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走了。”前一刻的花花半死不活,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一副伤势惨重,无法救治的模样。
下一秒这货就突然蹦跳起来,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浊气,瞬间神采奕奕,精神百倍。哪有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
片刻间改头换面,如同重获新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似已经死了一次。
“有必要做出那么大的反应吗?”傲龑有些无语眼前这货的行为,太夸张了。花花的举动如临大敌,仿佛敌人不可抗拒一般。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亲身经历过那种死亡来临的感觉,怎会知道这女人到底有多可怕。”花花心有余悸道,一阵后怕,胆颤心寒。
“不会吧?墨君竹和蔼可亲,怎么会像你说得那般恐怖吓人?”傲龑难以置信地看着花花,以往的花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闯敢进,可如今遇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就吓成这副德性,完全失去之前的气势。
“她不会如你想的那般简单。”花花颤巍巍地说道,在他感知中,墨君竹太可怕,境界深不可测,他无法看透,而且使用的功法更是奇特,让人无法琢磨。
“她已经走了,你还担心什么?”傲龑翻白眼,感觉花花有些草木皆兵了,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却要稔神稔鬼,大惊小怪。
“是呀!走了,我还担心什么。”花花仿佛恍然大悟,此刻才完全清醒过来。不过直觉告诉他所有女人都敢招惹,除了墨君竹以外。
因为他真的切身体会到墨君竹的可怕与恐怖,那是来自灵魂的悸动,已经穿透他的身体,进入他神府当中。
傲龑宽慰花花道:“别担心,我们出去吧,这里不能久呆。”他想分散花花的注意力,让他把心思转回来。
“嗯,好。那你现在有何打算?”花花两眼贼兮兮地打量四周,小心提防,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敢轻易踏足半步。
傲龑摇头苦笑,只得由他。不过他从未见过花花如此样子,想来此次给他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虽不说是空前绝后,但也是绝无仅有的。
但是忽然听到花花的后半句话时,愣了半晌,心道:“我该何去何从?”他要做的事太多,毫无头绪,不知从何开始,突然找不到方向了。有了长远打算,可这短期计划却一片空白。
“你怎么了?”花花看傲龑呆愣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关问道。
“没什么,我们先出去打探如今外界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迫切杀我?”
这片原始老林非常幽深,傲龑和花花走了几天才终于逃出森林。期间他俩不敢触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叶一木。
他们经历过幽暗凶林的可怕后,知道此地必然存在许多未知的危险,是以不敢轻易碰到。
几日时间,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走出原始森林,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
还好出来了,否则真要被逼疯。走出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个较为隐蔽的山洞或是河道美美睡上一觉。
现在饥饿与劳累并重,能和贫病交加相比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动嘴抬手那么简单的事都不想做,只想休息睡觉。
很快,他们找到一个狭窄的山洞,洞内十分干燥,有块较大的岩石隔开。在这荒山野岭,荒郊野外,能有如此休息之地也是实属罕见。
傲龑和花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里边,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幸而洞内无凶兽怪物,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否则,以他们这么冒失的行为,必然惹下大祸。
日出日落,东方日升,夕阳西下。两日过去,此地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任何人迹。
而傲龑他们睡了两天,而今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就在此时,在这人迹罕至,幽深茂密的山洞外,忽然传来几声争执吵闹之音。
只听一个较为粗犷豪放,有些火爆,声如洪雷的声音响起:“呸!找了如此之久,这小崽子到底藏到何处?如果让我找到他,非宰了他不可。”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恶毒,还有及不情愿的态度,暴躁的脾气再次上来。
“是啊!当初我们就不应该主动请撄陪同两位少爷来到这鬼地方。”另一个声音抱怨道,他是个稍微瘦弱的汉子,手提一把宽刀,十分粗大,与他的身形非常不符。
“可不是,如今累死累活,上边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那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一个人说道,面目可憎,黑着脸,如欲吃人。
“一个月前接到命令,放下手中的事,全力寻找那王八蛋,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的好,可以偷闲逛逛窑子,找找春月,夏兰,秋花,冬霜他们,畅谈人生,逍遥快活。”又有一人埋怨道:“现在可好,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找到的宝物都要上交,才能换得修炼资源。”
最后一人阴着脸,冷声道:“是啊!本以为来到这里会是件肥美差事,哼,奇珍异宝,药草奇花确实找到不少,可惜……”那人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说话只道一半,其他留个悬念,让人猜测。
“吴奇才,小心隔墙有耳,哥几个在这荒山野岭发发牢骚就算了,如果这话传到两位少爷耳中,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第一个说话的粗犷男子说道,别看他脾气暴躁,也算是人如其名:暴天狂。可却是个心细如发,老谋深算之辈。
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折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是啊!奇才,我们兄弟五个可是发过毒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我们还没活够,天下女人我还没玩尽呢,还舍不得死。”说话满嘴离不开女人的男子笑道,他名为猎人娇,意为:猎尽天下所有娇羞美人。
“嗯,别忘了,此次我们来的目的。”手提宽刀之人说道,名叫哭天丧,时刻都哭丧着脸,仿佛别人欠他钱似的。他看着黑脸人道:“黑无面,你别老黑着脸,大家都是兄弟,又不是你仇人。”
“哼!老子天生就是如此,你管得着吗?”名为黑无面的人叫嚣挑衅道,仿佛哭天丧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少说两句会死吗?”忽然暴天狂怒喝道,他必须出面,只有他能够制止这场争斗,兄弟几人闹矛盾也只有他能够解决,且处理得恰到好处,非常公平。
“两位少爷吩咐的事,我们必须做好,否则咱的项上人头,不知何时就会离开自己脑袋了。”暴天狂说道,他看向四人,见另外四人都没说话,便再次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歇脚之地,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嗯,我同意老大的话,走了几天了,我这脚都捂臭了。”猎人娇说道,他东张西望,忽然叫道:“快看,那有个山洞。”双眼朝傲龑和花花休息的地方看来。
按理说此洞甚为隐秘,有许多古树杂草丛林密布,根本看不清,但因猎人娇寻踪觅迹的本领十分强大,才在杂草丛生的荒山内看到这洞穴。
“嗯,就到里边休整一日,明天再找那混蛋。”哭天丧说道,朝山洞内赶来。
而此时的傲龑和花花睡得正香甜,没有预知到危险的来临。假使洞外的五人知道他们费劲无数心思,寻找数日的人,此刻正酣睡在离他们只有十来丈的山洞内,定然如同打鸡血般疯狂。
几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向山洞,突然,暴天狂冷声喝道:“慢着。”他迅速查看四周,在地上看了半晌,扒开泥土瞧了半天。
兄弟几人等得不耐烦,吴奇才叫道:“大哥,怎么了?”现在他们已经累得浑身虚脱,只想找个地方歇脚。数日紧绷的神经本已放松,没想到由于暴天狂的一句话,大家又开始紧张起来,如临大敌,小心戒备。
“这洞内可能有凶怪。”暴天狂说道。通过他的观察和分析,得出结论。
“你们看,在洞口有许多树枝折断,地上也有泥土翻新的痕迹,而且这貌似是一种凶怪的脚印,还有古树上有些爪痕……”
“所以我们一切小心为妙,在阴沟里翻船,那就丢大了。”
“嗯,大哥说得对。”猎人娇走到洞口勘探折断的树枝:“从这树枝断痕看,不超过两天。”
“我不管几天,我就想休息。”黑无面叫喊道,五大三粗的他此刻竟然撒起娇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哭天丧喝骂:“滚一边去,恬不知耻的混蛋,学女人也学得像些,整得跟个人妖太监似的。”他满脸鄙夷之色,为有这样的兄弟而悲哀恶心。
“大哥,我想这可能是两个凶兽为了争夺什么,而大打出手,此刻他们应该在洞内疗伤。我们何不乘他病要他命。既能杀了凶怪,又能获得至宝,一举两得。”猎人娇说道。
“嗯,好,就这么办。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急跳墙。大家小心提防戒备。”暴天狂说道。几人互相递了眼色,呈半包围驾势,缓慢向洞内移动。
而傲龑和花花现在还在酣睡中,不知危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
晚上有事,不知道晚上那章能否写出来,只能说尽力。先说一下。