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高局的忙总是要帮的。在安然的心里,高局的份量很重,达到了一个亦父亦友的重量。
在省厅的安排下,安然带着几件货真价实的国宝来到了省会,住进了一家三星级宾馆。
其他的一切都不用操心,自有省厅地边缘人在暗中安排。
现在,安然的身份是非常著名的全国通辑的古董走私贩子——李汉荣,他号称当代最年轻的古董贩子,盗墓本领超一流,经历如同鬼吹灯,牛逼得不得了。不过,这个人早在几个月以前已经秘密被捕了,其团伙成员也被一网打尽。巧合的是,这家伙跟安然长得特别像,就好像孪生兄弟一样,所以,安然假扮他倒也不用担心有人认出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当然,与李汉荣长得相像也是高局大力推荐安然出演真实版《无间道》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李汉荣来省城倒卖国宝,消息不径而走(其实是警方故意放风),整个省会的古董黑市都知道他孤身一人潜入这里,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急于出手。
李汉荣可是业内有名的专家圣手,经过他手的古董历来是珍品中的珍品,此番他携宝来此,登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于是,无数古董贩子暗地里都在留意这个李汉荣,不过,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住处从来不固定,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人无法掌握他的行踪。
当然,还是有神通广大的古董贩子找到了“李汉荣”,想看看货。
这一看可不得了,让那帮古董贩子个个羡慕得像红眼兔子。
据接触过李汉荣的人说,这家伙手上的东西确实是罕世奇珍,单说一件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玉发箍就是价值连城,其他的如新石器时代的人形舞蹈彩陶盆等几样文物倒是小儿科了。
只是,李汉荣嫌他们出得价位低,只是让他们看了几眼,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看来是在等待大买家。
一时间,省会的古董贩子们都眼红得要命,黑市上已经流行了新的格言——“此生不见李汉荣,没有资格玩古董”……
李汉荣俨然已经在省会掀起了轩然大波,当然,这也引起了多方面势力的注意。
安然正百无聊籁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有些郁闷,心想,“那些该来的正主儿买家怎么还没来?这都快半个月了,再这样闷下去,我都快要发疯了。”
正想到这里,“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谁呀……”
安然操起电话,边按着遥控器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呀……”
一把甜得发腻的女声顺着电话就钻了过来,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你是谁?”
“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那女人嘻嘻笑着,声音媚得像六月里的杨花。
“对不起,我的梦中情人不是鸡。”
安然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随口讽刺了一句就要摞下电话。
“我不是鸡……”
那女人急急争辨。
“那你是鸭子?对不起,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况且我还没下贱到需要小男来安慰我孤独的灵魂。”
安然放下电话,对自己的应答很满意。
安然心里一直让梦菲儿塞得满满的,魂牵梦绕,时刻不忘,对别的女人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否则,他也不会将前前后后十七个女秘书都拒之门外,甚至有一个都当着他面脱光了衣服了爬上了他的办公桌,他也狠心不理。倒不是这家伙没有生理反应和生理欲望,相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火力旺着呢,要说没个梦遗生理反应啥的纯粹是扯蛋,看见美女也不禁想多看两眼。可是,梦菲儿就是让他心头割舍不下,再漂亮的女人在安然眼里,也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女体而已。
安然的这种现代柳下惠形象曾经饱受安达几个自命风流的家伙的无情嘲笑和打击,不过,倒还能坚挺如昔,风俗姿伟岸,如青松般屹立不倒。
这在由爱到踹一个礼拜的高节奏现代社会里倒是很难得。如果梦菲儿知道,保准心里甜得掉底。
几分钟后,“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烦不烦啊,怎么还自动打包送货上门了?真以为自己是送鸡肉外卖的?”
安然狠狠骂了一句,起身开门,准备好好羞辱一下这个妓女。
门开了,果然是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女人中的极端品女人。
黑色的低胸丝裙仅及膝弯,衬出水嫩白晰的大片肌肤,精致的眉眼淡施薄粉,高耸入云的胸脯仿佛随时要将胸衣涨破,小蛮腰细得不堪一握,可是到了臀部那里却拔地突兀而起。
这连绵起伏的身材让人望之大流鼻血。
如果她真是妓女,恐怕也只是皇家贡品级别的——只出入于五星级宾馆为那些有钱的老外服务——当然,肥了自己口袋的同时也可以为国家赚取些外汇,普通人想都不要想,只有徒流口水的份儿。
“先生,需不需要服务?”
风情呈万种,媚眼已如丝,高品质的香水若有若无的阵阵袭来,让人心神意动。
举手,轻撩并不散乱的发丝,那纤细的手指竟然比玉还白。
“哧啦……”
一声轻响,从安然腹下三寸传来,他刚猛无俦的兄弟闷吼一声,已经撕破了内裤欲夺路而出。好在外面的西裤还甚是结实,组成了第二道坚强的战略纵深防线,挡住正待怒目而视的金钢小弟。
再怎么样,安然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纵然心理如何抗拒,可是生理上也受不了这种诱惑,不得不做出理所应当的反应。只不过,他的反应稍嫌猛烈了一些。
“什么服务?”
安然脑袋里登时有些小迷乱,堵在门口斜着眼睛问道,微微躬腰,尽量压制着小弟,不想让那女人看到他不争气的丑态。
“嘻嘻,什么服务都行,咱们进去再说好不好?外面风很大呢。”
那鬼女人看见了安然的丑态,却故做不知,轻轻露齿意味深长地一笑,洁白的牙齿如同编贝。扭着身子便往里硬挤。
“这是十楼回廊,哪有风啊?”
安然嘀咕着,可是身子已经不争气地让开。女人轻轻从他身边“挤”了过去,饱满绵软的胸膛狠狠地挤压了一下安然的肩膀,让他的心脏“哐哐哐”一顿乱跳。
“真是尤物啊……”
安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赞道。
女人大大方方的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支烟来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红润的嘴唇轻轻一张,吐出一阵白色的云雾,无声的风情缓缓氤氲在房间里,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讲,她可真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