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尘、玄德、若缺,咱们四个用锁神术锁住这小辈的神意,其他人全面发动玄天困魔大阵,各施法术抓人,今天不能让他再次隐身跑掉。”
天寂子放下满脸是血的若竹真人,长眉长须无风自动,怒到极点。
这些人都是修真界老一辈的高手,厉害得难以想像,此刻有人挑头统一部署、统一指挥,行动效率顿时翻了十倍不止。
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峰顶之上顿时一片的奇光闪烁,就连空气都在古怪的来回扭曲舞动,出现了可怕的层层波纹。
这帮老家伙开始不顾身份,想要以众凌寡了。
异力直冲上空,冲进大气层内,有一架高空无人侦察机此时正侵入国境在高空中偷拍资料,不想被这股异力一冲之下,失去效能,摔下万丈高空,碎成了无数个零件。这也是活该倒霉了。
“一帮不要脸的老棺材板子,这就是你们所宣称的仁义道德?这就是你们所要张扬的正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公开?暗夜之中围攻群殴一个正直和善的商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有没有人性?”
安然逃不得、走不脱,天寂子四人的锁神术紧紧跟随着他,为众人指正目标,让他地法得脱。
“东经1°02′至117°59′,北纬35°38′至36°28′,打……”
天寂子洋洋得意地卖弄着学识,显示着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通。
安然在亡命的往来奔逃中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爹了个尾巴,天寂子。用得说开那么精确吗?连经纬度都搬出来了,真******高射炮打蚊子………”
“我乐意,我上过道家修真老年大学,闲着也是闲着,拿你练练不是正好……”
天寂子满脸得色。
可惜,他精确到位的指挥没起到什么作用——那帮没上过老年大学的家伙听不懂这么高深的专业术语。
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锁定了安然的神意就好办,整个峰顶已经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被这帮人布下玄天困魔大阵,老家伙们在大阵之中各出绝活,像猫捉耗子般逗弄着安然,玩得不亦乐乎,并且人人都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思,倒也不急于将安然擒下。
一个庞大无比的光罩笼在峰顶,远远望去,光罩上七彩流离,艳丽无匹,让人望之目眩。
安然不识厉害,急于脱身,结果冲天而起,一头撞上玄天困魔大阵,并且被大阵的反击之力撞得真元倒泄,倒栽下来,险些被守下面的天寂子一把抓个正着——幸亏他伸手在天寂子脸上狠抓了一气,抓下了几根长长的眉毛,那老家伙才痛得哀哀直叫,转手护眉,放弃了安然。
“看我冰魄神光弹……”
一个老家伙叫道,随手在空中一抓,手中白霜凝结,一扬一放,几枚白色的圆球便在飞了出去,准确无比地在安然地屁股爆炸开来。
安然惨嚎一声飞了出去,浑身上下一片闪亮,瞬间便像是穿上了一层冰铠冰甲。
“咔啦……”
安然拼命一挣,将身外的冰壳震裂,接着在场中绕圈逃亡。
“你的冰魄神光弹已经过时了,看我的六合八荒唯我独尊手吧……”
身旁那人边发出讥笑边探出手去。
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手腾空化出,当头向安然一爪抓下。
“我的妈呀……”
安然被吓得一蹦,惊呼一声,纵身而起,险之又险地从那巨掌指缝之中钻了出去。
“轰……”
一爪抓空,拍落峰顶之上,石块飞溅,顿时地面上出现了五个巨大的深洞,声势骇人之极。
“你的那个什么什么破手也不管用,还是我来吧。大衍天罡困仙术……着……”
什么狗屁的大衍天罡困仙术,说白了就是一根捆仙绳,咬在安然的屁股后面狂追不止,只要安然一旦被追上,那根捆仙绳就会把他捆得结结实实,跟个粽子一样,有万千法术也施展不开了。
安然化做一道青光左冲右突,就是突不破这个玄天困魔大阵,现在,他已经围着峰顶转了四万多圈了,峰顶出奇的宽大,一圈相当于一千米,也就是说,他已经绕地球跑了一周,累得舌头都吐出来了。
只是,无论怎么跑,那根捆仙绳都如影附骨地追在他的身后,像一条疯狗紧追不舍。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就甩不掉呢?”
安然飞得气喘吁吁,心里这份窝囊就不用提了。
“不行,如果再这样拼命的跑下去不反击,我的混元真力再强悍也撑不下去了,得想个办法破了这个什么可恶的玄天困魔大阵。再这样下去,累也要把我累死了,并且,看样子,那群老家伙还没使出真功夫,竟然在耍着我玩……”
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烟尘乍定,安然将心一横,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半空中,青光敛去,现出安然的身形。
那捆仙绳去势何等之急,根本没容安然反应过来,“嗖”的一声化做肉眼难见的灰影扑了上去,三缠两绕便将安然捆了个结结实实。
“嘿嘿,小贼,终于擒到你了。”
施放捆仙绳的那个老家伙喜上眉梢,轻轻招手,空中不住徒劳挣扎的安然缓缓向他飘了来。
眼看离那老家伙不足两米的距离了,大家齐地围了上来,想仔细看看这个安然倒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了得。那个施放捆仙绳的人更是睁大了双眼,想看个究竟。
“嘿嘿,你裤子掉了……”
安然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邪笑一声。
老家伙大吃一惊,低头向下看去——他自知自家事,捆仙绳平时就是用做裤腰带用的,这次急于炫耀,匆忙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扯下兼做裤带用的捆仙绳便施放出来,裤子哪有不掉之理,牛黄狗宝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个大曝光。只是刚才众人光顾着擒拿安然,没人仔细去看罢了。
冷风吹过,那老家伙屁股上顿觉一凉,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忙不迭地提起裤子,遮住了一根老黄瓜两个瘪痂子。
他这一提裤子,精神一懈怠,法术也便有了可趁之机。
一路逃跑、心里憋了一口鸟气的安然终于开始全面反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