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我被兰蔻撩得欲火焚身却还能及时抽身离去。我不晓得她会不会难受。反正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手提,翻出那些珍藏的日本AV,然后……大家猜的到。电脑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能工作,能娱乐,还能帮着解决生理需求。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没了电脑,我们还能不能正常活下去。
去它的电脑!我网线还得去拉呢。还是进入我的泡妞日常吧。
夜色渐渐降临,刚才从兰蔻家回来的路上,我买了点冰啤酒和小吃。这片区域虽说还未完全兴建好,到了晚上却也热闹。小区外的广场上有老人在跳舞,还有烧烤摊位。现在是夏天,正是热闹的时候。我把桌椅搬到了阳台,很惬意地把脚架在栏杆上,喝着啤酒。天空呈一种暗暗的红,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高速上不时有车呼啸而过,我在想,房子离高速这么近,万一飞下来一部车,咱岂不是很危险?想是这么想,事实上,后来我在这住了三年多,到底没见过一宗车祸,更没啥玩意飞来过。
夏季的夜晚,山风很凉爽的。因为才搬来,房子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还是阳台比较舒服。而且,这里没有蚊子。夜空渐渐有了星星,我在想念一个人。一个女人。那是我来这里之前,泡的最后一个女人。我们是在贵阳花溪公园遭遇的。那时,我在贵阳某影楼做摄影。那天,是去采风的。听她的口音,我们是老乡。我是山东烟台人,而她,家就在青岛附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跟团或独游。总之,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树阴下的石头上看天。她这个举动很奇怪。因为,她的头顶,只是成片的树冠,而树冠上,似乎除了叶子,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个三十五左右的女人,身材修长匀称,腰很细。看相貌,年轻的时候肯定漂亮,就算现在,也风韵犹存。令我对她产生兴趣的是她之后的言语。她仰头看了一会天,然后拿出了电话。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说:“女人,这个时候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你。你看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正常活着的人们,那些年轻的人,我从他们身上嗅到了生命的气息,这感觉,让我一下想到了你。在想我们这群姐妹也许真的被下了诅咒,要一直单下去。”哈,她是单身的,怪不得身材保持的这么好。她接着说:“一个人走在路上,从这里到那里,一直只有自己。能记起的,只有你们。我在想,我还能一个人坚持多久,难道就让生命这样寂寞下去?我决定了,这次回去,我就准备要个孩子,没有家庭不要紧。至少,要做一次完整的女人。”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有点疯狂。居然,想做单身妈妈!我注意到她的神情,很像个充满梦想的小姑娘,纯净而美好。
也许是见我一直在打量她,她对我露出了友善的笑。这是一个温和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对一切都充满了善念的女人。
“你刚才在看什么?”我开始跟她搭讪。
“看天呀。”她神秘地一笑,“曾经有个人对我说,透过树冠看天,能给我们带来勇气。”
“你似乎真得到了勇气。”我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要做单身妈妈,还不是一般的有勇气呢。不过,眼前这女人,看得出条件不错,怎么会没嫁掉呢?
她笑了起来:“其实,勇气应该是自己给的。而不是任何。我看天,是能看到有无尽的力量在支持我。”
“就比如你刚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她点了点头。笑容变得悠远略带感伤。她说:“年轻时,我们这一圈里最漂亮的一个女人,有文化,又聪明。”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似不想多提。安静了一会,她问我,能不能把她扶出去打车。我低头看了下她的脚,一只脚光着,脚踝上有伤疤,有点肿。“半年前受的伤,我以为没问题了,就自己出来溜达。没想到走多了路,就受不了了。”她摇了摇头,“岁数大了,真不行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当然义不容辞地背起了她。朋友们或许会说我为什么不扶着她走,开玩笑,她那脚明显不能再受力,总不能叫她单脚跳着出去吧。再说,她穿的那么富态,要真跳着出去,那多难看。我这人一向热心肠,顺带把她送回了酒店。她住的地方离我不远。其实,贵阳就那么点大。说真的,我很享受背女人的感觉。那胸部,软绵绵的像海绵似的贴在我背上,虽然她尽量把自己撑起来。但是,也不可能撑太远。她的味道很好闻,不是化妆品的味道,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我最喜欢女人身上这种干净的气味。我在想,旅途中的邂逅,我们是不是该珍惜下?很自然地,我邀请她共进晚餐。因为是老乡,又都是独自出游,自然聊的就亲近了很多。她说她叫李玉,我感觉像假名。但在旅途中,也许仅有一面之缘,过后,谁也不会与谁有太多交集,何必那么在意?
她说很遗憾,本来想去黄果树瀑布看看的,看来去不了了。
这么简单的事,碰上我是碰对人了。在这上班几个月,黄果树我可没少去,那正好有观光扶梯,根本不需走路便可看全景。第二天我帮她实现了这个心愿,她对我的好感倍增,主动邀请我共进晚餐。为了营造气氛,我要了瓶红酒。要的是2004法国克劳泽干红,去了我好几天的工资。但这是个讲究情调的女人,从她的穿着和说话语气看的出来。我不可能弄个百八十的玩意糊弄她。还幸亏没拿便宜货,她对酒显然是行家,光醒酒,她就跟我上了长达30分钟的课。看着她娴熟地摇,看,闻。我这种只对吃感兴趣的货,只好尽量少说话,免得丢脸。但她似乎对这些不介意,倒是很温和地看着我。在她眼里,一个不太懂的酒的小弟弟,应该算个不错的男人。
她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昨天在花溪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想到了她。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想,你能明白。”她比划着说道,“比如,两样毫无相干的东西,但你时常会看到一样便想起另一样。或许,是因为都有某些纪念意义,或许,或许什么原因都没有。”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是个很感性的女人,思维处于跳跃状态。她的这种感觉,对当时的我们来说,也许纯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