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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庄周梦蝶,二十年一日

叮铃……叮铃……

随着上课玲的响起,南漳县一中二一班,一个嘴角流着“哈喇子”男孩,抬了抬头,迷糊地看了看教室四周。

猛然间刚埋下头的男孩,一脸惊骇之色,犹如僵尸般屹立,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嗷……嗷!一声悲惨的狼嚎声,响彻教室。

男孩定了定神,看着旁边的女孩,似喜似悲,似乎有些不确定:“谁打我,你是……是妃如玉?”

瞬间,整个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女孩本来有些懊恼羞怒的小脸,露出一副尴尬不已的神色,小嘴翘得老高,低下头,装出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妃如玉此时心中大恨:“方天语,你这个死猪头,这次被你害惨了,你给老娘等着,你死定了。”

就在妃如玉以为这场闹剧将要以方天语幡然醒悟,结束时,一句更加爆棚的话从方天语的嘴中爆出:“如玉真的是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天语啊。”眼神中带着丝丝让人悸动的柔情,不似作假的模样。

看着有些灼热的眼神,妃如玉内心深处瞬间有些悸动,可接下来,方天语的动作让她这股心中的悸动瞬间被寂灭,本来有些消散的怒火,犹如黑夜中的篝火,一下爆发出灼热的光亮,仿佛整齐划一般的爆笑声,从教室中飘散开来。

方天语双手抓着妃如玉的手臂,一脸担心之色,最令人要命的是,嘴角挂着的丝丝晶莹水线,拉出一条“瀑布”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

看着即将要落到自己手臂上的口水,妃如玉露出一副“天啊”的表情,撇着小嘴,一双丹凤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抽了抽被抓的手臂,见纹丝不动。看了看同学们大有越演越烈的爆笑声,妃如玉彻底暴走,也不顾淑女的形象,手脚并用,就在两人不断撕扯的同时——

“妃如玉,方天语,你们两个出来。”听到这句仿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方天语,妃如玉都停下撕扯。

感觉到四周如针芒刺眼的目光与嘲笑声,妃如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反观方天语一脸笑意,毫无悔意,看着妃如玉的眼神还带着一丝促狭。

“奥,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妃如玉气呼呼小声呢喃,心中大怒,小嘴气的,撅得老高,眼神中刀光剑影纷飞。要是眼神能杀人,方天语估计自己都死了千百边。

教室的走廊外——

“妃如玉,方天语,你们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教室里打起架来?”充满严厉的声音回荡在方天语的耳边。

“魏老师,妃如玉先动的手!”方天语立刻抢先回答道。

“是这样吗,妃如玉?”

“不是——”话刚说完,就开始打嗝,惹得教室中的同学又是一阵哄笑。

察觉到自己的刚才打嗝,妃如玉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不错,妃如玉,是一个奇怪的另类。

童话中的“匹诺曹”不同于故事中的“匹诺曹”的是,她说谎鼻子不会变长,而是不停地打嗝。所以她是无法说谎的。然则每每自欺欺人,谎话连篇,可是一说慌又老是打嗝,人送雅号“瞎话妹”。

方天语则有另外一个“雅称”:“零蛋哥”

方天语自从上了县一中之后,每次考试必有一门课挂零蛋,其他几门课也是惨不忍睹。

所以“零蛋哥”和“瞎话妹”一时间成了县一中的“金字”招牌,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站立在走廊外埋下头的妃如玉,在魏老师走进教室后,感觉窘迫的气氛消散了不少,抬起头,正好迎来方天语有些愧疚深情的目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低下头躲闪。

五分钟后,被盯得有些恼羞成怒的妃如玉,终于发飙了,奋起一脚踩在方天语白色球鞋上。

感觉到脚上的剧痛,方天语终于回过神来。

半道黝黑的鞋印,印在自己白色的球鞋上,本来洁白无暇的球鞋顿时变的漆黑一片。

似乎大仇得报一般的,妃如玉的小脸红朴朴的,尽显兴奋之色。

看着一如既往的单纯善良的小“匹诺曹”。

方天语陷入回忆中,二十年后她因为自己的原因惨遭横死,让方天语面目变得狰狞,杀气四溢。

不错方天语,从二十年后重生回来。

二十年年间,因为际遇之下学得奇门之术,天赋绝顶的他,以三十岁年问鼎练气境,三十五岁问鼎练气大圆满,成为当时中国奇门界少有的高手,并以术敛财聚名,得罪不少奇门之人。

俗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一时间,跟他有关系的人,全部惨遭横死。

当时在他心中柔软处珍藏的那份爱情也被扼杀。

当她听到“小匹诺曹”在家中惨遭横死的消息后,一路从陕西杀到燕京,杀得尸横遍野,将所有奇门中人杀了大半。间接导致中国奇门界整体实力损失三分之一。

后被中国奇门界称之为“血色日”。

那一战成就了他“血腥屠夫”方天语的威名,也让人认识到他的疯狂。

中国整个奇门界谈“语”色变,最终奇门界,道门昆仑真人半步化神的马啸天,亲自出山,两人交手,方天语不敌,被打成重伤。

当时杀红眼的方天语,居然在罗门市摆下魔神血祭大阵,血祭万名普通人,强行逆练白骨魔神,可惜魔神还未祭练成功,就遭天谴。

灵魂重生到十五岁那年。

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摇曳自己的衣袖,方天语渐渐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看到方天语回过神来,妃如玉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瞎话妹,你很担心我啊!”方天语打趣道。

“才不是!”说完——“嗝……嗝……嗝……”又是打嗝打得不停。

感觉到自己状态,妃如玉大为窘迫,结结巴巴道:“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早上吃得太饱,所以才打嗝啦!”

话刚说完,只听到“咕……咕……咕……”小腹传来一阵响声。

“哦,是吗?”说着一脸的坏笑的,朝妃如玉的小腹望去。

“哎约,真是的,肚子怎么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全被这个大坏蛋听见了,妃如玉小脸憋得通红。用手揉了揉有些凌乱的秀发,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好吧,我说谎了,我是有些担心你,你不知道刚才的你有多么的可拍,当时我感觉到好像周围空气似乎都冻结了。你脸上的表情好可怕,狰狞的好像恐怖故事中,魔鬼的面孔一样。”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法,妃如玉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大口喘气,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哎呦,还是说真话的感觉痛快,憋的真难受。”

两人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中,度过了今天最后的一节课。

叮玲……叮铃……

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魏老师率先走出教室:“妃如玉,方天语,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瞎话妹”你死定了,居然在魏老师的课上和“零鸭蛋”动手。

旁边妃如玉的死党看着往办公室走的两人,幸灾乐祸。

“死丫头,少在这说风凉话,早晚你也有这一天的。”鼓着小嘴,气呼呼的瞪了方天语一眼。

方天语摸了摸鼻梁,丝毫不以为意,反倒觉得这样的妃如玉格外有些可爱。

两人刚走到楼梯处,迎面走来三个看着有些痞气的学生,也就是俗称的“混混”不由分说,拉着方天语就往楼下走。

妃如玉一把将几人推开。一把将方天语拽在自己身后,像护犊子的小母牛一样:“马小天,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开。”

“方天语,老子,不是警告过你,妃如玉是我马子,叫你离她远点吗?听说你今天还跟如玉动手了,看来你小子,没将我的话放在心里,走,出去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屁股为什么那么大。”

“马小天,谁是你女朋友,你别乱说,小心我告诉马伯伯,看他不撕烂你的嘴!”说完还看了一眼方天语,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立马火冒三丈。

方天语居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害怕的模样。

“如玉,你看这小子都嫌你多管闲事呢,难道你还要硬插一杠。”

“我不管,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要想伤害他。”说着还象征性的挥舞下自己的“小粉拳”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妃如玉的执拗,让马小天心中一阵郁闷,他可不敢强行动手,他曾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妃如玉的来头很大,也曾暗示他交好妃如玉,不然的话,县一中,美女不少,虽然妃如玉长的也很漂亮,但是比妃如玉漂亮的也不是没有。

为何非要追妃如玉,说白了就是权势的问题。这也是官家子弟的通病。

“方天语,有种不要躲到女人后边,小子,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要挨上一顿,我劝你趁早过来给我磕头道歉,离如玉远点。”

“说完了,说完了,我还要和如玉去办公室,方天语一脸不耐烦。”

“什么,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不等马小天话说完,方天语,就拽着一脸吃惊的,捂着小嘴的妃如玉往三楼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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