
他惊喜交加,忍不住轻轻俯下身去,想要在那温润红艳的唇上狠狠地来上一口。
双唇马上就要相接,娇柔的气息扑打在安然的脸上,让他一阵阵的迷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炸成一千块一万块,然后,在天空中快乐的飞翔。
“噢……”
狼嚎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吱吱嘎嘎的床铺声音,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再加上踩得楼板都咚咚做响的脚步声,种种声浪交错传来,惊醒了正在美梦中的安然。
眼见着就要亲到梦菲儿了,理想就要完全实现,可是这一阵混声嘈杂的声音打碎了他向往已久的梦想,他简直都要被气炸了肺。
这他妈都是谁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净扰人好梦,安然火大了。
被惊醒的不仅仅是安然,还有同寝室的其他室友。
“******,怎么回事?我马上就要插进去了……”
那个人送外号“种马”的室友淌着哈拉子醒了过来,看那发骚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同样在做春梦。胯下支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其形状丑恶惨不忍睹。
“楼上体育系大四的老生,这些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都在开寝室舞会。每当夜深人静时,便是群魔乱舞时。”
石委伦早就醒了,撇撇嘴说道。
“靠,他们疯了吗?我找他们评理去。等等,你说他们是哪个系的?”
种马牛逼闲电的穿鞋下床想显摆一下,可是,将要出门的时候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转身问道。
“体——育——系!”
石委伦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并且一字一顿地加重了语气。
“体育系呀,啊,哈哈,这个,嗯,今天的天气好好啊……”
种马一听便傻眼了,赶紧龟缩进自己的被窝,用学校发的那床薄如蝉翼的被子掩住了自己耳朵,任是千呼万唤也不再出来。
体育系的威名人人都知道。任何一所大学的体育系,都跟现在世界上的美国一样,强权霸道,解决一切事情的办法非常简单明了,都是使用武力或是暴力,打到你服了为止。
“去他娘的体育系,体育系就NB呀?就比普通男人多长一根鞭?他们有什么威猛的?我去。”
被打扰了好心情的安然怒了,他不信邪,“嗖”的一声从将近两米的上铺蹦下来,赤着一双脚就往外闯。
“安然同志,冲动是魔鬼,要冷静,一定要冷静。面对那帮牲口,你是纯粹的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算了,咱们还是忍一忍吧。听说原先住在咱们寝室的学长们就因为抗议他们举办午夜舞会被塞进床底下打惨了,而当时住在这个寝室里的学长们是咱们院有名的四大散打高手。”
“屁的散打高手,真正的高手哪能被人塞进床底下狠揍?我就不信邪了,今天非去看看不可。”
安然怒不可遏。论打架,他是爷爷,他是祖宗。他就不信这所大学里能有人打得过他?如果他愿意,现在参加中国散打王大赛都能拿冠军,就是参加全国修真界选秀大赛也能拔个头筹。
“算了,我是好言相劝。如果你不听,那就后果自负了。”
石委伦摇摇头,看着不听劝的安然,拉也不住他,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