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一路狂逃,疾挪风遁和堕云靴加持,快如闪电,急似流风,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迅速飞驰而去。
他必须要以最快速度逃离草原,进入大荒之地,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他不知道君莫问最后为何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倒,同时也没心情去管这让他蛋疼的闲事。
君莫问的通天功非常强大,而今他所有功法都还未练到家,稍欠火候,加之他自身境界低,不能硬抗。
当君莫问施展通天功时,他便感到一股狂暴的巨大压力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迅速杀来,速度很快,让他心惊胆寒,有种窒息的紧迫感。
骨骼莫名响动,血液在身体内如同奔腾的河流,迅速流动。仿佛要撑爆自己的皮肉,而后从血管中爆裂出来。
可当君莫问突然昏死后,那种惧怕,就如同潮水般退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来得迅猛,去的快速。仿佛从来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许多人都不明白到底发了什么,他们都避开的这凶残的攻杀,当异象消失后,又快速集结到一起,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而傲龑趁机溜之大吉,早走早好,所有人都去看君莫问了,他不逃走,更待何时。
现在他一路疾驰,快速穿行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而后面追杀的人穷追不舍,仿佛傲龑欠了他们钱,此刻正气势汹汹地追着傲龑讨债。
大有一句话不对,便要将傲龑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以儆效尤。
但傲龑逃跑的路线很是诡异,看着他就在眼前,其实却身隔千里之远。而看到傲龑的人,仿佛看的只是是海市蜃楼而已。
如今他已经有些明白为何会被天下人视为公敌,其中定然有人暗箱操纵,推波助澜,将傲龑推到风口浪尖。
这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进入坤元山,而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据他所知,进入的成批修士,全都没能回来,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很大。
要知道坤元山在傲龑等人进去之后,就彻底消失。但傲龑等人却是不知道的,至今他都没弄明白坤元山为什么会自动失踪。
他只是出来后,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罢了,而且还不知是真是假。无从考证。
然而傲龑最大的疑惑不是坤元山为何会失踪,他最大疑问却是,自己坠入堕魂窟之前,可是将拓跋秀推上去了。
但时至今日,从未看到一个拓天族人,来找自己晦气。
他胡乱猜想“这妞不会因为我掉入其中,必死无疑,所以为我殉情了吧?”做出这翻猜测和假设后,但很快打消这念头:“虽然拓跋秀有时做事鲁莽冲动,应该不至于如此犯二吧?”
“而且,她曾经说过,要到天州去,这是她最大的理想,是以不会为我殉葬。”傲龑找各种理由打消自己惊人的想法。
“有时看拓跋秀活泼可爱,开朗跳脱,但其实她内心却隐藏极大的秘密,在她的只言片语中,好像是关于拓天族的。”
“而她这么在乎拓天族,肯定不会为我而死。是了,定是如此。”
想了许久,他还是担忧拓跋秀那妞会做傻事,从以往一些事,就可推断一二。
“以后遇到拓跋歼或拓跋颠,再打探一下吧。不过还是得小心提防着他们点。”傲龑有些胆怯的说道:“如果拓跋秀真死了,我脱不了干系。因为拓跋歼两兄弟知道拓跋秀一直跟着我。”
然后这家伙贼眉鼠眼地四周观望着,口中嘟囔道:“至今他们都没出现,我想这两兄弟估计此刻正在某个阴暗角落,给我下套,好让我掉进他们的陷阱中去,嗯,以后凡事要更加小心了。咦?不对……”他觉得还是有些地方说不通。
旋即他恍然大悟,仿佛人生已经被他彻底悟透了:“我出来已有些时日,拓天族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在追杀我的人中,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拓天族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说明拓跋秀没死,而且连整个拓天族进入坤元山的人都安然无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既然,拓天族能安全离开,那许多族的修士武者却杳无音讯,没出来呢?”他觉得自己越想头越大,干脆什么都不想,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他们死活,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又不是他们祖宗。况且当祖宗哪有时间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如果现在让追杀他的人听到傲龑刚才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然而想通一切后,他便心安理得地继续跑路。
可没跑多久,便看到迎面飞来一人,这人正是那面容清瘦,但身材挺拔的青年。他一路极速飞行,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傲龑看到飞来之人,心中大急,头上冒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地上跑着。
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滔天巨浪,随风而起,惊涛拍岸:“不能让他认出来,否则又是一场危难,大战,拖延逃生时间就不好了。”
傲龑埋头一路狂奔,仿佛没看到天上有人飞过一般。而他又不能跑得太快,怕那人起疑心。
可就在他心乱如麻,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人居然“嗖”的一声,飞略而过,一路飞驰,转眼便消失在草原尽头。
傲龑呼出了口浊气,刚才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生怕那人会停下脚步,向他攻杀。他对那人倒没多大惧怕,只怕激战会拖延逃跑的时间,后面追杀而来的人再次将他围住,到那时真不知怎么逃生。
“呼!虚惊一场。”他抹了一把冷汗,感觉脊背发寒,毛骨悚然,压得喘不过气的石头,终于消失了。
他头也不回地迅速跑去,可还未跑出多远,刚才飞走的人突然又折回来,叫喊道:“小兄弟,请留步。”
傲龑此刻想死的心都有,心中早就问候那人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几十遍了。
“妈、的,王八蛋,你都走了,还回来干嘛?”他心里怒骂,刚落下的心,又提上来,一惊一乍,让他心惊肉跳。
但为了不让那人疑心大起,快速平静心态,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样子:“你有什么事吗?”
“哦!倒没什么要紧之事,刚才我看到草原尽头处出现异象,而你貌似从那边而来,可否告知与我,到底发生何事?”他一脸诚恳,没有半点虚假,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还赠给傲龑一株宝药,作为问路费。
傲龑秉承了不要白不要的心态,装作一副不好意思,胆怯如鼠,小心翼翼的样子,接过宝药,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我,我是从另外一个地方跑来的。唉!你别打我,大不了将它还你就是……”
他装作把药还给那人的模样,但又心有不甘,及不情愿。
“好了!此药就送与你吧。路我也问了,怎么会好意思将它要回?”那人笑容和蔼道,而且还善意地提醒傲龑:“别再往那边跑了,那是草原的尽头,乃是一片蛮荒之地。有许多凶兽出没。”
“真的?你真是好人,大哥你叫什么?将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傲龑满眼泪珠,有些啜泣哽咽道,一路遭人追杀,险些死去。
竟然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大好人,愿意为他指路,赠他宝药。这与他连日来遭受的待遇对比,简直天差地别,他不禁感叹:人和人只见差距怎么会那么大?
“咱萍水相逢,相聚就是缘,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那人笑道,不等傲龑开口:“好了,我要走了,记住我的话,别再往那边跑了。”说完,转身一溜烟疾驰而去,消失在傲龑眼前。
傲龑望着那人消失后,也转身向那人说得地方跑去,喃喃道:“和凶怪呆在一起,也比与人相处要好很多。”迅速朝大荒之地跑去。
一路上,对刚才自己误会别人还深感愧疚:“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看着手中的宝药,笑道:“这是一株不可多得的宝药。不知那人是谁?”
仔细观察这株老药,回想起《万药神编》中有关于它的记载。刚才他就发现这株药的不凡,他觉得似曾相识。
所以,才厚着脸皮,无耻地将之据为己有了。他的想法就是:“你都送出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而且我也说过了,将来会报答你的,至于你接不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一株蕴含雷属性的老药,而且看品质已经有些年头了。当那人拿出时,他丹田就一股躁动,非常想将它收归所有。
而傲龑一直在寻找雷属性的宝料神材,却从未遇到过,如今天降福源,怎会好意思拒绝。
此刻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炼化此药,提升《雷神祖经》的修炼。
“找遍山川福地,闯进无数凶险的古迹,都没获得雷属性的天材宝药,如今就这么轻易获得,哈哈,我运气真是好好到爆棚。”他兴奋异常,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拢嘴。
“等等?”旋即,傲龑笑容戛然而止,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疑之处:“谁会如此大方?将一株算得上绝迹的宝药送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其中必然有诈。”他立即醒悟,顿时觉得汗流浃背,心惊胆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