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方天语做了一个非常甜蜜的梦。
清晨,院中的柳树上,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也预示着某些美好的事物。
“嘭,嘭,嘭。”
“方天语,本姑娘来了,快点开门。”
“哪来的小丫头,这么不懂礼数。”一道略显刻薄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瞬间破坏院中的祥和与静谧。
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精致小脸,瞬间多了几分不安与期待:“阿姨,我是天语的同学,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妃如玉有些拘束道。
“我说呢,原来是那个‘白眼狼’的朋友,怪不得小小年纪一点礼数都不懂。“看来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那个‘白眼狼’还在睡觉。”
不等妃如玉说话,就转身离开。
“你……”妃如玉小脸煞白,不过随后想到自己今天来的任务,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像一只正在发飙中的小母牛般,气冲冲地跨过客厅往方天语的卧室走去。
妃如玉之所以知道方天语的卧室,还要归功与之前的方天语,妃如玉刚搬来的时候,因为是外来生,所以很受本地学生的排斥,经常受到班里,还有学校的一些小混混的欺负。
其实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当时的妃如玉基本上被孤立,班里无人和她说话,当时的妃如玉胆子很小,再加上学校内一些不良学生经常恐吓,妃如玉放学后,几乎每天都会躲在离方天语家门口的小河边哭。
方天语发现每次放学后,自己家门口的小河边,总会有个女孩在哭,时间一长,倒是勾起方天语的几分好奇心。终于在一次放学后,好奇心的驱使下,方天语站到了女孩的面前,也终于了解到女孩烦恼。
经过方天语几番努力下,这个可爱善良的小“匹诺曹”终于被大家所接受,自然而然妃如玉就会经常往方天语家跑,熟悉方天语的卧室也就就不奇怪。
跨进卧室,一个头发散乱,清秀俊俏的的不像话的男孩,此时正摆着一副难看的睡姿,隐隐约约从棉被中露出半截红色的内裤。
“啊——”尖叫一声,妃如玉小脸刷得一下布满红晕,转过身,缓解自己的尴尬,“要死了,流氓,大坏蛋,睡觉也不穿睡衣。”
过了好一会,见身后似乎还不见反应。
“死猪头,都几点还睡,快点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说着伸手去拽方天语的手臂,硬拉几下后,见毫无反应,刚要松开手,一股拉力瞬间袭来,一个踉跄妃如玉有些狼狈的倒在方天语的身上。
“喂,死猪头,流氓,敢占本姑娘的便宜。”见方天语没有反应,而且更加过分的是,方天语的另一只手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摸到自己的大腿上。
这又是夏天,妃如玉刚好穿着裙子,一股异样瞬间在妃如玉的心中弥漫,不过瞬间被羞恼所吞没。
“是真的,好滑……不是梦……”方天语梦呓道
“流氓!”
“嗷……啊!”方天语瞬间由梦呓中转醒。
刚醒过来,有些迷糊方天语,刚想大发雷霆,看看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看着眼前对着小粉拳吹气的女孩,方天语感觉有些不妙:“妃如玉,你怎么来了,还跑我卧室了。对了,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感觉好像是被人捶了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妃如玉的小脸红白相间,到后来甚至有些心虚,耳根后的红晕一直未曾消散过:“流氓!”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真没家教的小丫头。”
方天语走出客厅,刚好听到这句刻薄的话:“黄姨,嘴上积点德,对一个小姑娘也用不着刻薄吧。”
“小姑娘怎么了?跟你这个白眼狼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东西,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
要知道后世的方天语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家常便饭。方天语的脸阴沉的可怕,空气似乎都要凝结。如果后世熟知方天语的人看到这副阴沉的脸色,恐怕就知道方天语杀机已现。”
“好啊。你这小狗崽天天让你白吃白住,供你上学不说,你还敢辱骂家人。”
“今天,我就替已逝的妹夫,教训教训你这不懂礼数、不知廉耻的狗崽子!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妹夫的种,妹夫那么勤劳知礼,儿子却是这般——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妈的打的,打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妇。”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父亲打的,我父亲一身勤劳诚恳,待人宽容,却多了你这个恶毒的贱妇‘妹妹’。”
“啪!”
“这巴掌是替我和如玉打的,身为外甥的至亲,不仅没有尽到亲人的义务,整天想着谋夺我家房产。”
一连三巴掌,黄琴被打蒙了,左边的老脸如刚发的面包一般,捂着自己的左脸,黄琴如今也不顾自己的脸面了,抄起身旁的笤帚就向方天语冲去,完全一副泼妇的架势。”
方天语一阵头大,虽然前世杀人可不少,可这黄琴虽然恶毒了一点,可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你要说下杀手吧,一时间还真下不去手,可你要说布摆平这是吧,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恐怕以后这撒泼的日子恐怕没了。
“通天魔道,慑魂,去。”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用慑魂咒来震慑。
慑魂咒,顾明思意,就是在震慑者心中印下恐惧的种子,每当受术者看到施术者,心中就会莫名的产生一中惧怕和恐惧感。
其实和催眠术有点像,不过比催眠术效果更加好,更加持久。
其实不怪方天语,前世他父母刚去世,身为其妇妹妹的黄琴,就以照顾侄子为由将其父母的留下财产吞没。
后来更是歹毒的将方天语赶出家,随后将方天语的家的房子变卖,两夫妻拿着那笔钱带着孩子跑去外地生活。
后来流落街头的方天语,被一位隐世魔门高手收养,并通过自己的关系让方天语上了学校。虽然那位魔门高手也没安好心,可在方天语看来,还是比眼前的黄琴更加贴心。
至少当时收养的魔门高手,就没他这么做作,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告诉方天语。
施术后的黄琴,仿佛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的冲出小院。
看来摄魂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方天语看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方天语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走出门没多久的黄琴,虽然心中依然被恐惧充斥着,可是对金钱的诱惑,还是将恐惧淹没,摸了摸红肿的左脸,心中用极尽恶毒地诅咒骂了方天语一番,开始寻思着如何将方天语的家产谋夺到手。
周日刚吃过午饭,正琢磨着如何提升肉身以提高施术的反噬。
方天语现在按照修行境界来划分,也就刚进入引气期。也就修行境界高,为练气大圆满,由于强行祭练白骨魔神,窥进几分化神之密。
修行境界划分为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虚合道,细分为,引灵,固体,练气,化神,返虚,合道。在这个天地灵气匮乏,几尽末法时代的天地,练气大圆满基本上算的是顶尖高手,除了几大古老道门以外,基本上是横着走的角色。
方天语心中一阵烦躁。
嘭嘭嘭!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响起。
刚开门,一阵谩骂声就迎面扑来,几个头发,乱七八糟的青年站在门口,嘴中叼着两块一包的那种“金蝶”盒装烟,当地俗称土话“白菜梆”,反正就是一副我很“**”,俨然一副黑社会的姿态。
这不由让方天语想起了,2003年掀起的一股古惑仔浪潮,当时郑伊健,陈小春主演的古惑仔电影几乎风靡整个年轻一代。全国各地学校中,掀起一股当古惑子的浪潮。现在眼前几个青年倒是有了几分后世古惑仔的模样。
看的方天语是好笑又好气。
笑的是这些青年嘴中塞根烟,摆个唬人的架势,就以为是黑社会。气的是,在这几个青年中,方天语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黄琴大儿子张勇。
虽然前世读初中的时候隐隐约约见过张勇几面,隐约知道张勇走的不是正道,可哪有现今看的清楚。
架势摆足了,似乎觉得方天语已被自己的虎威震住,挡在张勇前的几人,腾出一条路来。如众多黑道电影一般,身为老大,在张勇看来就是要最后一个出场。
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地位。
看着这一幕,虽显的稚嫩,可一股气势却是已具雏形。
不外乎,日后能在南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占据一席之地。
“方天语,昨天你居然敢对我母亲动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让我母亲打你一顿,二是让我母亲打你一顿,三是我打你一顿。三选一你选吧!”
听着这有些拗口搞笑的台词,方天语爆笑,笑到最后,差点没缓过来,先前的烦恼被这份突来的“祸事”一冲而走。
“堂兄,冲着你今天的这份喜庆样,我就放你一码。你带着你的小弟走吧!不然晚了,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句话,让本来觉得很威风的张勇,觉得像吃苍蝇屎般,怒火中烧:“你很狂,等下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嘴硬。”
双方一触即发,大有立马大打出手的架势。
见方天语一脸平静的模样,张勇刚要下令出手。
“勇子,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在干什么。”
“宇哥,我们几个正在和我堂弟交流感情呢。”
走近的张明宇,一看是前天救自己的“大师”,正琢磨着寻找方天语的张明宇顿时心中兴奋异常。
刚要说什么,方天语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就一副看戏的架势。
“你******蒙谁呢,老子不是教育你们,兄弟之间要和睦有爱吗?你******连亲兄弟都不放过!”说着一脚飞过去。
张勇瞬间飞出两米开外。整个人如虾般拱着,脸色一阵****,显然刚才这一脚不轻,连看起来壮实的张勇都有些顶不住。
其他小弟更是蒙了,吓的站那一动不敢动,要知道他们早听张勇说过自己是跟着宇哥混的。
“你们几个王八蛋,给我记着,这个是我兄弟,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要是以后我在看到你们来找他麻烦,老子我活剐你们几个****的。”
对于张明宇的凶名,这四周十里八乡的没有人不知道,前几年政府因为要修公路,因为张明宇家的一块地刚好在其规划范围内,而且赔付的金额也颇高。
县里有些地痞流氓,对这块地是垂涎欲滴,三天两头派人来威胁张明宇的父母,当时的张明宇因为外出,不在家中。
回家后,听到这个消息后,独自一人,拎着一把杀猪的红刀,单枪匹马杀进当地地痞的老巢,砍伤十几人,最后将那个老大也砍成重伤。
这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威名,可以说在整个南漳县,基本上出来混的,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威名的。
没过多久,其父病逝,张明宇凭着威名很快聚集了一帮手下,拿着征地的钱在县里租了一个场地,开了一个溜冰场,最近还准备和人合伙开一个歌舞厅。
不想老娘却出了这档子事。
张明宇这人虽然讲义气,杀伐果断,可唯独最重孝道。
他老娘出了这档子事,张明宇可****不少心,求医拜神什么的也没少去看。可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直到方天语的出现,才让张明宇看到一丝希望。
“明宇,看来你在这带混的不错啊!”方天语笑称道。
张明宇虽然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想到方天语那神秘恐怖的手段,又释然了:“大师,这是抬举我了,跟大师一比,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傲意不曾减分毫。
“好了,不要叫大师,大师的,这样显的生分。以后你叫我天语吧!”
“大师……你看我这又忘了——天语,你看我母亲的病,能不能今天抽时间去看下。”
话刚说完,张明宇骤然觉得空气中一股浩大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尸山血海中,无数妖魔不停嚎叫。
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屹立当空。
而后一转而逝。
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中,可张明宇却感觉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班漫长。
“我做事,从来不喜欢别人质疑,不要有下次。”
彷如地狱传出的声音,似乎冒着刺骨印心的寒意,传入张明宇的耳中。
一滴滴汗水,从额头滴落。
院中一片死寂。
嘀嗒……嘀嗒……
那是汗水的滴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