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不到五点就去接湘北,这样她们八点钟就可以到宁江。先打了电话给她,去接的时候,湘北已经在楼下等了。她背了个包,另外带了个拉杆箱,车后面没有地方放,就放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天还黑,在车灯下安雅也没太注意到湘北的表情。一路上安雅和她说了不少话,但是她回应的很少。天亮的时候都快到宁江了,安雅才注意到湘北的眼睛有些红肿。
“咦!怎么回事?眼睛怎么肿啦?”安雅才觉得湘北情绪不好。
“没事!”湘北不想提这事。
“没事眼睛怎么哭肿了?”安雅能看出来,这绝对是哭过留下的痕迹。
“谁欺负你啦?跟我说说!”估计湘北在想家里的事,才哭,但安雅也很不想提她的伤心事。
“没有,就喝了点酒!”
“喝酒?干吗喝酒呀?怎么不喊我去?你和谁喝的?”安雅责怪的问。
“我自己!”
“自己喝的?你没事吧?一个人喝酒,万一喝多了,多不安全呀!”安雅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下次想喝酒跟我说,大家一起喝嘛!有什么事我们也好商量!”
“我没事!”湘北淡淡的回答。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方便的话,她自己会说的,她不想说,安雅就不再追问。
“你是打算先回家,还是跟我一道?”安雅问。她自然想有湘北帮助,比较顺手一些。
“我不去了,我想先回家看看。”
“嗯,这样也行。我把你放到家门口,你先回家,我就不下去了,我要去准备一下方案,迟了怕要到明天,我再去你家!安雅说。
湘北点点头。
到了地点,安雅把湘北放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湘北:“给孩子买点吃的!”
“不要!我有钱。”湘北不愿意。
“这是我给孩子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拿着呀!”安雅在这方面也不喜欢婆婆妈妈。
就像郎园有时候给她,她并不想要,但她讨厌推来推去的,会很婆妈!而且又是给老婆的,很正常,噢!
湘北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接下钱,就下了车。
“到家要开心点,别难过!”安雅又说。
湘北点点头:“你开车小心点,手术也要小心点!”
“嗯,放心吧!我最迟明天去你家。”安雅关上车门,说。
“嗯!”湘北答。并且目送她离开。
离开湘北,安雅又和美容院方面约了一下,说到了。然后又给郎园打了个电话。她知道这会儿伍慧丽上班去了,只有郎园一个人在家休息。
很快,郎园接了电话。
“起床了没?”她问。
“还没有!”郎园好像还没睡醒,说话呜呜哝哝的。
“你猜我在哪儿呀?”安雅卖关子的问。
“你在哪儿呀?”郎园暗笑——傻乎乎的!我当然知道你在哪!我有卧底的嘛!
“我到了宁江了!”安雅很伟大的宣布。
“噢!”郎园答。他昨天大概被折腾的很乏,还是很困。
安雅兴高采烈的和他说话,他好像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安雅对他的态度有气,就觉得他很扫兴:“怎么?我来宁江你听了不高兴吗?”
“没有!”郎园听她语气不好,赶紧顺着她:“你去宁江太好了!干吗去?”
听安雅的语气,湘北并没有告诉她昨晚喝酒的事,知道就麻烦了。但湘北没说,他自然也不会说。
安雅这才得意地笑笑,说:“嗯,做一个隆鼻的手术,估计今天能做完。”
“那你小心点!那什么时候回来呀?”郎园问。
“不知道!要看情况,你来吗?”安雅柔声地问。女人总是这样,干屁大点事就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支持她。可是她们也不会告诉全世界的人她在做什么伟大的事情,有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有一件事她想了很久。
“你那么忙,我去干吗?我又不会修鼻子。”郎园语气里的温柔也漫溢其间。安雅是一个很有主见,独立性很强的人,她不会依赖别人做事,也不依赖别人生活。其实郎园觉得自己倒是很像她的小三儿!
他也帮不了她的忙,如果她是去给人家修指甲,他倒是可以考虑去帮她一下忙!
“你要来我就告诉你!”安雅用牙齿咬着嘴唇,含而不露的说。
她很不介意拖着一个油壶满世界跑,她需要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有人在场!
“我……?也不一定有空呀!再说出去一两天……?郎园迟疑。这不明不白的出去,不会有人同意的!实际上他也不想去,太麻烦!
“你不是一向能编瞎话的吗?怎么不能出来?”安雅不高兴他的推辞。男人有时候就应该像驴子一样听话,不然女人哪来的虚荣心和满足感?
“我……什么时候说瞎话了?”换郎园急了:“我是一个诚实的人!这儿一点难道也要我跟你解释说明吗?”
你看!开个玩笑他就像个阎王一样!
安雅只好赶紧说:“好好好,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我说错了行了吧!那你来不来嘛?”
后面的声音就有些发嗲,大概真的很希望他去。
“那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呀?”郎园轻柔的问。他也希望此刻自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明天!”安雅继续娇嗔。
“……嗯……我看情况吧!如果可以,我明天去!”
“嗯,你晚上给我打电话!”
“嗯,好!”
“那你继续休息吧,我要忙了!”安雅说。
“嗯,我想你!”郎园似有轻薄。
“美得你!拜拜!”这是必须的!
“嗯,你小心点!拜拜!”挂下电话,安雅这才静下心来,可以专心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