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国平用一根木棍从第一个碗划到第四个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了,我刚刚已经施法把第一个碗里面的豆子全部移到第四个碗里了。”
毕国平慢慢地把第一个碗打开,第一个碗里果真什么都没有,于是他依次打开第二和第三个碗,碗里的豆子和原先的数目一样。
“我们把悬念留到最后,接下来我要打开的是第五个碗。”语毕,毕国平慢慢打开第五个碗,碗里和原来一样有四个豆子,大伙都觉得十分好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一个碗里的豆子变没了,而第二第三和第五个碗里的豆子和之前放进去的一样,那么第一个碗里的豆子一定是在这里面了,但是我想增加难度把第四个碗里的豆子变没,然后再把它变回来。”毕国平对着木棍哈了一口气,然后随便找几个人也哈一口气后他挥舞着木棍说:“变!”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第四个碗,只见第四个碗里空空如也。
周围鸦雀无声。
毕国平用手哈了一口气把第四个碗再次扣好,说:“我现在不碰到碗就已经把之前变走的八颗豆子放回去了,有谁愿意来把碗打开看看?”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满脸胡腮的男子,毕国平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那男子打开一看所有人愕然,原来的豆子全部在里面了。
毕国平把酒葫芦挂在腰间:“大家不要觉得奇怪,这不是什么妖术,这只是变戏法而已,靠的是手法和心理而已,至于谜底我就不便一一解说。”很多人向他递来些碎银子之后各自散去,看得他心花怒放,他把那些碎银子放入囊中。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梦溪从梦溪客栈走出来笑着说。
“像我这么帅气又有那么一点霸气,霸气又有那么一点英雄气,英雄气又要那么一点淡薄名利的人一般是不会随意在大众场合显摆的。”说着他丢给梦溪一袋银子把他这个月在梦溪客栈欠的钱还清了。
梦溪看也不看就把它收下:“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牛,若是有真本事干嘛还总是欠债?”
“那怎么能叫欠债呢?那叫不时之需,叫需要别人的慷慨解囊。”
“你……”
“你们小两口又斗嘴了?”叶知秋突然出现在毕国平和梦溪面前,打断了梦溪的话。
“谁和他(她)是小两口啊?哼!”两人不约而同转身相向而去。
叶知秋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都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人啊,说话都这么有默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梦溪跟着叶知秋走进客栈,叶知秋随便点了点小菜就独自吃了起来。
“我听说江湖上有个叫茅固的道士道术十分了得,什么妖魔鬼怪都被他降伏了。”坐在她身后的几个“陌生人”很大声地议论着。
“我呸!他压根就是一个大骗子,他现在就被人梆在城外的无相寺的佛堂内呢!”叶知秋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那群人身旁说。
“真有此事?”其中一个独眼龙有些不信。
“确有此事,大家不信可以亲自去看一看便知。”叶知秋很肯定地回答。
在梦溪客栈里吃饭饮酒的许多江湖人士虽未插嘴却一边假装吃饭喝酒,一边竖直耳朵在听叶知秋她们的对话。
“亏我之前还一直把他当英雄,原来只不过是作秀罢了。”另外一个一副很委屈很生气的样子。
叶知秋没有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喝了些酒,吃了点下酒菜便往无相寺方向走去。
其实刚才坐在她身后的“陌生人”是叶知秋花钱请的,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在梦溪客栈的人把话传到抓走李如梦的人耳中。
如果此人要杀了李如梦自然不会在地上留下脚印,如果他没杀李如梦那么想必是想抓李如梦做谈要挟茅固,如果此时得知他要要挟的人已经被梆那么他就一定会来无相寺,这是叶知秋的推断。
叶知秋回到寺里喂茅固一些吃的之后一言不发,靠在佛堂里一睡就睡到天黑。
她醒来时见天色已晚,她示意茅固不要说话,一下飞到佛堂的大梁上,手拿一把剑看着佛堂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许久,一个年过花甲的道士手拿拂尘刚进来就大声笑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这就是和贫道作对的下场。”
当那老道一步一步走近茅固,离茅固还有二至三步的距离时,叶知秋用剑砍断悬挂事钟的绳子,那老道来不及避开被困在事钟之内。
叶知秋从大梁上跳下来,找了一块木头使出三成力气敲打事钟,那老道被钟声震得求饶。
叶知秋扔了木块,解开茅固,走到事钟面前问老道:“老实交代,被你抓走那女子现在身在何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不然我就找些干柴来把你给烤了!”
“被我收入骨灰坛中,放在梦溪客栈302号房的床下面。”听到叶知秋要把他烤了,他被吓得半死,如实回答。
“你去梦溪客栈302号房床下看看,要是找不到李如梦的话我就把这妖道给烤了。”叶知秋对着茅固说,茅固冲出无相寺。
那老道以为是在和他说话赶紧说:“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希望英雄说话算话。”
叶知秋没有理他,独自靠着事钟。
无相寺离梦溪客栈本就相距不算太远,所以不一会儿茅固就牵着李如梦的手回来了。
叶知秋放了那老道,李如梦不肯,后来在茅固的劝说下才同意放他走,那老道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