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忙把东西接过来,楚钧的行李并不重,大概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安老师,你看看东西少没有?”阿宽面目黧黑,人很憨厚。
“行,我让东西的主人自己看看,阿宽,谢谢你。”
阿宽不要意思的摸摸脑袋:“安姐,江总让您回去休息,这里我来陪床就好了。”
安璟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失一个办法,她实在不能跟楚钧待在一起,只怕呆久了,心都软了。
“好,那麻烦你了,进来吧,我和你说说该注意些什么。”安璟刚想推门进去,谁知病房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安璟忙跑进去一看,原来楚钧推倒了挂盐水袋子的架子。
安璟很生气,她厉声问:“楚钧,你在干什么?”
楚钧正弯着腰要穿鞋,可是因为身体虚一个跟头就栽过去,他马上爬起来狠命咳,似乎能把肺都给咳出来,他边咳边说:“我好好的住什么院还麻烦一大帮不相干的人,我要走。”
安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上弄:“你神经呀,医生都说你肺炎了你还犟,知道麻烦就乖乖的,我们都没空看你耍脾气。”
楚钧冷笑:“对,我知道我人不招人喜欢,嘴巴毒性子傲,还有个孩子,哪有人家江总大气,连你前夫住院都找人来看护,圣父呀。你赶紧走,去陪你的江总,管我是死是活。”楚钧终归还是楚钧,他刻毒的嘴巴其实就是他背上的刺,他想收起刺把肚皮晾给安璟的,肯没想到却总是挨刀。
安璟听了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她甩开他冲着阿宽说:“阿宽,我们走,用不着我们烂好心,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宽认定安璟就是江总的女朋友,当然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跟着安璟就走了出去。
看着房门被甩上,楚钧痛苦的闭上眼睛,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浇灭了他刚才萌生的希望火苗。
心里痛着,身体也就跟着痛,楚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虚弱,他想爬起来去追她,求她原谅,可是就算追上了又能怎么样,二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目光追着他跑的二丫了,他伤了她,伤的很重,重的想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楚钧后背靠着床沿坐在地上,他把头后仰然后痛苦的闭上眼,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放手吗?没有我,二丫你会更幸福吗?
安璟和阿宽走出医院,抬头就看到江逾白手插在裤兜里倚着车门儿站着,安璟忙跑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江逾白的眼神深深的,“来接你,从这里到家还有段距离,怕你冷,把车开来了。”
江逾白的话就像个小暖炉塞到了安璟的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伸手把江逾白驼色的羊毛围巾给整了整:“让你费心了。”
阿宽这孩子直,刚才在病房里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忙跟江逾白告状:“江总,那人太不讲理了,把我和安姐都赶出来了。”
江逾白这才看到阿宽,他一皱眉低声问安璟:“怎么回事,他生气了吗?”
安璟摇摇头又看看阿宽,江逾白便对阿宽说:“今天辛苦你了,阿宽你先回去吧。”
“没事,江总那我先走了,安姐再见。”
阿宽走了江逾白就拉安璟的手:“我们也回去吧,天太冷,别感冒了。”
安璟歉疚的摇摇头:“江逾白,你先回去吧,我还是要去看着他。”
江逾白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江逾白,真的对不起。”安璟想解释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没有和江逾白熟到可以把自己的隐私告诉他的地步,而且就算到了那个地步,她想她也不会说,她和楚钧的这段感情痛也好欢乐也好,都不能和别人分享的。
“安璟……”江逾白的教养使然,使他真的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璟又跑回去。
江逾白在风中站了好久,久到他确定安璟不会再出来。在他三十岁的人生里,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女人,并且有了和她结婚的渴望。但遗憾的是他的爱情并不像小说里写的,他喜欢的人恰恰也喜欢他,他明明认识她在先,却还是晚了一步,晚一步走进她的心。
安璟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楚钧还坐在地上,他的脸色潮红,鼻翼剧烈扇动,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喘声,看来是很不舒服。
她忙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人给弄起来。
楚钧给烧的傻乎乎的,他一点儿力气都不想使,闭着眼睛说:“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安璟火大,她给了楚钧一脚:“你有毛病吗?回你自己的地方想死想活随便,在这里算什么,诚心膈应我吗?”
楚钧忽然听到安璟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人就站在他面前,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他蹦起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安璟:“二丫,二丫,我不是做梦,你回来了,你没有丢下我不管。”
安璟给他扑的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她的柔软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那个怀抱熟悉温暖的几乎让她落泪。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安璟被迫抬头看着他灼热的双眸。
“二丫,二丫,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那里没受伤,是我想你嫁给我,我要你,要和你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楚钧浑浑噩噩的,说着似懂非懂的话。
安璟抬头摸他的脸果然又烫的难受,她想起护士的话,忙连哄带骗把人给弄床上,然后按了床头上的按钮。
楚钧又给挂上点滴,安璟庆幸自己回来,要是真的这样放他在冷地板上躺着,恐怕就不是肺炎那么简单了。
盐水滴了一多半后楚钧的烧总算褪下来,他渐渐的也清新了,看着安璟一脸倦容守在自己身边,他觉得无比的满足。
盐水滴了一多半后楚钧的烧总算褪下来,他渐渐的也清醒了,看着安璟一脸倦容守在自己身边,他觉得无比的满足。
安璟成心不想和他说话,明明见他醒了也装没看见,甚至站起来离的他远些。
楚钧嗓音沙哑,他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软软的叫了声“二丫。”
安璟冷着脸问:“干什么?”
“我出了很多汗,想换件衣服,能麻烦你帮我把包里的衣服找出来吗?”
安璟也不回答,却拉开他的行李箱。
楚钧的衣着很新潮时尚,而且这厮还是个不穿秋裤的折翼天使,箱子里除了长裤和毛衣衬衣,就几条白色的CK平角,手抓在小裤裤上安璟有点不自在,她暗暗对自己说其实这没什么就拿了一条内裤和柔软的毛衫运动裤给他,然后自己背着他站在窗口那里。
刚才这么一闹,安璟还能回头就是个奇迹,楚钧当然不敢奢望她会帮他换衣服,他右手上还扎着针,只能靠左手解开腰带扣。
楚钧穿着是牛仔裤,因为出了一身汗,裤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要扒下特别困难,而且他又没什么力气,好一会儿也不过是褪到了屁股。
这个医院的楼是镇子上唯一一座六层楼房,而他们的病室就在最高层,安璟站在窗口几乎可以看到全镇子的夜景,可是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皮带金属头的碰撞声让她怎么也专心不起来,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楚钧发出一声闷哼,安璟刚想回头问怎么了,却又硬生生把头扭回来,她不想让楚钧觉得她还在意他。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安璟站的腿都发麻了,她几乎忍不住问楚钧你好了没,楚钧却弱弱的问:“二丫,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事?”
楚钧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亮晶晶的,有一颗甚至流到鼻尖上,他喃喃道:“那个,麻烦你给我去借把剪刀。”
“剪刀?你要做什么?”
安璟警惕的打量着楚钧,楚钧却忙着把被子往上拉,神情极为尴尬。
“没,没什么,衣服不好脱,我想剪了。”
安璟最烦他这些臭讲究:“你真是有钱烧的,上千的裤子说剪就剪了?真是有病。”
安璟不由分说就揭开他的被子,她本来想帮着他脱下裤子,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可矫情的,可是在看到他的情况后她脸不由自主就红了。
楚钧也觉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用手挡着:“那个,不知道怎么就卡上了,拉链儿卡到肉了,我想用剪刀剪开。”
原来因为身上出了太多汗,楚钧内裤湿透贴在了软哒哒的老二上,而他脱裤子的时候由于是一只手操作不习惯,愣生生的把拉链儿连内裤加那层皮还有一些一些毛给纠结着卡在一起。
没有卡过的人不会知道有多疼,但是看看楚钧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了。
安璟的脸像被火烤着,热哄哄的,可是又不能不管他,她小声说:“这个用剪刀也没用,总不能连皮肉都剪下来,你再小心的活动一下。”
楚钧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却不行动只是盯着安璟,安璟这才意会过去,她转过身假装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倒水喝。
忽然,她听到楚钧咻咻的吸冷气儿,那样儿是疼狠了,她忙转过头问:“怎么,还是不行吗?”
楚钧也顾不得遮掩,他疼的脸都变形了,却还逞强说:‘没事儿,等一会儿我缓缓,缓缓再弄。“
安璟也替他犯愁,现在不是脱不脱的问题,是他不脱下来什么也干不了了,咬咬牙,安璟上前一步:“我来帮你。”
“啊?”楚钧有点不太相信,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小楚钧有多久没有被二丫的小手安抚过……等等,楚钧在心里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想这个,万一弄不好,小楚钧真的就废了,以后什么都别想了。
安璟脱了鞋子跪倒床上,她扒开楚钧的手,低下头去研究解决的方法。
CK家的小裤裤料子很薄,弹性又好,被汗水洇湿后呈半透明状,楚钧软下来的东西几乎清晰可见,垂头丧气的趴着。
接触到楚钧烫热的皮肤,安璟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要燃烧了,她小心翼翼的拉下楚钧的裤子,可是手却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他的肚子,那软软滑滑的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好,楚钧脑子一热,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勃!起!了!
楚钧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在心里拼命呐喊下去下去,可是小楚钧见到二丫似乎是太过兴奋,立刻茁壮成长,直接就顶到了二丫下巴上。
俩天没有洗澡还出了一身臭汗的味道直冲安璟鼻子里,她低头一看,顿时气得身体都微微颤抖,她咬着下唇一把就握住了楚钧的小怪兽大力的一掐,楚钧发出一声惨叫,命根子应声就软下来,也是巧了,这一硬一软竟然把那块儿皮从拉链里给解放出来,就是红红肿肿的,还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